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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醫(yī)女的姐弟情

第一章 商量對策

外醫(yī)女的姐弟情 余丁蘇 3330 2019-06-07 13:50:02

  回到自己住處,蘇蓓蓓發(fā)了一陣呆,犯了會兒愁,又安慰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干著急也沒用。眼睛盯著筆記本上抄的藥材資料,心神卻跑開了。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大柱肯定自己是有個指腹為婚的女子在尼姑庵才會想出此方法,可大柱怎么會不要她,就算不喜歡她也不好任其待在風(fēng)月之所。也許大柱不知道尼姑庵的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大柱說過他存夠了娶媳婦的錢,這次出了趙家寧可給他們倆租個矮破房也沒舍得動用,應(yīng)該不是因為錢的原因不肯娶進門?;蛟S大柱不想要她了,干脆借著這個故事掩蓋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連冷淵都說小尼姑頗有姿色,而且沒有跟著其他人茍同,而且古人婚約都是父母之命,哪可輕易毀婚。

  唉,我在想什么??!蘇蓓蓓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看著筆記本,這是別人家的事自己管什么呢,早晚都要分開住的,總不能一輩子賴著人家把,如果真的要在古代住一輩子的話。

  沒看到兩行字,傳來了扣門聲,聽得出來人很有禮貌,不像清早收糞的工人把門敲得跟來討債一樣。

  不過蘇蓓蓓現(xiàn)在一點都沒心情接待來客,懶得裝成平時婉約的表情了,開了門便吼道:“什么事啊!”

  蘇蓓蓓本以為是乞討的或者膽大的挑貨郎,亦或是討厭的鄰居婦女來打招呼或是邀自己去上香什么的。吼完才發(fā)現(xiàn)來者是個小姑娘,生得粗壯結(jié)實,不知是害羞還是天生,臉蛋紅撲撲的。

  “我是光頭伙食店的廚娘,老板讓我給你送點飯菜,下午店中有事要關(guān)門,怕娘子撲了空?!毙N娘甕聲甕氣地回答,一點都不在意被吼。

  蘇蓓蓓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正午,自己被冷淵說的事搞得心煩,忘了時間,看小廚娘將食盒拎到她面前,這才覺得肚餓。

  蘇蓓蓓除了早飯,都在光頭包飯了,附近飲食店不多,且這個小飯店價格實惠,新鮮衛(wèi)生,菜式常換,蘇蓓蓓每日都用食盒打了飯菜回來吃。

  “哦,謝謝了,”蘇蓓蓓聲音軟下來,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你如何知道我住處?”

  “娘子就住在店家附近,有何不知?”小廚娘反倒疑惑地看著她,好像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

  算了,估計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彼此的住處,而且連家庭情況都一清二楚,虧了自以為保密行為已經(jīng)很周全了。蘇蓓蓓嘆了嘆氣。

  “娘子為何嘆氣?老板去鄉(xiāng)下一段時間,這之間若不嫌棄我可上門來燒飯?!?p>  “不用不用了。”蘇蓓蓓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的了:“我請不起,自己隨便弄點吃吃就可以了,這飯多少錢??!?p>  “老板說不收錢,等過幾日開業(yè)后希望娘子再光臨?!?p>  蘇蓓蓓接過食盒,小廚娘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蘇蓓蓓不得已又說道:“等你家店開門時我會去的。”

  “給娘子燒幾日飯,只需胡亂給點錢就行。”

   蘇蓓蓓怕她糾纏便說道:“其實我自己正在學(xué)著燒飯,若是需要我再去找你好了。”

  小廚娘道:“我不在店中住的,明日我再過來?!闭f著也不等蘇蓓蓓答應(yīng),便自顧自地走了。

  蘇蓓蓓搖了搖頭:這個小廚娘為了掙點小錢有必要這樣不依不饒嗎。不過看了食盒里的菜,她馬上就原諒了這個小廚娘,今日這一頓做得確實精細(xì),糖醋排骨香味撲鼻,一根根大小劃一,還灑著芝麻,兩個鹵鴨頭是她平時常點的,店家還記得,蔬菜碧綠翠嫩,看著就很新鮮,小甜點做成了梅花狀,粉紅的五朵花瓣鵝黃色的花蕊栩栩如生,讓人不忍吃,嘗一口,微甜帶酸,綠豆細(xì)沙的夾心一點都不膩,這賞心悅目的菜肴也可稱得上是匠心水平了。這店家為了食客們以后再光臨他的店也下了不少功夫啊。

  本來蘇蓓蓓沒胃口,看到這些菜肴卻食欲大增,心中佩服那小廚娘,怪不得適才不理會蘇蓓蓓的拒絕,她對自己的手藝是超有自信啊。若不是出現(xiàn)小尼姑的狀況,蘇蓓蓓就心癢癢請幾天私廚了。

  下午時分,蘇蓓蓓又開始了心不在焉的學(xué)習(xí)。若是現(xiàn)在看一場電影多好,什么煩心事都忘了,又瞎想了,快回到現(xiàn)實來,學(xué)點東西萬一到了現(xiàn)代說不定有點用,雖然自己是外科醫(yī)生兼急診醫(yī)生,但是書到用處方恨少嘛。就這樣,在學(xué)習(xí)與走神間好不容易挨到了快天黑。蘇蓓蓓收了晾在天井的衣服和藥材,又在家點了蠟燭,這時外面有人叩門:“蘇姑娘,是我,大柱。”

  蘇蓓蓓開了門,也沒向往常一樣幫他一起去料理馬匹,徑直回到屋中。大柱看出了她今日有點異常,因平時她肯定會跟這匹老馬呆上一會兒,給它喂食刷毛。他跟到屋中,看到客廳桌上沒有了以往為他準(zhǔn)備的點心。又見蘇蓓蓓坐在桌上用手撐著頭,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便柔聲問道:“姑娘可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晚飯吃了嗎?”

