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天藍女士介紹的相親,被恩樓搞砸,讓對方的父母和對方很是生氣,礙于情面,對方并沒細說太多,但林天藍女士始終不太放心,從三亞回來后,便驅(qū)車前往恩樓的住所。
剛準(zhǔn)備下車從后備箱拿點東西,便看見一個熟悉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車庫,林天藍女士提著東西走進一看,正是當(dāng)年的那個男生,簡橙。
“他回來了?”林天藍在那自言自語道,便看著車往相反方向駛了出去。
走到門口,敲了幾下門,并沒有人回應(yīng),“這丫頭又跑哪去了?”林天藍說著便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這鑰匙是之前恩樓給她的,就是怕她過來,而她又不在家,就備了一份鑰匙給她。
進門后,林天藍徑直前往冰箱,這冰箱不比往日是空空如也,如今雖然也比較空,但好在是有人住的氣息,便一次把東西放進了冰箱。
走到房門口,就看到恩樓已經(jīng)睡著了,難怪剛才敲門沒有動靜,這丫頭睡覺也太死了吧!
看到房間、客廳都有她的衣服,林天藍便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將衣服都拿出來,清理中,發(fā)現(xiàn)地上掉了一枚寶藍色的戒指,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這戒指她是認得的,簡家的媳婦都會有類似的戒指,戒指的顏色是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來排序的,簡橙的媽媽是青色的,簡橙的祖母是祖母綠色,雖說是常見的七種顏色,但是這做工和色澤卻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林天藍摸了摸這戒指的質(zhì)地和手感,不錯!更加確定這戒指的淵源。
“難道?”林天藍有點心疼和憂慮,不想女兒已經(jīng)和他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了。
床邊的柜子上,是戶口本和她的身份證,林天藍看了一眼,將戶口本裝進包中,然后繼續(xù)清理衣物,干凈的疊好,穿過的則丟進了洗衣機里,恩樓被洗衣機攪動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掃了一眼房間,怎么如此干凈?不會是他忙完了吧!想到這,恩樓起床立馬沖向客廳,“簡~~”話還沒說出口,便看見林天藍女士戴著眼鏡、拿著書,在客廳坐著。
“媽,你怎么來了?!倍鳂怯悬c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把相親的那人給氣走了?!绷痔焖{女士不輕不重地說道。
“媽,不是,那完全就是個誤會,而且那人我想起來就是小時候搶我玩具最后還栽贓給我的家伙。”恩樓湊到她身邊,抱著她繼續(xù)忽悠道:“這人吧,從小品性就沒太好,這長大了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對吧,這種人咱還是少招惹為妙哈?!?p> 恩樓說完,便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林天藍放下手中的書,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有什么打算?”
聽到這樣終極問題,恩樓想著和簡橙的事情,覺得是時候要告訴媽媽了,正準(zhǔn)備開口說。
“算了,我看你這樣也沒什么打算?!绷痔焖{女士立馬打斷她要說的話。
“媽,簡橙回來了!我們要打算結(jié)婚了。”林恩樓覺得事情也不必在隱瞞下去,便一股腦地就說出來了。
“不行,找誰都可以,就他不行?!绷痔焖{女士義正言辭地拒絕道。
“媽,為什么?他會好好孝順你和外婆的,他待我也很好的,上次我痛經(jīng)到暈厥,他送我去醫(yī)院、給我買藥,事無巨細??????”恩樓有點焦急,聲音中略帶沙啞地說道,她萬萬沒想到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仍然記得小時候,他們是很喜歡簡橙了。
“不行,孩子,他們這樣的不值得托付,他當(dāng)年能為了前途拋下你,去美國深造4年,難保他以后不會為了什么其他的利益而傷害到你?!绷痔焖{女士看著女兒,語重心長地給她分析道。
“媽,但是他這不是回來了,然后我們又在一起了?!倍鳂锹詭е耷徽f道。
“小恩,媽媽當(dāng)年就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沒有聽外公的話?!绷痔焖{決定不再隱瞞往事,將當(dāng)年的事情告訴女兒,希望她能引以為戒。
當(dāng)年,恩樓爸爸是當(dāng)?shù)匦∮忻麣獾姆慨a(chǎn)商人,在一次聚會上,一眼就相中了還在讀書的媽媽,便展開了熱烈地追求,恩樓爸爸幽默風(fēng)趣,一表人才,林天藍當(dāng)時以還沒畢業(yè)拒絕過他幾次,但是他說沒關(guān)系,他可以等,這一等就等到了林天藍女士畢業(yè)。
當(dāng)時外公很生氣女兒的選擇,外公只說:“這人不是真的愛你的!”
