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過后,風行神醫(yī)竟決定在葉府住一段時間,專為葉易調(diào)養(yǎng),而且就住在葉易房子的旁邊沒多遠。
就連葉溪自己都很驚訝,她原先只是說想讓那人派人過來悄悄的幫自己弟弟看一看。沒成想這么大張旗鼓,還來了個身份這么高的人。
那個神秘男人,不會是皇親國戚來的吧?
她細細的想了又想,但奈何她見過的蕭云翊那僅有的兩面他都帶著面具,就靠著一張嘴還有那半個下巴,實在是猜不出來他是誰。
不過,她得感謝這個神秘的男人,也得感謝這個風行神醫(yī)。
光是名滿天下的神醫(yī)為葉易治病,他們?nèi)康纳矸莸匚痪透疂q船高了,這個府里原先還因為半個月前的事情僵持:大夫人被剝奪了部分公中財產(chǎn),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給要回來;二房倒稍微好說話一點,但奈何四房叔嬸本就營商,將利益看得很重,這吃到嘴邊的肉又怎么會吐出來。
更別說大夫人心里還一直壓著口氣,討厭極了葉溪既敗壞葉莎名聲,又暗自算計她的事,這兩天還增加了一件:搶了葉婉的百花會名額。
新仇舊恨一起來,因此一直在暗中有事沒事就想著找葉溪的茬呢。
這就導致了葉府近段時間一直在明爭暗斗,不得安寧。
不過風行神醫(yī)一來,顯然所有人的動作都歇菜了——他們現(xiàn)在每天大部分時間要做的事,就是想法子討好風行,看看能不能搭上他的線。
也有人牙癢癢,對于三房竟然不知用什么辦法請到這尊大佛而感到羨慕嫉妒恨,他們恨不能把這個機緣搶過來。
葉溪想:這下有人給他們?nèi)繐窝?,她要辦什么事情就更方便了。
就算是后臺較為強硬的大夫人在想害她之前,也總要考慮考慮他們是否和這個神醫(yī)關(guān)系不錯,能不能做到不留痕跡呢?
……
今天,葉莎又想著去制造偶遇了。她來到自己姐姐的房間,想約著聰明又主意多的姐姐一起去。
“姐姐,我們今日一起去后花園嘛!聽說風神醫(yī)在涼亭那兒下棋呢。”葉莎拉著白蘿的手撒嬌,明艷的巴掌臉帶著可愛與嬌俏。
葉莎對自己的至親之人是不設防的,甚至沒有想過葉婉會跟她搶人。
當然,白蘿肯定是不會的了;如果還是真正活著的葉婉,倒是能做的出來這種事??上О滋}對葉莎的提議一點都不感冒,不過沒有什么思緒,也就無所謂在哪呆著了。
哎,話說真正的葉婉去哪里了呢?要是讓她來解決這堆爛攤子想必她肯定有辦法。
系統(tǒng)感應到她的心聲,在手環(huán)中若無其事的走了一走,突然說道:
“你別想了,白蘿,真正的葉婉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p> 嚇!
白蘿嚇了一跳,惱怒:系統(tǒng),你別突然出聲啊。嚇我一跳!還有,不要隨便讀我的心思嘛,感覺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你還需要有什么隱私,就剩下一個靈魂?!?p> 白蘿:……
和春心滿溢的妹妹踱到后花園,繞過那開得正艷的花和翠綠的灌木,還有亭臺假山。終于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襲白衣,手執(zhí)棋子,坐姿端正而又顯得溫和疏離的風行。
除了風行,還有一個女子與他對棋,女子清麗婉約,瓜子臉上揚著明媚張揚的笑顏,竟顯現(xiàn)出優(yōu)雅怡人的氣質(zhì),一點也不像那個高傲而目中無人,任人耍弄的葉溪。
他們的旁邊坐著小小的葉易,再旁邊是伺候的婢子和侍衛(wèi)。
白蘿停了下來。
葉莎心里也感覺不甘心:不知道這三房走了什么運,竟然和風行搭上線。由于府中個個人,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她爹她娘,還有四叔四嬸,就連平時不愛湊熱鬧的二叔二嬸都打著風行的主意。現(xiàn)在風行又是住在府中,因此老太太連男女大防都放寬了點限制——畢竟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也沒人敢做什么;更何況他們想跟風行結(jié)緣而不是結(jié)仇。他們這些少爺小姐自是都被自家長輩給敲打過。
葉莎看見葉溪還是氣得牙癢癢,畢竟葉溪害她和娘親的仇還沒找回來呢!更可惡的是,還搶了姐姐的百花會名額,斷了他們大房攀高枝的一個機會。但奈何府中來了這么個人物,現(xiàn)在誰都顧不上內(nèi)訌了。
可是她看到葉溪,心中還是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還有看見她和風行可以走這么近,感覺不費吹灰之力的妒火。
不過葉莎感覺好奇怪,她感覺姐姐也很奇怪,葉溪也很奇怪。
她們倆的性格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姐姐最近和他們有著老遠的距離感,說話也不愛說了,事情也不愛干了,甚至連琴棋書畫這種必須要練的東西姐姐都不像以前積極了。娘親說這可能是姐姐的叛逆期,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而葉溪也是——明明以前高傲驕矜,目中無人,蠢笨的要死;最近卻突然大放光彩,驚艷了一眾夫子。又變得努力好學,性格也內(nèi)斂,看不到高傲的影子。
難道葉溪也是叛逆期到了?
葉莎隱隱的不喜歡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