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沒反應(yīng)。
她看不到我。
我咬緊下顎,盡力克制著自己。
“喻潮,你告訴我,你們在耍我對不對?”
喻潮不說話。
我看到了,他的眸子里一片荒涼,沒有光,也……沒有她。
我伸手想觸碰他,手指卻從他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哦,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啊。
“??!”巨大的痛楚席卷了我,我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喻潮已經(jīng)淚流滿面,熱淚一滴一滴打在我的手上。
我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喻潮,為什么我死了你也不放過我?!為什么我死了也要我那么痛?!”
是的,我想起來了,關(guān)于我怎么死的。
這實在是一個有些俗套過分的故事,這場戲里,有袖手旁觀客,有逢場作戲人,有不知世故天真戲中角,亦有冷情無心布戲人。
……
人人都說風(fēng)華市名字起得好。
風(fēng)華正茂、絕代風(fēng)華,哪個不是頂頂好的詞?
就連一條條街名都是不俗的。
銜月、落梧、踏仙……
鳳凰街這名在里面倒算俗了。
我,沈卿,一名土生土長的鳳凰街街人,自我三歲搬到鳳凰街起,滿打滿算,也稱霸鳳凰街十五年了。
利落的翻過墻頭,單手撐在地上,我深呼吸一口氣。
一口氣還沒呼完,抬頭就對上一雙深邃至極的眼眸。
臥槽!樹上怎么有個人?!差點把我嚇了一個趔趄。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我捂著跳得飛快的心嘀咕,這年頭帥哥都喜歡跑樹上當(dāng)野人嗎?
“沈卿,你給我回來!要是被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老王氣急敗壞的聲音越發(fā)逼近。
“完了完了!”把書包往肩上一甩,我趕緊溜了。
約摸五分鐘后,圍墻上方一個禿頭“冉冉升起”。
老王顫顫巍巍爬在梯子上,四處張望,那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而后同樣被樹上的人嚇了一跳,“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剛才有沒有看到沈卿——,就是一個又漂亮又囂張的小兔……女孩子往哪走了?”
樹上的人眼眸微動,閃過一絲茫然,隨后薄唇微張,一聲“傾傾?”消散在風(fēng)中。
……
一直跑出老遠,我才慢下腳步,回頭張望一眼,很好,沒人。
想到剛才的人,我忍不住有點發(fā)呆。
真好看??!
半響,我聳了聳肩,再好看的人也和我無關(guān)。
踢著一顆小石子,看著它落入下水道,我忍不住仰頭看了一會天。
飽暖思淫欲。
還是要先溫飽??!
王者網(wǎng)吧。
“小卿來了?”
李哥站在門口,好像專程在等我一般,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
“李哥,怎么了?又有人挑事?”
我把書包放在前臺,隨口問了一句。
李哥愁眉苦臉的,指了指里面,示意:“喏,三號機那幾個小鬼非說咱們機子有bug,讓他連輸了好幾場游戲,現(xiàn)在在那鬧呢?!?p> 校服袖子有點長,我把它往上折兩折,低頭問道:“小智呢?”
“今天早上我叫他去南門市場那邊進貨,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不然我也不會讓那幾個小鬼鬧到現(xiàn)在?!?p> 說著李哥抱怨了幾句,“不知道嚇跑我多少客人?!?p>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是你們這幾個菜雞玩游戲輸了怪機子?”
許白回頭,只看到一個水靈靈嫩生生的學(xué)生妹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