  蘇蓓蓓緩緩抬起頭來,似乎費了好大力氣,說道:“大柱,你的未婚妻可能要過來找你了?!?p>  大柱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接著又笑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并未央人尋過親,何來的未婚妻。”

  蘇蓓蓓便將今日到杏花樓及冷淵的話告訴了大柱,大柱擰著眉頭,說道:“原來杏花樓被冷家買下來了,我真不知,不然我絕不會住到附近,為了讓我助他竟然出這樣的主意?!?p>  蘇蓓蓓也皺眉,就算不住到附近,冷淵若是極其希望大柱投靠他,肯定遲早會找到他們的,這個不是重點,又追問道:“那都是假的嘍?是冷公子知道我的身份有問題故意要找人過來演戲,只是為了給你壓力?”

  大柱半晌沒說話,蘇蓓蓓雖急,卻耐心地等他,大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不完全假,幼時是聽父母說給我訂了親事,可是自從家中變故,便再沒有女方家的音信,想是人家嫌棄自己一窮二白,沒想現(xiàn)如今竟冒出此事?!?p>  “冷公子已將是哪家尼姑庵都已告訴我,想來也不會是假?!?p>  “我說是可能是假并不是否認(rèn)此事,也非懷疑那女子的身份,只是有可能該女子本無此心思,被冷公子買通也說不定?!?p>  “即使是被買通此事也是真的?!碧K蓓蓓斷然說道:“姑娘是不是真心有關(guān)系嗎?”話說完,蘇蓓蓓又后悔了,自己干嘛那么在乎,傳個話她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大柱本來就無需為她負(fù)責(zé)。

  “真不好意思,讓姑娘憂心了,此事我這就去解決。”大柱說著便要往外走。

  “慢著,你現(xiàn)在就要去清寧庵嗎,如果你只是去跟未婚妻見面我不攔你,若不是,現(xiàn)在天已黑,不可過去挑起事端?!碧K蓓蓓想你若惹事,少不了我跟著倒霉。

  大柱聽罷,又坐下,對蘇蓓蓓說道:“若是事情不得解決,我得跟趙家公子說下,就到冷家做事吧?!?p>  蘇蓓蓓睜大眼睛:“此事有這么嚴(yán)重嗎,若是姑娘非要跟你結(jié)婚,你就結(jié)唄,我出去自住?!?p>  “姑娘真是不知其中深淺,”大柱聲音變得很嚴(yán)肅:“若真是冷公子出的主意,即便我跟那女子結(jié)婚,他的目的未達成,肯定會拿你的身份做文章,一個單身女子在此無家人,有心人去報了官,官府必會認(rèn)定是被拐來的,或者是偷跑出來的人婦,會遣返本家,而我和趙家少不了被查誘拐之罪,即使不此判,入獄聽審也是免不了的?!?p>  蘇蓓蓓聽傻了眼,這是個什么社會,如果是個男子人家肯定不認(rèn)為他是被誘拐的吧。

  “可我無本家啊,要遣返我到何處去?”

  “通常家中無長者主持女子婚姻的會有官媒來安排,但若是官府認(rèn)為姑娘是故意不說來處,可能,可能會做官妓。”

  官媒,官妓,還是給救命恩人帶來牢獄之災(zāi)都挺嚴(yán)重的,蘇蓓蓓可不想冒險:“若如此,我就搬到客棧去或者你趕緊搬走,若有事我一人承擔(dān),你們沒有控制我人身自由,誘拐之事便無從說起?!?p>  “只要冷公子還認(rèn)為我有可用之處,就不會有事的,此事應(yīng)該還有轉(zhuǎn)機,待我向趙大公子商議下?!?p>  “等等,若此事跟冷公子無關(guān),他說的是事實呢?”不知怎的,蘇蓓蓓相信冷淵雖有心機,卻不是小人,不管怎么說自己也幫過他,他是對趙家有所企圖,但他口口聲聲說趙公子是他朋友,就算是冷淵一廂情愿,也不至于會加害于他。

  “這個可能性很小。”大柱似乎在說服自己:“這么多年都未有一點消息,怎么自從姑娘來了后就有了此事?!?p>  “若真是如此怎么辦?”蘇蓓蓓著急大柱還是沒說到重點。

  “若真是那女子要與我成婚,只得帶她遠走他鄉(xiāng),姑娘也最好不要留在此地。”

  蘇蓓蓓想如果此事逼得他們離開此地,更不可能是冷淵策劃的好戲了,自己如果離開此地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向大柱追究此事了吧,他在此地另找地方居住,生意還能繼續(xù)做,換個地方人生地不熟,手上積攢下來的資源都沒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你明日還是去清寧庵找到人先搞清楚吧?!碧K蓓蓓未將她的想法告訴大柱,她料到大柱必定不放心她獨自離開烏溪鎮(zhèn)。

  “嗯,此事需不引起人注意,不過如那冷公子所說,庵中并不清凈,若是我直接去找凈心,她若真是烈性,庵中人可能不會引我見她,這得想個法子才行?!?p>  蘇蓓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有個主意,若是能行,倒是能讓小姑娘偷偷出來。”便將辦法與大柱說了一通。

  大柱皺眉:“此事須得謹(jǐn)慎,這樣做也非萬無一失。”

  “那你可有更好的主意嗎?”

  “行吧,那就麻煩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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