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維持著舉包子的動作,眼睫輕顫。
“卿卿,吃?!?p> 我不自然地撇開頭,“你吃吧,我不餓?!?p> 喻潮看著她微紅的耳朵尖,手心有點發(fā)癢,但還是克制住了。
只是舉著包子的手還固執(zhí)地舉著,“卿卿,難吃?!?p> 我剛才有些感動的心瞬間碎成渣渣。
“所以你讓給我吃是因為很難吃?!”
……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步一步跟在女生身后。
我氣呼呼轉頭:“不是讓你不要跟著我嗎?!”
男人眼神黯淡,但還是固執(zhí)地跟在她后面,“卿卿去哪我就去哪?!?p> 旁邊有個大娘見此一幕笑道:“誒喲,姑娘,你這男朋友是真俊,這么帥你都舍得生氣,他是劈腿了還是家暴了???”
我驕傲地抬抬下巴,“都不是,是因為他不行!”
徒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大娘。
“卿卿,我行的?!蹦腥俗叩剿砼?,目光如炬。
我臉頰染上緋紅,哼了一聲:“你行不行關我屁事?。苛髅?!”
喻潮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大步走到她身邊,用堅實可靠的肩膀幫她擋掉一波又一波的人潮。
到了銀行,我看了一下銀行卡里的余額,一萬塊多一點。
動作迅速取出六千塊錢,疊好放在包里。猶豫了半響,我又咬了咬牙回身取了一千五百塊。
那個傻子,看起來比她費錢多了。
“卿卿,我們去哪?”
雖然人傻了,但聲音除了多了一點憨色,依舊是成熟男人慣有的低沉優(yōu)雅,十分好聽。
此刻他左手拎著水果,右手拎著蛋糕,沒有一點空閑。
而我,自然是兩手空空,悠閑地瞇了瞇眼睛。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身高腿長就是好啊,拿那么多東西也一點不吃力。
沒在意他的叨叨,我自顧自念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既然你不記得了,不然我給你起一個好了?!?p> “好不好?”我眉梢往上一挑,詢問他的意見。
他怔了怔,答:“好?!?p> 這傻子,我懷疑他根本沒聽清我說的是什么。
叫什么好呢?我冥思苦想,終于在到達福利院之前想到了一個名字。
“唔,不然就叫你阿朝好了?!币驗槟阈ζ饋淼臅r候,好像朝陽。出于私心,我并沒有用朝陽的朝的讀音,而是用了朝向的朝。
無論他在哪,我要他奔我而來。
阿潮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后來我想,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院長,最近孩子們都還好嗎?”
一進院長辦公室,院長看到我笑容就沒停過。
這可是少有的經歷,要知道,我以前面對的,要么是嘆息:“多好的一苗子啊,可惜了。”要么就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所以,對于院長,我還是非常樂意親近的。而且院長的年齡四十歲左右,就像一位慈善的母親。
院長微笑著跟我說了院中近況,邊埋怨我花費許多買了東西,又絮絮叨叨問我最近的生活,叫我不要再把工資捐到院里這類的。
我沒有一絲不耐煩,全程幾乎是帶著一種享受的心態(tài)聽完了一番話。
聊了有好一會兒,院長才像剛看到阿朝般,驚訝問:“卿卿,這位先生是?”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只說了一句:“他是阿朝。”
阿朝自從進孤兒院便顯得有些緊張,待問清緣由后,我有些哭笑不得。
阿朝說:“卿卿,這里有好多小肉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