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是沙雕的感覺！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要舔舌頭？
白巳本來準備好的高深莫測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連準備忽悠長門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白巳強行轉移話題。
可他分明在長門紫幽幽的輪回眼中讀出了看變態(tài)的眼神。
娘咧！
都怪大蛇丸！
沒事老舔什么舌頭！
顯擺你舌頭長??！
咋滴！還能嘴里串珠子不成？
搞得我現(xiàn)在也不自覺要甩舌頭！
要死！長門弟弟現(xiàn)在肯定是以為我是要舔他的變態(tài)了！
白巳心里把大蛇丸罵了個遍，恨不得把他舌頭拽出來打個結再塞回去！
白巳用真誠的目光望著長門，希望長門能從這純潔的眼神中領會到自己高尚的、脫離低級趣味的靈魂！
長門嚴肅地點點頭，沉聲道：“我不會告訴小南的?！?p> 白巳：“？？？”
白巳真想一把拽過長門的紅毛，給他扎兩個好看的馬尾！
你以為你兩邊頭發(fā)擋著臉，你白三爺我就看不出來你的蘋果肌在抽搐嗎??！
“咳咳，說正事?！?p> 白巳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跟長門好好聊聊。
“你知道你這雙眼睛的來歷嗎？”
“……”
白巳背對著長門，雙手交叉撐住下巴，擺好了姿勢，就等長門發(fā)問了。
一秒。
兩秒。
十秒。
半分鐘。
什么情況？這娃咋不按劇本走？
白巳忍不住悄悄側頭，用眼角的余光觀察長門。
一雙紫色的輪回眼幽幽地盯著他。
充滿了戒備，像是看到了被警察叔叔重點關注的社會大叔。
我剝個蕎麥皮呦！
你個紅毛蚊香眼還想搞事情?。?p> 白巳漲紅了臉，覺得自己的名譽和節(jié)操受到了侮辱。
怒摔！
一拍草地！
冷著臉，寒聲道：“坐下！”
【哇咔咔！拍到石子上去了！哇——疼死寶寶了！】
長門仔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白巳，豎瞳泛著淡黃色微光，乖乖坐了下來。
【哇，長門你小時候這么受的嗎？！不強硬一點就不會好好交流嗎？】
長門看到白巳的眼神閃爍，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抱起膝蓋，整個人蜷成一團。
“你，是木葉的忍者？”
“不是?！?p> 白巳冰冷的語氣讓長門放松了不少。
他似乎不擅長應付那種熟絡的態(tài)度，對白巳之前的玩笑也顯得很不適應，所以才會一直緊張地盯著白巳的一舉一動。
【嘖，這孩子有被害妄想癥啊，對木葉忍者的戒備還真不是一般的重?！?p> “我相信你?！遍L門松了一口氣，語氣也自然了許多。
【蛤？！雖然我確實不是，但你就這么相信了？】
白巳嘴角勾起弧度，不屑道：“我還不至于對你撒謊。”
【老天！我在說什么羞恥中二的臺詞？！啊啊啊啊——快要爆炸了?。?！】
長門居然認真地點頭：“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個很驕傲的人?！?p> 【蝦米？長門，你暗地里到底給我加了什么人設啊??！】
白巳忍住吐槽的沖動，強行繃著臉，擺出一副“我很不屑，但還是姑且聽聽你要講什么”的狂拽表情。
沒想到長門居然吃這套。
語速緩慢，思路很清晰地說著。
“雖然彌彥說，你很像自來也老師?？墒俏也贿@么認為?！?p> “這些天，我一直在默默觀察你。”
白巳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
小老弟，你這個偷窺狂的作風是腫么回事呀！到底我倆誰更像變態(tài)??？我很擔心我的貞操?。?p> 但長門下一句，卻讓白巳一愣。
“你表面和自來也老師一樣跳脫，可自來也老師是真的灑脫，而你總像心里揣著什么事一樣，給我的感覺……心里很陰沉、很壓抑。”
“你在恐懼，可即便如此，偶爾看向我們的目光，卻還是帶著超然的感覺，”長門用輪回眼對視著白巳的豎瞳，“甚至，我能感覺到，背后有緊緊盯住我的視線。”
“你不像自來也老師?！?p> “自來也老師是豪杰，而你，像一條陰影中窺伺著，等待致命一擊的蛇?！?p> 白巳收起心里的雜念，開始正視這個敏銳的長門。
沒錯，作為熟知劇情的穿越者，哪個面對劇情人物的時候，心里沒有超然俯瞰的感覺？
就像你了解一個人的生平，甚至看到了他的未來和結局，當你面對他的時候，難道不會有極為強烈的心理優(yōu)勢嗎？
而且，白巳確實打過長門輪回眼的主意。
具備森羅萬象之力的輪回眼，壓制初代細胞不是很輕松的事嗎？
