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你的心上人?”印千章在寧靖瑤和楊承平走進(jìn)王帳后,對身旁的梁牧揶揄道,“旁邊的那個(gè)男人,不會就是你的情敵吧。”。
“不是?!绷耗列÷暤?,“那是楊承平,大魏太子!”?!埃。。 庇∏д卤涣耗恋脑掦@到了,不過強(qiáng)行克制住了自己,緩了緩后,小聲的問道:“那真的是大魏太子?楊信老二敢放他兒子來這里?來草原?!他就不怕他兒子來了就回不去了?!”。
“我如何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梁牧回答道,“不過,既然楊承平敢來,說明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一切的可能。不得不說,他楊承平還是有些膽量的,和他老子楊信很像?!薄?p> “管他有多大的膽量。既然他來了,那么我們就不要讓他再回去了。”印千章殺心漸起,“太子秘密出京北上,于返程時(shí)被殺。這個(gè)消息一旦傳遍天下,我相信這大魏的江山一定會為之動搖,而且以往被楊信所壓制住的他的那些親戚兄弟們的野心,也會讓大魏變成一鍋粥。如此好的機(jī)會,我們必須要抓住!”。
梁牧沒有立刻的回答印千章,這讓印千章很疑惑,他不明白梁牧還要猶豫什么。不過梁牧不論怎樣都是梁興遠(yuǎn)的侄子,更是梁興遠(yuǎn)定下的大梁的太子,所以跟著梁牧的印千章,必須要有梁牧的同意才能行動,不然那后果,印千章并不想再嘗試一次。
“再看吧,我再想想?!钡攘艘粫?,印千章卻是等來了這么一句回答。有心再勸勸,但是印千章克制住了自己。印千章覺得梁牧的猶豫一定是因?yàn)閷幘脯?,這一刻印千章覺得,梁興遠(yuǎn)說的沒有錯。寧靖瑤的存在會讓梁牧變得軟弱,只有除掉寧靖瑤,才能讓梁牧變成一個(gè)合格的帝王。
從小就在西域長大,并且接受了梁興遠(yuǎn)教育的印千章,對于梁牧的尊重僅僅只是因?yàn)樗橇号d遠(yuǎn)的侄子。在印千章的心里,他所效忠的永遠(yuǎn)只有一個(gè)人,那就是梁興遠(yuǎn)。所以對于梁興遠(yuǎn)的命令,印千章會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不論那是什么命令。而在陪著梁牧北上草原來之前,印千章就接到了梁興遠(yuǎn)的密信,信上說的很簡單,就是如果這一路上遇上了寧靖瑤,那么就找機(jī)會殺掉她。
只論武力的話,印千章的確是比不上寧靖瑤,但是殺人,往往看的都不是誰的武功高強(qiáng)。印千章最擅長一直都不是武功,而是機(jī)關(guān)術(shù)和毒術(shù)。
王帳內(nèi),楊承平和寧靖瑤一同向耶律阿不思施禮。耶律阿不思也沒有想到大魏的人會這么快的到來。剛剛他還在想著之前梁牧和印千章所說話,下一刻侍衛(wèi)就傳話說大魏的使者到來了。大魏使者的到來算是變相的證明了印千章所言不虛,當(dāng)然,耶律阿不思也要親耳聽到大魏使者的的拉攏才能盡信。
只不過,耶律阿不思也沒有想到,大魏的使者竟然其中一人會是個(gè)女人。草原上的女人和中原女人各有千秋,雖然寧靖瑤很漂亮,但是嘗過了許多草原美女的耶律阿不思還不至于被寧靖瑤迷住。楊承平那瘦弱的身子骨耶律阿不思一看就猜測這年輕人應(yīng)該是個(gè)文臣之類的角色,卻沒有想到楊承平的身份和自己猜的完全不一樣。
“在下大魏太子楊承平,見過契丹王?!?。楊承平自曝身份后,耶律阿不思有些被嚇到了。甚至在那一瞬間,耶律阿不思覺得楊承平是不是在撒謊。大魏的實(shí)力可要比契丹強(qiáng)多了,這次派遣使者前來,需要出動太子嗎?難道魏皇不知道太子的重要性?他難道不怕自己的太子有失?
但不管耶律阿不思心中有多少千回百轉(zhuǎn)的念頭,至少楊承平和寧靖瑤的確是大魏的使者,這一點(diǎn)是沒錯的。所以,耶律阿不思先不管楊承平這個(gè)大魏太子的身份的真假,問道:“不知兩位上國使者前來,是有何事?”。
帶著和氣的微笑的楊承平慢慢地說道:“我等這次前來,是想和王上進(jìn)行交易的。”?!敖灰祝俊币砂⒉凰贾狸P(guān)鍵點(diǎn)來了,慵懶的身子一下子挺直,雙眼盯著楊承平,問道:“是何交易?我們?nèi)秷龅慕灰撞皇且呀?jīng)完了嗎?”。
“榷場交易的確完了?!保瑮畛衅降溃骸拔覀円陶劦?,是另外一樁交易?!薄!傲硗庖粯督灰??”耶律阿不思重復(fù)了一遍,在看到楊承平點(diǎn)頭后,問道:“那不知,究竟是何交易?”。
楊承平:“我大魏知道梁興遠(yuǎn)那邊一定是已經(jīng)派人和王上談過了。不論王上是否已經(jīng)和他們談好,我大魏都希望,王上能夠拒絕?!?。
“就這樣?”耶律阿不思問道。楊承平回答“就這樣”。站在楊承平身后的寧靖瑤看的很明顯,耶律阿不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寧靖瑤下意識的想上前一步將楊承平擋在身后,但楊承平直接將寧靖瑤攔了下來,道:“我知道他們一定和王上說了很多,肯定也包括說,我大魏定會給予王上很多的好處,來達(dá)成大魏與契丹之間和平的目的。但是,我大魏現(xiàn)在仍舊還是那個(gè)大魏,王上的契丹也仍舊是原來的契丹,他們所說的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未來不可視,過去不可追。不知,王上是要把握現(xiàn)在,還是想要他們所說的,那種未來?”。
耶律阿不思沒有說話,只是陰沉的盯著楊承平。楊承平則是坦然的承受耶律阿不思的視線,臉上的微笑也一直掛在臉上,似胸有成竹。等了許久,耶律阿不思終于開口,道:“容,本王思慮幾日。兩位使者趕路風(fēng)塵仆仆,先休息幾日再說吧。”。
耶律阿不思下了逐客令,楊承平也沒有繼續(xù)糾纏,就直接和寧靖瑤一同離開了王帳。只不過,剛出了王帳,楊承平和寧靖瑤就看到了站在王帳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