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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之城

68.娛樂無限

煙花之城 宮羽仙生 2374 2019-07-20 18:16:02

  夏日里日頭高照,早早起來,想起很久沒有坐工交車了,今天有興致又有時間去坐一坐,找一找久違的感覺。

  其實我是蠻喜歡坐公交的,我家附近是起點站,無聊的時候我喜歡上車找個靠后且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上上下下,車里面的人由少變多又由多變少。

  我喜歡看他們每個人的那張很生動的臉,我喜歡聽他們很生活的談天說地,車上這么多的同路人,都是緣分。

  今天天氣特別熱,車上一個胖子用怨恨的眼光看著剛上車的那個胖子,覺得他不應該擠占如此大的空間;

  邊上的一個穿牛仔褲扎馬尾辮的姑娘吸引了包括我在內(nèi)的不少男同胞的眼光,這也是乘工交車的一個好處,就是經(jīng)常可以近距離的欣賞下美女。

  一路很順利,到公司樓下時間還早,于是去后面巷子里的早餐店里吃碗米粉。小店的桌上有一張6月28日的報紙,頭版位置上寫著南斯拉夫塞爾維亞共和國政府總理金吉奇宣布,塞政府決定把南聯(lián)盟前總統(tǒng)米洛舍維奇送交海牙前南戰(zhàn)犯國際法庭,這條新聞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那段時間,作為校團委副書記的我曾是上街游行的主力,也曾作為學生代表參加全省大學的集會,面對臺下站著的幾千人做激昂的演講。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洋洋萬字的演講文稿乃一夜疾書,汩汩才情如海浪滔滔,當時以為絕唱。女同學們說那是我普通話說得最標準的一次,字正腔圓,鏗鏘有力,據(jù)說當時有很多女生仰慕我的風采,拜倒在我的Levi's牛仔褲下。

   29日米洛舍維奇就被送抵荷蘭海牙。同一天南聯(lián)盟政府總理佐蘭·日日奇宣布辭職,原因是他反對塞政府向前南法庭引渡米洛舍維奇。這個人是條漢子。

  平時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和林子一起吃早飯,今天我來得早,等我吃完了一大碗辣椒炒肉的炒碼加蛋的粉,她還沒到。打電話給她,她說今天出門較晚,加上路上有點堵,要我?guī)退龓c早餐上樓去吃算了。于是我買了一杯豆?jié){,一根油條和幾個小籠包準備上樓去公司,碰到錢程正好把新買的汽車停到路邊,也準備過來吃早餐。

  邱芊懷孕幾個月,肚子大了,錢程為了母子平安,于是考慮把摩托車賣了,找他老爸贊助換部汽車。錢爸得知要抱孫子了,當然是心情舒暢,答應得爽快。

  我陪他去車市看了很久,決定選擇國內(nèi)新上市的POLO。實際上我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就正好是這樣一部合適的家庭用車,而且流線的造型和功能內(nèi)飾在當時還是很新穎的??紤]到是錢程開得多,選擇的是一部藍色的兩廂POLO。

  今天我一眼就發(fā)現(xiàn)錢程發(fā)型變了,他的頭發(fā)本有點天然卷,太長了如邁克爾.杰克遜兒時那一頭的“西蘭花”;如果太短則如***總統(tǒng)那樣瘌痢頭,讓人懷疑他作為龍的傳人血統(tǒng)是否純正。

  于是他痛下決心,跑去高級發(fā)廊弄了個新發(fā)型,簡單的講就是拉直了,剪短了,還吹了個三七開??赡苁俏乙幌伦記]習慣,總覺得他耳朵兩邊和后面剪得有點短了,而且剪太整齊了,沒有過渡,象是突然被切斷的那種,有點川味喜劇湯司令那鍋蓋頭的風范。

  我問他理發(fā)花了多少錢?他說在本阜最高檔的絲麗傲美容美法中心理的。

  “怎么樣?我這可是花了血本的,88!”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得意的連做了兩個八的手勢。

  我說:“你賺了,88塊錢,剪了個250的發(fā)型。起碼性價比很高!”

  到目前為止除了群里少數(shù)幾個小范圍的人知道,我和林姿的戀情在公司是未公開的,這是我們兩人達成的一致,怕過早的暴露對雙方工作都不好。

  為了不那么打眼,我把林子的早餐沒直接擱在桌面上,悄悄放在了她的坐椅上,然后回到自己辦公桌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部門里面的老大哥大姐們一個都還沒來,使得我有機會接聽各個桌上響起的電話。這其中不乏事物性的電話,也有找人的,但還有不少是來電詢問廣告事宜的,這里面就蘊藏著信息和機會。

  特別是姜姐桌上那臺電話最有價值,師念跟我說過她那臺電話機的號碼是原來在114號碼查詢臺注冊的芒高衛(wèi)視廣告部的老號碼,其他的號碼都是后來以廣電傳播廣告中心的名字登記的,很多外地客戶通過查詢都是打她那部電話的,所以總會有一些自投羅網(wǎng)的外地客戶。

  難怪她平時看得死死的,接電話那么積極,從不喊我們代她接電話的。她偶爾不在的時候就是坐他前面的尹哥反身過來接,他的速度也很快,根本輪不到旁人去接電話。今天我是早起的鳥兒,希望能碰上幾條同樣早起又還沒睡醒的蟲,正好掉在我的碗里。

  我做起了守株待兔的樵夫,每次電話鈴響起,我都滿懷激情的撲過去,生怕錯過了一個,“走了一爐鍋湯”。

  一連接了好幾個,大都是沒什么含金量的,有播錯了號的,有找姜姐的,還有問怎么報名參加“郁金香之約”的,感覺心情和玩刮刮獎一樣,每次刮開的那一剎那,留給我的總是失望。

  最有味的是一個很有職業(yè)精神的追星族,也不知道是哪里問到的號碼,她把我們這個部門的每部電話都打了一遍。就是為了問到哪里領《娛樂無限》欄目的觀眾席的票,因為她喜歡多年的歌星王杰要來辦個小型的歌迷見面會,她要到現(xiàn)場去。

  第一個電話,她說:“請問你們這里有《娛樂無限》的票可以領嗎?”我說沒有,你打錯地方了,掛機。

  馬上第二個電話就響起來了,依然是她:“請問你們那有《娛樂無限》的票可以領嗎?”

  我說:“剛不是和你說了沒有嗎。”

  “額,那大哥你能告訴我在哪有買嗎?”

  我耐心解釋:“我們這是廣告部,我真不知道在哪有,你去找欄目咨詢吧。”

  剛掛,第三個電話響了,還是她。

  她聽到我的聲音,也立馬尖聲質(zhì)疑:“怎么又是你???!你們那沒別人了?”我想我還沒嫌您煩人呢,我說:“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是總機,我是接線員……”

  掛掉不到2分鐘,另一個電話又響了。此時此刻我多么希望我們的老式辦公電話是具有來電顯示功能的,可惜不是。

  我真不想去接,懶得和她廢話,但萬一是一個有價值的客戶打來的呢?那我前面的等待不就都沒價值了?人生就是這樣陰差陽錯,聽說有一個定律說,只要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壞事,99%都會發(fā)生。

  我不愿意去賭這1%的機會,所以我又一次無奈的接起了電話:“喂,你好……”啪的一聲,對方掛斷了!

  估計對方也和我一樣絕望了,老天啊我就是瞎貓你也得讓我碰個死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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