畢竟當(dāng)時林天藍女士的追求者可不少,但陷入進愛情的媽媽,哪里聽得進去呢,婚禮當(dāng)天外公都沒有出現(xiàn),就因為女兒不聽話,最終,就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兩人相愛、并走進婚姻的殿堂。
生下了小恩樓幾年后,外公棄政從文,當(dāng)時媽媽說外公和爸爸大吵過幾次,大概是什么工程款項延期,想找外公幫忙處理,但是外公卻沒有理會,而他的生意則不如往日那樣風(fēng)光。
后來他日夜酗酒,有次還不小心用手甩了媽媽的耳光,雖然爸爸后來有道歉,但媽媽從小被萬人追捧,哪受過如此委屈,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也漸漸加重,媽媽也漸漸看明白當(dāng)年他娶她完全是因為外公的權(quán)勢和這權(quán)勢背后的利益所在,最終兩人以離婚收場,恩樓他爸在C城的生意日漸虧損,也便離開C城。
林天藍女士說道著,便停住了,往事有點不堪回首,第一次看到媽媽情況對自己說起這些事情,恩樓也眼角含淚,內(nèi)心有點心疼她,可能當(dāng)年是真的愛極了、怕極了,才會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婚吧。
恩樓幫媽媽拂去眼角的淚,盡管用華貴地化妝品,但是也難掩時光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眼角的魚尾紋漸漸浮現(xiàn)。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我就先走了!”林天藍女士便起身說道。
“媽!我愛你!”恩樓叫住剛剛走到門口的媽媽,跑過去便抱了抱她,“這些年,你真的辛苦了!”
林天藍女士臉上的浮現(xiàn)一抹欣慰地笑容,“這么大人了,還撒嬌!”
關(guān)于這段記憶,恩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只是她的記憶中爸爸這個角色似乎從來都是很模糊的,離婚后唯一一次見他,還是過六一的時候,他爸帶她去BJ玩,想讓她留在BJ跟著他生活,那時候他已經(jīng)再婚了,娶得也是一位溫婉賢良的女子,但是恩樓想到媽媽孤身一人,卻只想和媽媽在一起。
幾天后,就看到媽媽來到BJ來接她,并嚴(yán)厲警告過他:“你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了?!焙髞硭簿驮僖矝]有出現(xiàn)在她們的生活中了。
第二天去上班時,恩樓發(fā)現(xiàn)戶口本不見了,她想到了應(yīng)該是林天藍女士拿走了,便撥通了簡橙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接,恩樓連著撥通了好幾個,也是未接狀態(tài)。
看了下時間,快到上班的點了,她拿起包就往地鐵站走去,到了公司后,她便試著再次給他打電話,仍然是未接狀態(tài),恩樓隱約察覺到異樣,便撥通了李秘書的電話。
“喂,李秘書嗎?”電話里傳來林恩樓焦急的聲音。
“林小姐,我是李秘書?!崩蠲貢痪o不慢地說道。
“簡橙在嗎?”恩樓一著急說出了簡橙的名字。
李秘書一怔,沒有答話,他以為是簡總的弟弟或者其他親戚。
“哦!不對不對,我說的簡木青,你們簡總在嗎?”恩樓立馬糾正。
“簡總昨天開了一夜的會,現(xiàn)在在公司隔壁酒店睡下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嗎?”李秘書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大事,只是我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通,我以為出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他手機應(yīng)該是調(diào)成了靜音了,他在國際酒店508號房間,你有時間過來看看他,他這樣拼下去,身體可受不了?!崩蠲貢f完,便把酒店的定位地址發(fā)給了恩樓。
想到著,恩樓便向曹經(jīng)理請了假,
“林恩樓,你這個月的可請了好幾次假了,上次是你朋友結(jié)婚,這次不會是你要領(lǐng)證吧!”
