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團藏嗎?”綱手一下子抓住了要點,怒火蹭的被點燃,氣勢洶洶地就要往外走,“我要揪掉老頭子的胡子,問問他到底在想什么!”
“冷靜?!?p> “太囂張了!這可是在村子里!難道我綱手的名頭不如大蛇丸響亮?還是我的名聲還不能讓人害怕?!”
“冷靜。”
白巳黑著臉再次重復這句今晚說了很多遍的話。
他很懷疑綱手是覺得自己的面子沒有大蛇丸大,但這話不好說,畢竟人家也是關心他。
綱手氣鼓鼓地坐下:“說!他們根組織又想干嘛?”
白巳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
“我還不能肯定,不過我是有點想法?!?p> “嗯?”
“大概是試探?!?p> “試探?”
“沒錯,大蛇丸要回來了吧?”
白巳沒頭沒腦說了一句,綱手卻恍然大悟。
“你是說,團藏在擔心大蛇丸的聲望?”
“沒錯,白牙在風之國戰(zhàn)場一戰(zhàn)成名,輾轉(zhuǎn)多個戰(zhàn)場都勢如破竹,論聲望他的確要比你們強些,恐怕就連實力,有年齡上的優(yōu)勢,也確實比你們?nèi)虖??!?p> 白巳說這話的時候,注意觀察了一下綱手的表情。
綱手瓊鼻皺了皺,哼了一聲,卻沒反對。
嘟囔了一句:“白牙前輩那一手結合雷遁的秘傳刀術,確實厲害,一招鮮吃遍天?!?p> 白巳上了心,他對白牙的實力只是猜測,究竟旗木朔茂憑借一手刀術能不能比三忍強,白巳其實心里也沒底。
得到了綱手的默認,白巳的心思就活了。
說對白牙開發(fā)的旗木刀術不感興趣那是假的,哪怕沒有雷遁,刀術的精華也是能讓他有所裨益的,真算起來,他和白牙也是同一種類型的忍者。
收斂了心神,白巳繼續(xù)道:“雖然白牙很驚艷,但歸根到底風之國戰(zhàn)場的指揮官是大蛇丸。盡管大蛇丸只在關鍵戰(zhàn)役出手了幾次,但指揮的功勞絕對是拿大頭的?!?p> “最重要的一片戰(zhàn)場,取得了最主要的功勞。”
“如果大蛇丸回村,勢必會引起新的追捧熱議。”
綱手杵著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沒錯,哪怕大蛇丸的聲望還追不上白牙前輩,但短期內(nèi)的熱度一定會超過,這樣就會洗刷掉白牙前輩失敗的惡性影響。”
“還不止,團藏不可能坐視大蛇丸收攏這波聲望的。但如果他要再來一次抹黑,手法再怎么變,終究會太刻意了,怎么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綱手的政治智慧不低,只是因為年輕,許多事情不愿深想,她可對木葉長老團沒什么好感。
經(jīng)過白巳一提醒,綱手立馬通透了。
“你是說,團藏只能選擇無視大蛇丸繼續(xù)打壓白牙前輩,或者分勻大蛇丸的功勞,然后暫時放棄攻訐白牙?”
“沒錯,這個時間點太緊張,他只能二選一。而且輿論已經(jīng)興起,他不可能毫無動作,這種事情不成功就會被抓把柄,他沒得退?!?p> “可是,如果光是輿論的話,應該對白牙前輩沒什么用吧?暗部隊長的位子可不是光靠輿論就能拉下來的。只要老頭子一句機密任務無可奉告,別人想說什么也沒得說吧?”
“這也正是我沒想通的地方,輿論能殺人,但團藏的動作太安靜了,動靜小到不像他的手筆,宛如附骨之疽。”
兩人沉思起來。
綱手想得是,輿論會給白牙帶來什么負面影響。
而白巳深知白牙最終是自殺的,但因為什么而自殺,為什么要自殺,他有點懷疑。
太安靜了。
無論是團藏還是白牙,下棋的人和應手的人,都太安靜了。
這和原時空浩浩蕩蕩的輿論大潮完全不同,陰溝里的謠言像是野草,燒不盡割不絕,偏偏又成不了什么大事。
“對了,你之前說試探,是試探誰?我們的態(tài)度嗎?”
“一部分是。現(xiàn)在想想,突然針對我的襲殺,未嘗沒有試探我本人的意圖?!?p> “嗯?難道團藏……”綱手話說了一截,沒敢吐露。
白巳明白她指的是初代細胞。
輕輕搖了搖頭:“還不至于,僅僅懷疑不會是這種手段。那個暗殺者手段很高明,相當精湛,卻沒什么凌厲的殺招,更像是……測試?!?p> “測試?”
“對!測試?!卑姿葷u漸捋清思路,“他不是在測試我的實力,而是在測試我與大蛇丸的聯(lián)系!”
“一個不強也不弱的對手,對我來說剛剛好,即便不敵,危急關頭,一個小孩子又怎能不愛惜生命呢?”
“到了那種時候,大蛇丸如果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保命手段,那就一清二楚了。”
“團藏挑選的人,又是精通暗殺的,根本不需要露面,即使我的保命手段也不管用,他也能及時收手,這樣既探明了關系,又不會傷及顏面,在大蛇丸那里也有個交代?!?p> “我懷疑他本來想通過我被襲擊這件事,來賊喊捉賊,攻訐暗部辦事不力,挑撥三忍和白牙的關系,倒打一耙?!?p> “不求能有什么效果,只需要在你們心中種下這根刺,等到他團藏發(fā)動總攻,弄掉白牙的時候,能讓你們束手旁觀,他就贏了?!?p> 綱手越聽面色越古怪。
“怎么了?我分析得不對?”
綱手搖搖頭,伸手捏住白巳的小臉,不停地擠壓。
白巳沒在乎臉上的觸感,困惑的表情隨著綱手的素手擰來擰去。
“你到底在雨之國干了些什么?。⌒⌒∧昙o,怎么這么復雜!”
“咦?大蛇丸沒和你說?”
“他巴不得什么都瞞住我們。”綱手撇了撇嘴,看著白巳又笑了,“不過奸詐點也好,不容易被賣。大概團藏也沒想到,精心挑選的人面對得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白巳:“???”
奸詐?我?哪里?
呵,女人。
白巳望著神色中隱含憂傷和思念的綱手,沒出聲反駁。
……
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吧唧吧唧抽著煙斗,聽完卡卡西的敘述。
“好的,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卡卡西?!?p> “火影大人!”
“嗯?”
“……”
“說吧,有什么事嗎?”
“我父親他……”
“朔茂啊,”三代火影又抽著煙斗出神,好半晌才道,“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向你保證,他會沒事的?!?p> “可是……”
“猿飛!!”
團藏直接咣地推開門,怒氣沖沖道:“你什么意思,猿飛?為什么要攔著我……嗯?卡卡西在你這?”
僅存的獨眼瞇起,團藏立刻收起表演,謹慎道:“這是怎么回事,猿飛?”
三代火影揮揮手讓卡卡西離開。
卡卡西欲言又止,可見此情形,大佬們明顯要密談,只要行了一禮,離開火影辦公室。
兩人分別確認了四周無人。
三代火影幽幽道:“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吧,團藏。再鬧就過分了?!?p> “哼,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眻F藏一聲冷哼,表達不滿,心里卻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