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過來把我架住,我躲也躲不及,干什么?這里是廁所,想起種種的校園欺凌新聞,我害怕。
“放心,我不會喂你吃屎的,你敢吃我也不敢舀呀是不?”她冷笑著,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
“但要是你實在喜歡,下次也是可以試試的。”
我?guī)缀鹾ε碌恼麄€身子都發(fā)麻了。
我來不及開口求饒,或許她不會放過我,但我依舊想再博一次,容不得我組織語言,她從包里掏出一瓶水。
藍色的包裝外殼,還未開封,我已經想到是什么了,拼命的掙扎,流著眼淚惡瞪著她,卻換來的得意微笑,我低頭去咬那兩人的手,換來的卻是一頓噸的打,終于也是老實了,虛弱的癱在一個角落里,無聲,拼命的喘著粗氣,生怕下一秒就死掉。
“累了吧,喝口水吧?!碧右彩翘硬坏?,刺鼻的味道,就這樣灌進我嘴里,融合了我的淚,一次次的吐掉換來一次次的灌入,掙脫不了的是命,最終一個拳頭落實在肚里,這一整瓶,我應是喝掉了一小半。
泡沫在我嘴里流出,胃里翻江倒海,很是難受,我痛苦的說不出話,只有淚,她嫌棄的將那瓶子扔我來:“還剩一點點,就留給你洗馬桶吧?!?p> 她們一行人驕傲的離去,僅剩狼狽的我。
我這樣躺了多久,最終還不是站起來洗干凈又回宿舍去。
難受……最后一個畫面,是在距離宿舍不遠的籃球場上。
我慶幸我不是在床上昏倒,那樣的話,或許醒來的不是病床上,而是棺材里。
“你真那么想不開我不拜托你去跳樓跳河吞安眠藥好不好,你這樣吞那玩意半死不活的還要洗胃,我有這錢砸你身上也沒有時間陪你玩?!?p> 我才剛睜眼,便是這種話。
“你覺得……是我自己要喝的?”我很難受,噙著淚,問出了這句話。
“不然呢,難道是別人這么無聊不怕死灌你嘴里?”
“如果是別人灌的呢?”你會不會心疼?
“別人為什么不灌其他人而是灌給你?凡是都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只是讀一個書,讀書很累嗎?比我每天談生意還要累嗎?你都這么累了難道要我服安眠藥不成?”
他說著我聽慣了的話,也是,問什么問,已經印出來的答案,你再掀開看多少遍也是這個答案不會變的了。
“這事不要喝妞妞說,你那妹妹太過于善良,我不想讓她擔心。”他語氣突然變軟,應該是提到了他最愛的妞妞。
“好?!蔽夷ㄈパ蹨I,點頭,我也不想,那煩人的家伙,一直在我旁邊問東問西,我討厭關懷。
他走了,我卻依舊在這躺著的,挺好的,相比其他人,我還病得起,糟蹋得起。
針快吊完了,我懶得開口喊人,便自己拔掉了針頭,死死按住那欲流開來當血,一步一步的從這回學校里去。
“喲,沒死呢?!?p> 當然沒。
依然覺得反胃難受,真怕這會誰來揍我一拳便這么死在這。
“最近李魚兒同學進步很大哈,大家要向她學習?!?p> “抄的吧。”
最快的一句話,其他的聲音嗡嗡襲來,我也懶得聽,煩躁。
化學85分,不錯吧,可惜滿分是150分,如果玳子在,指不定又怎么罵我了。
下課鈴聲響起,突然有人坐到我面前來,苗可愛和他的同桌都不在。
“哎?!彼覓伭藗€媚眼,是挑釁。
我認得她,不會忘的,雖然我記性不好,她今天一個人來,穿著校服,我現(xiàn)在也不是很怕她,是恨,是惱。
不過如果現(xiàn)在外人多,如果她跟我干起來,應該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那邊吐我一口口水,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