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劉正龍一眼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他沒有打算拆穿對方,很顯然人家女扮男裝就是不想讓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拆穿了,那就太沒有情趣了。
白袍公子哥沖著劉正龍擺擺手說道:“在下趙宇,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另外剛才兄臺唱的詞實在是太優(yōu)美了,不知道是那位大家的佳作?!?p> “劉正龍。剛才只是我順口唱了幾句,又怎么算是優(yōu)美呢?”
趙宇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說順口唱了幾句,于是就問道:“那請問兄臺能不能再順口唱一個出來呢?”
“好吧,希望不會污染趙兄的耳朵。”
“淡淡野花香
煙霧蓋似夢鄉(xiāng)
別后故鄉(xiāng)千里外
那世事變模樣
池塘有鴛鴦
心若醉兩情長
月是故鄉(xiāng)光與亮
已照在愛河上
我卻在他鄉(xiāng)
千里關(guān)山風(fēng)雨他鄉(xiāng)。。。?!?p> 尤傷,傷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趙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傷,在他看來,這個劉正龍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個故事背后一定有段凄美的愛情。
“劉兄,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個斗茶會呢?”
“斗茶,我不在行,可以說一竅不通,不過既然賢弟相邀,我還是愿意參加的?!眲⒄埖闹庇X告訴這個女扮男裝的趙宇不簡單,這背后一定隱藏著很多東西,既然這一步的話,介入他的圈子也不見得是壞事,在這種情況下就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既然劉兄不喜歡斗茶,那么就參加十天后的磯樓上周老夫子新詞會吧,不過,到時候,你最好自己準(zhǔn)備一首,要知道參加的都是文人墨客,要不然會鬧笑話的?!?p> 劉正龍對于什么周老夫子,什么磯樓一無所知,對于什么新詞也不感興趣,不過他倒是對這個趙宇特別感興趣,于是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十天后的午時,磯樓門口見?!?p> 趙宇高高興興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回望著劉正龍說道:“你要是敢爽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這丫頭,還真的有意思?!眲⒄埧傆X得這個趙宇身上有一種其他女孩子身上沒有的高貴氣質(zhì),他也想去見識一下磯樓,會一下周老夫子。
就在這個時候,柳漢威出來了,他看著劉正龍說道:“你干什么呢,抓緊進來,王公子要和你玩兩把。”
你大爺?shù)?,怎么讓老子賭錢,看來柳大華一定把自己包裝成有錢人了,那個王公子哪里是要和自己賭錢,擺明了要自己孝敬錢。在這個時候,劉正龍心里有點不爽,決定給這個王公子一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后果。
賭博,這才是劉正龍最擅長的,這個家伙對外一直宣稱有四大無敵,那就是賭博,喝酒,泡妞,打架,這里面賭博是排第一位的,今天既然那個不長眼的王公子不長眼,他不介意給這個家伙一個血的教訓(xùn)。
宋朝的賭博和現(xiàn)代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最簡單,最流行的卻是和現(xiàn)代一樣,那就是搖骰子猜大小,這好像是亙古不變的玩法。當(dāng)初李逵初次遇見宋江時也是玩骰子輸錢,才有了借錢,有了和張順打架,也有了后來為宋江賣命。
王公子冷眼打量著劉正龍,他很不喜歡這個長得比自己高大威猛的男人,不過為了贏對方手中的錢,這個家伙也就無所謂了。
坐在王公子下手的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子顯得十分猥瑣,狡猾,他指著空位說道:“你叫劉正龍,坐下來陪王公子玩會。猜大小,五十貫起步,上不封頂?!?p>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猥瑣男,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劉正龍總覺得這個家伙哪里有點怪怪的,不過他并沒有表露出來什么不滿,很爽地坐下來了。
猥瑣男搖著寶盅說道:“下注吧,在開寶盅之前,隨時可以加注,但是不能減注?!?p> 劉正龍聽著寶盅里面骰子晃動的聲音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不過他沒有打算拆穿對方,想了想之后就直接壓了五十貫的寶鈔,這次劉正龍壓的是小,反正在開寶盅之前可以更改調(diào)換。
王公子冷眼看了一下猥瑣男,又瞟了一眼劉正龍后直接壓了一百貫的大。
沒有人下注了,其實,那些人早就輸光了,要不然也輪不到劉正龍上場。
第一把,王公子和王公子都沒有加注,也沒有更換,猥瑣男打開寶盅,里面是五五六大。
王公子笑著說道:“看來外鄉(xiāng)人手氣不好,有沒有興趣玩大一點呢?”
“大一點,多大呢?”劉正龍知道對方是要挖坑讓自己跳,既然這樣何不玩大一點呢?他笑著說道:“這樣吧,一把一萬貫怎么樣?”
“一萬貫?!笨墒擎?zhèn)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即便是王公子出身王家,可是想要隨便拿出幾千貫也算麻煩的事,現(xiàn)在一把就可以一萬貫,當(dāng)然鎮(zhèn)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王公子沉思了很久后說道:“今天我這里沒有那么多賭注,只有四五千貫的樣子?!?p> “沒事,這把我贏了,就拿走你的全部,不管是四千還是五千都無所謂,當(dāng)然了,我輸了,就這一萬貫?!?p> 猥瑣男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個家伙見雙方下注之后刻意大聲喊道:“劉正龍一萬貫壓小,王公子四千貫壓大。”
這是一局死局,也就是那種不能中間更改,不能加注的那種。
猥瑣男很有信心地搖出來了三個六豹子,絕對是讓王公子贏的,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打開寶盅的時候,里面是二三二小,這下子不僅這個家伙被鎮(zhèn)住了,可以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鎮(zhèn)住了。
猥瑣男的三角眼之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機,不過這個家伙還是忍住了,他十分不舍地把賭注都推到了劉正龍面前。
王公子面如死灰,看樣子十分在意這四千貫,把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死了親爹似的,不過這點倒是不驚訝,很多豪門世家對少爺都是嚴格掌控的,那些富家公子為富不仁,盡干男盜女娼,欺男霸女勾當(dāng)?shù)亩际切≌f,電視胡編亂造的,尤其是是像功勛權(quán)貴王家對子女管控更加嚴格,所以看上去不算是很大財富的四千貫,對于王公子來說都成大數(shù)目了。
劉正龍把四千貫又轉(zhuǎn)給了王公子,他笑著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劉某向來不重視這些,只是多年來一直有這個愛好,希望下次還有好的賭局,王公子能夠告知在下,畢竟第一次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連花錢的地方都找不到?!?p> 王公子看了一眼猥褻男之后很爽快地把那四千貫的寶鈔收了起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可是,猥褻男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他笑著說道:“在下郭京,在京城最主要就是聯(lián)系各種玩局,如果劉大官人有興趣的話,那就由在下來安排,好么?”
“求之不得,越大的場面,越讓人激動。”劉正龍突然覺得郭京這個名字好熟悉,他很快就聯(lián)想到那個裝神弄鬼的神棍郭京了,他頓時打定主意,不管此郭京是否是那個神棍郭京,都要摸清楚這個家伙的底細,要不然會惹下諸多問題。
“這樣吧,三天后,在舊曹門內(nèi)的朱樓里有一個賭局,希望劉大官人能夠準(zhǔn)時參加,到時候我派馬車去接你。”王公子向劉正龍發(fā)起了邀約,很顯然他在說話前一直在看著郭京,在得到對方首肯的情況下才發(fā)起邀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