哪怕這雙眼睛并不是長門的，哪怕長門現(xiàn)在的查克拉并不龐大，白巳仍然對輪回眼懷有強烈的信心，甚至比長門本人更有信心。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輪回眼能做到什么事情。
可是，這份小心思全被長門看在眼里。
“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用我這雙眼睛?！遍L門堅定道，“保護彌彥，還有小南?！?p> 長門突然坐直了身子，整張臉都從厚厚的紅發(fā)中露出來。
“如果你是為了這雙眼睛，傷害小南，我……絕不會放過你。”
白巳站起身，俯視長門。
笑了。
“我的確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可這不代表，我要下作到拿幾個孩子當威脅?！?p> “為了活命，我可以做各種嘗試。但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p> “你，要死了？”
“……準確地說，是快要死了。”
白巳扯開袖子，一大片白色的肌膚已經(jīng)蔓延到肩膀。
“等到這些東西爬滿全身的時候就差不多了?！?p> “……為什么和我說？”
“因為你的眼睛。你的這雙眼睛，可能會成為我最后的希望。”
長門喃喃道：“我寧愿不覺醒這雙帶來厄運的眼睛，這份力量充滿了不詳?！?p> “知道嗎？我的父母是被木葉忍者殺死的?！遍L門急速喘了兩口氣，陰郁道，“我流浪在雨之國，是小南給了我一塊面包，讓我活了下來?！?p> “可是它不僅沒有給我們帶來安定，反而因為獨特，受到各種忍者的覬覦?！?p> “我們東躲西藏，狼狽得像只野狗，只能在大雨中互相舔舐骯臟的毛發(fā)?！?p> 長門瞪著輪回眼，恨恨道：“這樣不詳?shù)牧α繒兄露蜻\，即便如此，你也要用它嗎？”
白巳淡淡道：“連小孩子都知道，亂世之中，只有力量才能保護好自己。你現(xiàn)在有了絕大部分……不，是獨一無二的力量，你可知道多少人在羨慕你？”
“哈，這就是自來也老師說的，改變世界的力量嗎？”長門把頭埋在臂彎中，“我不想拯救世界，我只想讓小南、彌彥他們過的好一些，如果彌彥想要改變這個國家，那我就把我的力量借給他，支持他實現(xiàn)夢想。”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年齡不大的孩子，一天天在糾結什么呢？”
白巳長嘆道：“沒人要求你必須拯救世界，你就是你，你所看到的、聽到的，全都來自你自己，用你自己的力量感知這個世界。為什么要受別人的意志影響呢？”
“你可以幫助別人，可以守護伙伴，甚至給別人帶來更多的幸福?！?p> “那么這份力量是不是不詳?shù)?，又有什么關系呢？就算有厄運來臨，擊碎它！這不就是你擁有力量的意義所在嗎？”
長門出神地望著白巳。
夜空中仿佛有大手撥開烏云，露出星月。
白巳沐浴在月光下，豎瞳熠熠。
這一幕刻在了長門的心里，久久不能忘懷。
白巳坐到長門身邊，這次長門沒有拒絕。
白巳輕聲道：“和我說說你們之前在雨之國的生活吧?！?p> 長門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
第二天，白巳打著哈欠走出房間。
“哈啊——早啊，白毛大叔?！?p> “臭小蛇，今天又換稱呼了嗎，給我好好叫一聲自來也大人啊！”自來也一巴掌拍在白巳腦袋上，擠眉弄眼，“昨晚去哪兒浪了?。俊?p> 白巳怒瞪自來也，撥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去河邊看夜里沐浴的姑娘了，咋的，你也想看？”
“蛤？！真的嗎！！”
“早啊，長門?！?p> “喂喂喂，小鬼，你給我說清楚?。?！好看嗎！胸大嗎??！”
“嗯，早，白巳?！?p> “咦？你什么時候和長門關系這么好了？”
“有點困啊，長門你困嗎？”
“還好?！?p> “給我認真聽自來也大人說話啊?。 ?p> 白巳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長門聊著，彌彥很是驚奇，小南倒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自來也見沒人理他，獨自大口大口喝著稀飯，表達自己的不滿，卻悄悄露出兩只眼睛，賊眉鼠眼地在白巳和長門之間來回掃視。
“對了，自來也大人，能拜托您一件事嗎？”
自來也狐疑道：“突然這么正式，你這小蛇不會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吧？”
白巳一臉認真道：“教我忍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