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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燕

第93章 大漠往事

狂燕 貼膜王田伯光 2074 2019-06-17 20:30:00

  第93章大漠往事

  高豐可不敢再談?wù)撨@個話題了,于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欣欣,你說自己出身塞外大漠?中原雖然也稱高麗為塞外,不過高麗群山縱橫叢林密布河流交錯,附近方圓數(shù)千里也沒什么大漠,難道欣欣不是高麗和昌州這邊的人?”

  欣怡聽高豐問起自己家鄉(xiāng),不由想起悲苦的身世,心中黯然,悠悠說道“當然不是啊,我出生在萬里之外的大漠,小時候也有爹娘疼愛,只是那時部族時常起沖突,互相搶奪牛羊和女人”。

  “有一次兩個部落家族沖突激烈,打了很久,死了很多人,又恰逢寒冬來臨,我族人實在撐不下去了就向敵人求和,對方首領(lǐng)除了要了不少的牛羊之外,還索取了不少族中少女,我不幸就是其中之一”。

  說到此處,欣怡黯然神傷,回憶著久遠的往事,仿佛昨天剛發(fā)生的事情一樣歷歷在目。

  “本來,塞外的女人跟牛羊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男人的財產(chǎn),被人索要去之后,我也只是有點離別爹娘的傷心而已,倒是也并不害怕,畢竟女人遲早都是男人的,要為男人們生孩子,只要服侍好男人,生一堆孩子,也能過上安定的生活”。

  欣怡眼睛已經(jīng)有點紅了,全然沒了往日的嫵媚妖嬈,滿目些惆悵。

  “也不知爹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活著,對了,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離開時,他們還很小,計算年歲,弟弟現(xiàn)在差不多也有十九歲了”。

  想到家人,兩行清淚終于忍不住緩緩流淌下來,欣怡手扶窗欄,無心去擦拭。

  憋在心底多年的情感,一下子如山洪爆發(fā)般發(fā)泄出來,往樓下看去,紅紅的燈籠下,熙熙攘攘的人進來出去,幾個姑娘在門外招呼著客人,調(diào)笑著,打鬧著,這也是她多年來的生活……

  “后來,因為我的美貌,當時我才十六歲,自然不是現(xiàn)在這般人老珠黃的樣子所能比的”欣怡說道。

  “你依然還很美,見過你的男人,好像沒有不想得到你的”。

  “是啊,自古紅顏多薄命,一切痛苦可能就源于自己這張臉,當時我被送給敵人,因為貌美,成為族長的女人,他叫金垚單于,他有很多女人,當然也有很多兒子,我跟著他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偶爾會受到他那些女人的欺負,但他還是很疼愛我的”。

  “那時候他年紀有五十多歲,算是高壽了,第二年他去世后,幾個兒子搶奪單于大位,也搶奪父親留下的女人們大打出手,我也被單于的幾個兒子搶來搶去,都想據(jù)為己有”。

  “一開始我跟著大王子,也就是單于的大兒子,后來太子被三王子擊敗殺死,我又被三王子奪去,就這樣被搶來搶去,再后來我被單于的五王子金裳搶去之后。

  此人對待女人還不及對牛羊畜生好些,時常酒后發(fā)狂鞭打我,有一次他醉后昏睡,我換上侍衛(wèi)的衣服,悄悄逃了出來,也辨不清方向,一路走了很久。

  受了很多的苦頭,蓬頭垢面的像個乞丐,也像你剛來時候一樣。

  不過也好在乞丐的樣子掩飾了我本來的容貌,一路乞討渾渾噩噩的就來到了昌州,后來我被高威相中,算起來,高威算是我的恩人了。

  至少比你個沒良心的小壞蛋好”。

  欣怡破涕為笑,抽泣著說道。

  見話題又繞道他身上了,高豐有點頭疼。

  年幼時他一心學劍,期盼著將來有一天成為師傅那樣的劍道宗師,對女人沒有高慶那樣癡迷,曾經(jīng)甚至因為欣怡的出現(xiàn)亂了自己的心智,導致他境界停滯不前,所以他當時恨這個女人,將欣怡送出高麗京城,也不是為了救欣怡,而是為了清心寡欲練劍。

  “你為什么不去找你的爹娘呢?也許他們還活著,還有你的弟弟妹妹”高豐說道。

  欣怡擦拭下臉上的淚痕,情緒好了些慢慢說道“我跑出來后,很害怕被抓回去,金裳暴躁乖戾,被抓回去說不定會被扒皮抽筋早就死了,我不辨方向一通亂跑來到這里,后來安定下來之后也不知道該到哪里去找家人,族人逐水放牧經(jīng)常幾千里上萬里的游牧,我一個人根本無從找起,而且我一個女人孤零零的,走不出幾百里說不定就被人搶去了,被搶來搶去的日子,真的怕了”。

  對命運的無力感,讓人像浮萍一樣飄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高豐隨意的問道“你本來的名字就叫欣怡嗎?”

  憂傷的往事,離奇的大漠部落,像聽到有趣的故事一樣讓高豐聽得入迷。

  “是啊,也不是,我單名一個欣,想讓自己過得快樂一些,我自己加了個怡字,還是許多年前,在青樓里被老鴰訓練琴棋書畫的時候,學了些字,我姓郁閭,本來名字叫郁閭欣。

  多少年沒被人叫過,不是你問起來,我都要忘記這個陌生的名字了,我妹妹叫郁閭燕,弟弟叫郁閭沖,我爹叫郁閭德,不知此生還能否再見他們一次”欣怡挨個念了一遍家人的名字,仿佛再不回憶一遍就要忘記一般。

  高豐苦澀的笑道“造化弄人啊,你思念多年想跟自己的弟弟妹妹見一面而不得,我大哥卻恨不得立刻抓住我砍了我的腦袋,唉,這老天就愛作弄人……”。

  “在一起就殺得死去活來的,分開卻是思念,這也許不見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還能休息一會,寅時之前一定要送我出城”高豐突然說道。

  “你留在這里安心休息就好,我會想辦法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欣怡吹熄了燈燭,帶上房門。

  ……

  第二天早上,崔家。

  “爹,你幫我問下劉耀的事,看能不能放出他來,他又沒犯罪,只是收了個乞丐的破玉佩,給乞丐買了點傷藥和食物,哪知道乞丐是個通緝犯?這些捕快也真是的,百姓協(xié)助偵查破案,不但不獎勵,還要下大獄,豈有此理,你說是吧爹,以后有消息誰還敢通知府衙啊”

  崔霄拿著筷子端著碗,飯沒吃一口,話說了一籮筐,一通搖頭晃腦的大道理,說的唾沫星子橫飛。

  

貼膜王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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