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屬于你的東西?”,耶律阿不思怒極反笑,“契丹的王是我,這個位子給誰,是我說了算!我沒有給你,你不能要,也不能搶!”。
“呵呵”,耶律骨多:“不能搶?我就搶給你看!來人,沖陣!”。耶律骨多一聲令下,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將領(lǐng)立即走出部分,準備帶領(lǐng)自己手下的士兵們沖陣。只不過,剩余部分沒有動作的將領(lǐng)們在耶律阿不思一聲“動手”命令下,立即上前拔出腰間的彎刀,將聽取耶律骨多的將領(lǐng)全部一刀戳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直以為控制了全局的耶律骨多有些不知所措。在被自己的兵將圍住后,耶律骨多這才望向了自己的父親,顫聲道:“你,早就都知道了?”。
“在你去見過梁使后,我就全都知道了?!保粗晒嵌?,耶律阿不思嘆息的回答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調(diào)動這么大批的軍馬,我會得不到消息嗎?還有,他們這些人就光憑你一封信上的威脅和承諾,就會那么直接的倒戈向你嗎?你都不知道,你的雙眼只看得到這個位子,你說,你何德何能可以坐上這個位子?!”。
“成王敗寇罷了”,耶律骨多:“現(xiàn)在是你贏了,當然你怎么說都是可以的。要殺要刮就請快點?!薄!鞍Α眹@口氣的耶律阿不思一擺手,一直隱于暗中的暗諜突兀的出現(xiàn)在場中,一部分人出現(xiàn)在耶律阿不思和耶律阿骨打的身邊作為保護力量,另一部分則是在耶律骨多身邊,負責抓捕耶律骨多。
這是耶律阿不思第一次將暗諜這股力量展示在明面上。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耶律骨多才明白,自己為何會輸。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仿造漢人建造了這么一支隊伍。他敗得不怨。
不過,耶律骨多雖然輸了,卻也一點也不慌亂。耶律骨多了解自己的父親,雖然他之前的話說的兩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父子親情,但是要說自己父親舍得殺掉他的話,也就不必廢那么多的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耶律骨多最近看到的一句漢人的話,在作了一番了解后,耶律骨多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他還沒有輸,他還可以卷土重來。
然而,下一刻,從身后襲來的一刀卻是將耶律骨多對未來的期望全都斬斷了。這突然的變故也讓所有人都驚訝了,耶律骨多不敢置信的轉(zhuǎn)身回頭,看到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暗諜。耶律骨多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父親真的下達了殺死自己的命令,但生命已經(jīng)流逝的他,再也得不到了答案。
在耶律骨多倒下后,震驚的耶律阿不思立即對下手的那名暗諜咆哮,道:“誰允許你動手的?!我是讓你們抓住他,沒有讓你們殺了他!”。
但是,這名暗諜面對耶律阿不思的咆哮沒有一點的反應(yīng),好像耶律阿不思并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一個路人。這名暗諜的樣子讓耶律阿不思心底產(chǎn)生了一個不好的聯(lián)想。想著自己身邊還有著一眾暗諜,耶律阿不思在嘴巴不閑停的期間,抓住身邊的耶律阿骨打就準備先撤離到前方的軍隊里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不過耶律阿不思身體還沒有來得及行動,一把小匕首就從他的身后刺了進去。匕首刺的并不深,這點傷勢對于身強體壯的耶律阿不思更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但是,這把匕首上面涂抹有麻藥,使得耶律阿不思的身體很快的被麻痹,無法動彈的耶律阿不思強壯的身體就這么的直直的倒下。
之前的變故已經(jīng)看呆了眾人,現(xiàn)在耶律阿不思的倒下更是讓所有人不知所措。站在耶律阿不思身邊的耶律阿骨打還不知道自己父親身體上的變故,在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倒下的時候,慌亂的他立即攙扶起自己的父親,并不斷的發(fā)出“父王,你怎么了”之類的詢問。
只不過,已經(jīng)被麻痹的說不出話來的耶律阿不思無法回答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但是他憤恨的目光卻是給了耶律阿骨打一個指引。
“二哥?父王他.........這是你做的?”耶律阿骨打茫然的問道。在耶律阿骨打問出后,一直如同隱身的耶律康,就成了所有人的注目焦點。不過耶律康一點都沒有在意,隨意的擺了擺手,就讓原本應(yīng)該聽令于耶律阿不思的一眾暗諜們開始了行動,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在場所有帶領(lǐng)士兵的將領(lǐng)全都控制住。
暗諜們這么一動,所有人也就都明白了,剛剛那名暗諜對耶律骨多下手,真的不是耶律阿不思下達的命令,而是耶律康。無法動彈無法說話的耶律阿不思此刻很是震驚,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一手打造的暗諜,為什么會聽耶律康的話。
耶律康也知道自己的這位父王現(xiàn)在恐怕有很多的疑問,正好他現(xiàn)在時間很多,耶律康并不介意讓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做一個明白鬼。
“蕭奉他是自愿擔任您的暗諜首領(lǐng),負責為您訓(xùn)練這批暗諜。而蕭奉又因為和孩兒的親舅舅,所以在這支暗諜成型的時候,您對他們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殺掉蕭奉這個他們的首領(lǐng)。”。
“您既然知道蕭奉是孩兒的舅舅,平日里還表現(xiàn)出對孩兒十分的不喜歡,那您說,孩兒的舅舅,會不會為孩兒留下點東西?”。
聽到這里,耶律阿不思雙目圓睜,艱難道:“所以,他的死是故意的?是為了麻痹我,好讓我以為暗諜的主人只是我一個人?”。說到這里,耶律阿不思突然間笑了起來,“蕭奉啊蕭奉,呵呵。康兒,看來你沒有辜負你舅舅的期望,你平日里的表現(xiàn)都是為了麻痹我們幾父子的吧,為的就是今天?”。
“為今天?”,耶律康:“或許吧。我和大哥一樣,對父親你的偏愛都很憤怒。本來我是不想爭這個位子的,只不過,前些時日,得到了幾則消息的我,卻是不得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