雖說曹經(jīng)理有點苛責(zé),但是恩樓卻有點佩服她這張嘴。
恩樓強裝鎮(zhèn)定,本想說:“您還真說對了!”但突然想到今天領(lǐng)不了啊,是去看看簡橙的??!
“曹經(jīng)理,這次是我朋友來C城了,下午到,我得去接她?!倍鳂琴r著笑臉道。
只見曹經(jīng)理不情愿地批了這張請假條,“謝謝曹經(jīng)理!”恩樓道謝后,立馬飛奔出公司。
李秘書剛掛了電話,財務(wù)部的小雪便走過來說道:“李秘書,你是和林恩樓通電話吧!”
李秘書一臉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哎呀!李秘書你還不知道吧,我和林恩樓就住在對門,昨天我可看見簡總向林恩樓求婚了,他們兩可是好事將近了?!甭牭饺绱梭@天的八卦,李秘書臉上浮現(xiàn)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別不信,他們今天就是要去領(lǐng)證的?!毙⊙┳哌M一步,悄悄地向李秘書說道。
李秘書將她拉入角落,說道:“這話你可別到處傳,不管是真是假。”
“嗯!我知道,那你知道簡總在哪休息嗎?”小雪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
“恩樓剛剛找不到簡總,好著急的給我打了電話,那我是不知道的,就只好跑來問你嘍!”小雪繼續(xù)說道。
“剛剛那通電話就是林小姐的,我已經(jīng)告訴她了。”
“哦,那行吧!”并沒有獲得什么信息地小雪,就此離開了。
打車來到了酒店,上電梯來到了5樓,便朝著508號走去,酒店悠長地樓道中,某個房間出現(xiàn)一閃而過的熟悉影子,那女生一手拎著一些吃的,一手正拿著房卡開門進入,恩樓走進一看正是508號房間,恩樓站在門口躊躇很久。
她隔著門聽到,那女生說了句:“簡總,資料我都帶來了,放這里了,我~~~”
后面那幾句話聽不太清楚,恩樓敲門地手舉在半空中很久,并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敲下去,思忖半刻,門突然開了,幾人就這樣尷尬地僵持在門口,看到開門的是李秘書和小雪,恩樓才才緩緩放下準(zhǔn)備敲門地手,并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揉了揉。
“林小姐,你來了!”李秘書說道
恩樓尷尬地笑了笑,“嗯,對!”看到小雪抱著電腦,朝自己使了個神秘微笑,然后隔著空隙看到了穿戴整齊的簡橙正在望著自己,她開始有點懊惱剛剛那個想象力有點豐富自己。
“哦,我們來匯報下工作,這就走,不當(dāng)電燈泡了?!崩蠲貢f完,便拉著小雪走了。
走了一會兒,小雪不耐煩地說道:“李秘書,你慢點走,你拽疼我了?!?p> 李秘書抱歉道:“對不起,但是剛剛怕是林小姐誤會了?!?p> “誤會什么了?”小雪一臉懵逼。
“她應(yīng)該就在你后面一會,看到你拿房卡開門,你說這誤會什么了?!?p> “你怎么知道她就在我身后?!毙⊙┒樸卤?。
“你看看她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就知道了,應(yīng)該是舉了很久了,不然不會酸到用手去揉了?!?p> “真的假的,你這都能去做福爾摩斯了?!毙⊙└袊@于李秘書的細心和觀察入微,當(dāng)秘書真是有點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