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一眼看不見全貌的龐然大物,所有人都嚇得背心發(fā)涼。
在此等妖物面前,他們變得比螻蟻還要脆弱,動動腳就可能讓他們隨時覆滅。
所有官兵、散修包括黑風(fēng)寨上的土匪,嚇得瑟瑟發(fā)抖,躲在角落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但災(zāi)難還是降臨,身軀巨變的朱子文似乎徹底失去了理智,異??裨?,全身上下都被紅色的月芒覆蓋,整個人都變得血腥起來。
揮舞著十幾米長的利爪,將中峰的峰頂削成了平地。
無數(shù)巨石從天而降,黑風(fēng)寨徹底淪落為災(zāi)難之地,土匪、官兵和散修躲避不及,不斷的有人被砸死砸傷。
“孽畜!收了你!”
越來越多的人喪命,羅平看不下去,驅(qū)動萬千符咒想要將朱子文捆綁起來。
“吼!”
朱子文暴吼一聲,如九天之上炸響了一道驚雷,震得羅平心神短暫失靈。
朱之文抓住機會,一口將他連同符咒吞了進去。
等羅平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在朱子文巨口之內(nèi)。
“符爆!”
他情知自己已經(jīng)難逃一死,決然的發(fā)動了最后攻勢,引爆了所有符文。
天空之中傳來一聲聲爆鳴,從朱子文的巨口之中迅速騰燒起熊熊大火。
它卻只咀嚼了幾下,便將火焰吞入腹中,體表妖氣更盛,整個人變得更加恐怖。
“羅平!”
秦兆陽大怒,羅平乃是他的得力干將,失去了難免有些惋惜。
雙指在烈陽劍上一劃,烈陽劍瞬間暴漲,如神劍一樣,一劍落下,有開天辟地之勢,欲將朱子文劈成兩半。
朱之文卻回身一抓,一把抓住烈陽劍,無懼劍身上的威勢,論動劍身,將烈陽劍連同秦兆陽拋了出去。
“吼!”
朱子文變得越來越狂躁,舉起雙拳,對正沿著一線天往山下逃遁的官兵和散修砸了下去。
一線天,本就是連接黑風(fēng)嶺到中峰的一條懸崖道。
被它這么一頓亂砸,整個懸崖道都崩裂,無數(shù)官兵和修士跌落下山崖,活下來的人瞬間死傷過半。
瘋狂發(fā)泄了一陣,朱子文才停了下來。
然后,它突然抬頭,望向南方,怔怔出神。
回過神之后,直接從峰頂一躍而下,落入黑風(fēng)嶺之中,朝著南方,一路狂奔。
沿途,林木盡斷,禽飛獸驚!
秦兆陽御劍飛了回來,望著朱子文遠去的身影,對羅旭和羅成說道:“羅旭,你留下救人,羅成,隨我去降服豬妖!”
羅成點點頭,立馬御劍,同秦兆陽一起朝著南方追了下去。
~
中峰,殘破不堪,只留下了滿地的碎石和滿地的尸體。
七千多人,包括黑風(fēng)寨的土匪,能活下來的不到一千,活下來的也大多受了重傷。
~
東峰,姜浩然帶著南澤飛落朱老八的寢居前,同巫靈曦月和南宮婉兒匯合。
“朱子文為何突然變得這么厲害?”南澤徹底被這一戰(zhàn)所震撼,更不明白朱子文為何會實力大增。
姜浩然望著天上的紅月,說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動用了‘血祭禁術(shù)’!”
“什么是血祭禁術(shù)?”
姜浩然解釋道:“就是施術(shù)人與強大的妖魔達成契約,以祭獻自己的血肉和靈魂為代價,從大妖魔那里獲取力量。
但這種力量是暫時的,不會太長久,一旦動用,最后都必死無疑!
而且動用期間心智會失常,變得異常的狂暴,就如我們剛看到的一樣?!?p> 巫靈曦月疑惑道:“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他為什么不殺了秦兆陽替他兄弟報仇,卻要逃跑?”
姜浩然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p> “我知道。”南澤沉默了一會,臉色變得十分的沉重,說道,“因為朱子文最恨的:不是殺了他兄弟的秦兆陽,而是潯城的康榮和龐世寵!
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所以——他要去殺了他最為痛恨的人!”
南宮婉兒不懂,問道:“他為什么要恨這兩個人?”
南澤:“個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目前最緊要的是,潯城有數(shù)百萬人口,絕不能讓他們遭了無妄之災(zāi)!”
姜浩然聽了之后也皺眉,卻無奈道:“現(xiàn)在連秦兆陽都不是朱子文的對手,我們又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蹦蠞墒志拘模骸暗部偛荒芏阍谝贿吺裁炊疾桓??!?p> 他思索了好一會,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暫時讓我擁有法力,不需要很多,只要能讓動用流火劍就行,而且要讓我能盡快的追上朱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