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冠玉之所以婆婆媽媽的,主要是擔心蘇紀年的安全。
原本以他的想法,是要等張廣良從金華門里出來后,再動手,到時候他喝了酒,也容易對付。
可沒想到蘇紀年卻打算直接進去。
顏冠玉自然有些不放心。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
如果蘇紀年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大不了一命賠一命,反正沒有小慈,他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五年前的那晚,他答應了小慈要好好活下去,怕是那晚就已經隨小慈一塊去了。
顏冠玉雖然看著有些婆婆媽媽的,但真做起事來,卻是一點不含糊。
他很快就弄來了一輛沒有車牌的面包車。
沒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停在了金華門門口的臨街馬路旁。
可等了許久,甚至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蘇紀年還沒有出來。
正當顏冠玉準備下車去看看的時候,金華門的大門被推開了。
只見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青年,手上拖著一個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身體微微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
兩個人的渾身上下都是血,特別是那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的凄慘,不僅身上的衣服都被染紅了,臉上更是帶著不少刀疤,滿臉的橫肉都往外翻著,一雙胳膊更是滲人,跟麻花似得,打了好幾個彎,至于雙手,完全變得血肉模糊,都分不清還有幾根手指了。
瞧見這一幕,顏冠玉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敢忙打開了車門。
蘇紀年將痛的只能不斷哼哼的張廣良扔進了車內,而后上了副駕駛。
“你沒事吧?”顏冠玉拿了一盒紙巾,遞給了蘇紀年。
“開車?!碧K紀年命令道,同時開始擦拭自己身上的血。
這些血大部分都是張廣良的,但蘇紀年也確實受了傷,整個前胸被匕首劃了數道口子,現(xiàn)在還不停的流血。
“要不要先去醫(yī)院?”發(fā)動汽車后,看著蘇紀年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口,顏冠玉渾身都有些發(fā)寒。
他只是看著,都覺得疼。
“這點傷不算什么?!碧K紀年微微搖頭。
他的確是受傷了,但是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也確實沒什么。比起十萬年前,那種武者們的殊死戰(zhàn)斗,這完全就是小兒科。
“顏冠玉,老子當初真應該殺了你。”被扔進車的張廣良,這會總算是喘過了一口氣。
剛剛蘇紀年去金華門,什么都沒說,進去就開打,把張廣良都給打蒙了,完全不知道從哪惹到的這尊殺神。
現(xiàn)在看到顏冠玉,總算明白了過來。
“沒錯,當初如果死的是我,就不會有今天?!痹具€有些擔心蘇紀年的顏冠玉,聽到張廣良的聲音后,整個人明顯變得戾氣十足。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相信你也不太了解我,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我勸你把我放了,這筆賬我會算在顏冠玉的頭上?!睆垙V良這話,明顯是對蘇紀年說的。
蘇紀年淡然道:“你覺得,現(xiàn)在有威脅我的資本嗎?”
“這次,不過是讓你僥幸得手而已。你若不放了我,下次就沒有那么好命了。”張廣良忍著疼痛,咬牙道。
他不知道顏冠玉有什么打算,但卻知道顏冠玉不會放過他,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性,都在蘇紀年的身上。
“就算重來,我依然可以把你從金華門里面拖出來?!碧K紀年之所以在金華門內花了這么多的時間,主要是因為顏冠玉的情報有誤。
顏冠玉說張廣良有暗勁修為,可實際上,張廣良已經是化勁武者了。
不過,真正令蘇紀年吃虧的,是張廣良的刀術。
他的千術有多厲害,蘇紀年沒見過,不好說,但這雙老千的手,施展起刀術,速度快到蘇紀年都覺得有些眼花繚亂。
如果不是在戰(zhàn)斗經驗方面,蘇紀年完勝張廣良,他恐怕還真就不是張廣良的對手。
畢竟中間還有那么多馬仔在搗亂,蘇紀年只有一個人,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受傷歸受傷,蘇紀年也不是一點好處沒得到。經過跟張廣良的戰(zhàn)斗,蘇紀年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反應能力和整個身體機能都恢復不少。而且銅簡里面蘊含的能量,在蘇紀年戰(zhàn)斗的時候,修復經脈的速度似乎比平時快上許多。
要說這一次,張廣良完全沒有準備,蘇紀年是相信的。但就算給他時間準備,蘇紀年也有自信把張廣良給拖出來。
“顏冠玉,你怕是沒有告訴他,我的背景吧?”張廣良冷哼了一聲,他到現(xiàn)在,仍然覺得是自己大意。畢竟蘇紀年一進來,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就動了手。
就連他是張廣良,也是蘇紀年一邊打一邊問出來的。
以至于打到最后,張廣良還是處于蒙圈的狀態(tài)。
所以,他也沒有再繼續(xù)和蘇紀年費口舌。
聽到張廣良這么一說,顏冠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確實沒有和蘇紀年說明張廣良的背景,因為蘇紀年從頭到尾也沒有問。
但是顏冠玉承認,這絕對不是自己不告訴蘇紀年張廣良背景的理由。
可他是在是太想報仇了。
他想讓張廣良給小慈磕頭賠錯,想讓張廣良生不如死,但是他又答應過小慈,好好活下去,不為報仇丟掉性命。
所以他只能這么做。
如果蘇紀年有任何的意外,他便一命賠一命,這樣也不算是違背了他對小慈的承諾。
瞧見顏冠玉皺眉的樣子,張廣良戲謔道:“顏冠玉,你知道自己當年出千為什么會被我發(fā)現(xiàn)嗎?你的手速雖然不如我,但修煉到你我這般境界,哪怕你換牌的速度比我慢,我想要發(fā)現(xiàn)也是極為困難的。當初你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你藏不住自己的表情。就像現(xiàn)在我看到你皺眉,就知道,你根本沒有告訴他我的身份?!?p> 張廣良說著,將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蘇紀年的身上:“小子,告訴你,我可是方家的人。方氏集團總裁,方滄海,那是我表姨夫。”
對于自己是方家親屬這件事,張廣良一直十分的自傲。
哪怕方家宗族并不在花都,但卻卻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他能在花都混的開,也多虧了這門親戚。
紫墨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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