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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燕

第30章 溢香樓

狂燕 貼膜王田伯光 2025 2019-05-28 18:46:50

  第30章溢香樓

  劉大娘笑道:“你小子壯的像個牛犢子,背這么個瘦瘦小小的丫頭能把你累的跟孫子似的?趕緊吃口飯吧,一會喂丫頭喝完藥咱也早點(diǎn)歇息吧,我這老太婆也陪著你們一起受累,唉!”

  ……

  幽州城溢香樓。

  從二年前趙國大軍就多次的圍攻幽州,每次都是久攻不下糧草難以為繼不得不無奈撤軍。

  幽州乃天下堅(jiān)城,雄偉壯闊,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至今史載千年以上,是中原的天然屏障,千余年來,已不知道多少次敗敵于城下。

  盡管趙國大軍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城中的士卒與百姓,并不怎么慌張,城池攻防戰(zhàn)里常見的那種平頭百姓推著獨(dú)輪車拖家?guī)Э诳蘼曊鹛燧d著鍋碗瓢盆逃難的場面從未出現(xiàn)。

  這一切都因?yàn)橛闹莸拇_是個堅(jiān)城,規(guī)模宏偉布局嚴(yán)謹(jǐn)北高南低,風(fēng)水向南流入中原,此刻的幽州糧草充足,而且幽州西北上谷郡,東北漁陽郡與幽州互為犄角三城聯(lián)動,敵軍攻一城,而其他兩城游擊侵?jǐn)_趙軍后翼,使攻城的趙國大軍往往腹背受敵,如芒刺在背無法集中兵力全力攻城。

  而此時的幽州雖稱不上歌舞升平醉生夢死,也是一片祥和繁華的市集,整齊的街道,車水馬龍,欣欣向榮。

  “來,表弟再喝一杯”。

  古樸的包廂里,裝飾的簡單而不失雅致,飾物古色古香,桌上四五碟小菜。

  青年為身旁的少年斟滿酒,這少年面如白玉淡淡的眉毛,一襲青袍如行云流水般,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個帶些英氣的少女。

  少年是曾在郡學(xué)里與崔霄玩鬧的四公子慕容飛。

  而白面青年名字叫段杰,字世杰,幽州王次子,身材頎長相貌英偉。

  只是眉宇眼神間給人憂郁的感覺。

  “表哥,幽州王府風(fēng)景秀麗房舍恢弘,丫鬟仆人的侍候著,干嘛要自討苦吃跑到這偏僻的破酒樓里,你覺得很有情調(diào)嗎?”

  慕容飛與段杰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

  段杰端起精致的酒壺給慕容飛重新斟上一杯,輕笑一聲指著桌上簡單的幾碟小菜給旁邊容貌俊美的慕容飛一點(diǎn),說道“這溢香樓雖然殘破,酒菜倒也別具一格,而且這民間酒家也有趣的很!”

  幽州城比昌州城大得多,也堅(jiān)固的多,昌州頂多算一個郡縣的升級版,而幽州是名聞天下的大城,之間的差距大概相當(dāng)于直轄市和縣城之間那么大。

  幽州被段氏家族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上百年了,傳到段天德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五代了。

  段天德自從登上幽州王寶座之后一直沉迷酒色不思進(jìn)取,面對如蝗的趙國大軍束手無策,好幽州城也有一批能干的屬下,而且段氏子弟兵戰(zhàn)斗力也非常強(qiáng)悍,二王子段杰軍事才華出眾,這才多次保住幽州城。

  ……

  “表哥你真是好雅興,幽州王府下諸位王子還是表哥最為灑脫不羈”慕容飛是既來之則安之,拿起竹筷夾了幾片青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此店的酒毫無特色,不過這菜肴口味確實(shí)有獨(dú)到之處,不過以幽州王府在幽州的勢力,把廚子帶到王府做事不就成了何必帶著我跑來跑去的?”

  慕容飛不只是相貌陰柔,性格也偏陰柔一些。

  偏居城東南方一隅窄小的永安街是一條不起眼的普通街道,溢香樓就開在此處,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酒樓,小小的二層酒樓,大門前飄蕩的酒旗,被日曬風(fēng)吹的早已發(fā)白,門口上方的招牌上的金漆大字也有些灰暗了,不過有些寒磣的門面,似乎并未影響酒樓的生意。

  此刻正午,酒樓門庭若市人聲鼎沸,樓上總共也才四五張桌子樓上兩個雅間座無虛席,偶有幾個食客進(jìn)來看到?jīng)]坐只得遺憾而去。

  段杰“表弟自幼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我也很羨慕,奈何我天生是個勞碌命,父王信任大哥,我這做弟弟的,唉……一言難盡啊”

  段杰面色憂郁,似乎有心事。

  “表哥說笑了,幽州恢弘雄偉固若金湯,而且商賈眾多百姓富足,豈是我昌州苦寒之地能比的?”

  慕容飛笑起來七分陰柔之中透著三分棱角。

  “唉……”段杰舉杯一飲而盡長嘆一聲說道“表弟,跟你坦白說吧,幽州太子,也就是我大哥,刻薄寡恩兇狠殘暴,不止王府中仆從懼怕隨時喪命,就是軍中將領(lǐng)也頗多怨言,長此下去難免生亂我段家基業(yè)必定不?!薄?p>  “你我兩家雖然世代交好代代姻親,但……這是表哥家事,小弟是絕不敢插嘴半句的”。

  酒意漸濃,段杰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春意盎然,遠(yuǎn)處池塘邊一排垂柳,柔嫩枝條輕輕地隨風(fēng)搖擺,泛黃的葉芽生機(jī)盎然,幾只鴨子浮于水面,蒲扇只翅膀弄皺了一池春水。

  “這次姑父派表弟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段杰突然問道。

  慕容飛笑道“有也可以說沒有,還是老生常談,爹希望舅舅出兵相助一舉殲滅饒州王宇文銘然后你我兩家共分饒州,都一年多了,舅舅要爹爹先出兵相助擊退趙國,再出兵爹爹攻打饒州,都扯皮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各有各的理由每每僵持不下,我都煩了他們倆人還是樂此不疲,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各自安好,你們打你們的趙國,我昌州沒事干就去打打宇文銘”。

  段杰沉吟一下轉(zhuǎn)身回到酒桌旁邊坐下輕嘆一聲說道“表弟,坦白說吧,父王不肯出兵助你們的原因是怕昌州做大,姑父倘若滅了饒州王將拓地千里,而且姑父野心極大,到時候勢力大漲,我幽州是首當(dāng)其沖啊”。

  慕容飛笑道“說實(shí)話,這種軍國大事小弟真的不感興趣,整天的算計(jì)陰謀篡亂你爭我奪,有何意思,還不如安穩(wěn)的飲酒作樂詩詞歌賦來的逍遙快活”。

  慕容飛油鹽不進(jìn),段杰也沒辦法。

  中午正是吃飯的時間,樓下熙熙攘攘似乎有人吵起來了。

貼膜王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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