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的掩護(hù),司空摘星二人悄悄溜回宅子,找來找去發(fā)現(xiàn)沒有小胖的蹤跡。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小胖看情況不對應(yīng)該早就溜了,可是這次足足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卻絲毫沒有小胖的影子。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應(yīng)該是小胖回來了。
司空摘星連忙跑去打開了宅子的大門,只見小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淌著水,還背著一個黑衣蒙面人,看身形像是個女子。
“快,幫我一把,把她抬進(jìn)去,她受了重傷。”小胖招呼著司空摘星前來幫把手。
“你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后門盯著嗎,怎么會突然背了個人回來?”司空摘星十分不解。
“先別問這么多,魯老頭你快來看看,這傷的重不重?”說著和司空摘星二人把女子抬到了魯老頭面前。
魯老頭抽出一只手,三指往女子手腕上一搭,摸索了良久開口說道:“這個傷倒是不重,以這個女子的內(nèi)功修養(yǎng)個幾天就沒事了,只是…”魯老頭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說。
“只是什么?你快說??!”小胖滿臉焦急的問道。
“只是她身患頑疾,經(jīng)冷水一激再加上這次受了內(nèi)傷,怕是時日無多了?!濒斃项^一臉鄭重的說道。
聽到‘時日無多’這幾個字,小胖一下子就癱坐到了地上。認(rèn)識了小胖這么多年,司空摘星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小胖如此沮喪,揭開蒙面人的面罩,原來是今天下午才見過的裴水紅。從下午司空摘星就發(fā)現(xiàn)小胖看裴姑娘的眼神不對勁,這么些年來,司空摘星還從沒見過小胖看誰會用那種眼神。
司空摘星拍了拍小胖的背,走到背對著二人的魯老頭面前說道:“師傅,你看起來絕非一般人,有沒有法子能救救她?”
魯老頭想了想慢吞吞的說道:“救她我是救不了,不過你們要是不想她今晚就死翹翹的話還是趕快去燒個熱水,給她泡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我去給她煎兩幅藥,煎好了你們喂她服下?,F(xiàn)在你們倆先把她抬進(jìn)房里把她濕衣服換下來?!闭f罷魯老頭掏出鑰匙打開了二人每天爬窗的那間房。
小胖聽到這里,急忙招呼著司空摘星,二人合力把裴水紅抬進(jìn)房放在桌子上。
司空摘星看了看躺在房中桌子上昏迷不醒身上還滴著水的裴姑娘連忙說道:“我去燒水去了,你把她衣服換了?!闭f罷急忙跑去廚房燒水去了。
沒多久,水便燒好了,司空摘星燒了整整一大桶,連忙招呼小胖帶裴姑娘過來。“好了,水已經(jīng)燒好了,你把她衣服脫掉,再放進(jìn)桶里,知道嗎?”看著小胖還在愣著,司空摘星掐了他一把。
“可是…”小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脫一次了嗎?再脫一次沒關(guān)系的,放心,裴姑娘不會怪你的,你這是在救她?!闭f罷司空摘星幾步跨出了屋子,順便還關(guān)上了房門。
這時候,魯老頭藥也煎好了,見司空摘星蹲在墻角,開口問道:“小胖子和那姑娘呢?”
“小胖應(yīng)該是正在幫裴姑娘脫衣服吧…”話沒說完便聽到‘噗通’一聲,接著便是‘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夜里聽的格外清楚。
“怎么了,小胖子?”魯老頭壓著嗓門問道。
“沒什么,她醒了,現(xiàn)在又暈過去了。”說著小胖捂著左邊臉走了出來。
看著小胖臉上鮮紅的掌印,魯老頭忍不住笑了?!靶∨肿樱屇汶S便撿個人回來,是福還是禍就看你了。”說罷遞給小胖一只碗,說道:“把這個喂她喝下去,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睡了?!闭f著轉(zhuǎn)身要走。
“她現(xiàn)在昏迷著,怎么喂她喝下去?”小胖問道。
“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闭f完魯老頭慢悠悠轉(zhuǎn)身離開睡覺去了。
沒一會,又是‘啪’的一聲響,小胖端著空空的碗從房里走了出來,臉上的掌印又紅了幾分。
“喂下去了嗎?”司空摘星問道。
“嗯,只是又暈過去了?!毙∨侄自趬前l(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司空摘星被熟悉的香味喚醒。
在房間桌子上趴了一夜,胳膊都沒有什么知覺,連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不知道什么時候小胖把裴姑娘搬到了床上,此時小胖正趴著床的一角,手里緊緊攥著裴姑娘衣服的一角,生怕裴姑娘會溜掉。
打開房門,魯老頭正在亭子里熬著粥,聞起來不像是平時早上喝的紅棗杏仁粥,而是帶著肉的香味。
“快叫小胖來,粥已經(jīng)熬好了。”魯老頭連忙招呼司空摘星來喝粥。
小胖失魂落魄的從房里走了出來,端起碗就吃了起來。
看著小胖這個樣子,司空摘星搖了搖小胖的頭,“你不嫌燙嗎?這可是剛煮好的?!?p> 小胖毫無知覺,自顧自喝著粥,連碗里的粥撒了都不知道。
看到小胖這個樣子,魯老頭忍不住了,說道:“小胖子,好好吃飯,不要糟蹋了。這個姑娘的病我是治不了,不過我起碼可以讓她多活些時日,打起精神,聽到了嗎?”
聽到裴姑娘的病似乎還有轉(zhuǎn)機(jī),小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急忙問道:“師傅,你說可以讓她多活些時日,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給她續(xù)命,不過你們倆首先得幫我拿到青衣門那顆所謂的寶珠才行?!濒斃项^一臉鄭重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找到了寶珠存放的地點,只是還沒下手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今晚舉行的拍賣會了,看有沒有機(jī)會下手?!?p> “那顆珠子到底有什么用,你非要拿到手不可?”司空摘星不解的問道。
“我實話和你們說了吧,那顆珠子既不是所謂的夜明珠,也不是所謂的寶珠,那其實是一把鑰匙,我苦苦找了二十多年,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鐵劍門手里?!濒斃项^鄭重其事的說道,“小胖子,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說看?!?p> 司空摘星也對最晚發(fā)生的事很感興趣,連忙往小胖旁邊湊了湊。
小胖放下手中的碗,“昨晚其實是這樣的,我本來蹲在墻角樹下面一動不動,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同福樓二樓飛到了樹上,接著好像沒站穩(wěn)就掉了下來剛好砸在我身上就昏了過去,我一看便知是裴姑娘立馬背著她準(zhǔn)備先走,沒想到剛走到橋上便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跳到水中,虧我水性比較好,逆流而上,要不然肯定就被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p> 說到這里,司空摘星老臉一紅,“我去看看裴姑娘醒沒醒”,話沒說完就溜了。
“不好,裴姑娘不見了?!狈块g里傳來司空摘星急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