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也棲身向前,紫霄劍柄變幻的折扇在他手里如今已經(jīng)變身成一把兩尺多長的利劍,一招接著一招的銀河劍法使出來,別看他只有五歲的身體,卻哪有一個黑衣人能近他的身,楊劍一和張磊也紛紛出手,一上來就是各種殺招,十幾名黑衣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只好邊打邊退,而開始想要偷襲地上坐著不能動的成赫惟的兩名黑衣人也被她姐姐連拍了數(shù)掌受傷倒地。
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的首領(lǐng)在哪里,一看勢情不妙,一聲‘扯呼’就開始翻身跳下了樓去,張磊起身追了出去,楊劍一卻攔著了其他人:“剛剛還放狠話要殺人,怎么打了幾下就跑了,這可不對勁,讓張磊去追吧,他輕功高我們許多,不會有事的。”
誰知話音剛落,從樓梯上走上來四個老者,清一色的身穿著麟游派長老的紅色大袍,年紀(jì)看起來也和宋英杰相仿,兩個赤手空拳,兩個腰懸寶劍的,面容各異,當(dāng)先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說道:“掌門師侄,不知道你覺得自己這四十年的掌門做的如何?對得起我?guī)熜謱δ愕钠谕驮耘鄦???p> 宋英杰看到是這四個人,早就驚訝的合不攏嘴,忙說:“不知道鄭師叔為何有此一問???師侄自認(rèn)沒有做錯什么,我們麟游派如今名望地位也與日俱增,沒有辱沒了祖師爺?shù)膫鞒邪??”鄭長老沒有說話,旁邊一個臉上有一道橫貫額頭的刀疤的老者怒道:“哼,還說沒有辱沒了祖師爺?shù)膫鞒?,你做了掌門以來,祖師爺傳下來的寶物接二連三的被盜,如今除了你在江湖論劍榜上排名第四,還有哪一個本門中弟子能排進二十的?我們門派就是這樣發(fā)揚光大的嗎?我看你這掌門也不要做了!”
宋英杰苦笑一下,說道:“孫師叔你這話說的,近二十年我們這一輩的弟子們多有閉關(guān)或者死傷的,年輕的弟子嶄露頭角也需要時間,怎么能以一時沒有在論劍榜上排名靠前的弟子來論門派的短長呢?要知道,現(xiàn)在論劍榜上前二十位的高手里面,就有七人是沒有門派的閑云野鶴啊。”
話音剛落,一個胖老者‘倉朗’拔出了寶劍,喝道:“你就是這么跟尊長說話的嗎?我看這掌門你也不要做了,我們要按門規(guī)罷黜你的掌門之位,你這么多年經(jīng)營下來想必也在門中糾結(jié)了一批黨羽為你馬首是瞻了,怕你不服長老會的決定,我們特意邀請了神刀門的江湖同道來幫忙勸勸你!”說完也不再聽宋英杰辯解,挺劍就刺了過來。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看得李昕一愣一愣的,這哪兒跟哪兒啊就來四個老頭兒說不讓老宋當(dāng)掌門了,沒說幾句就拔劍,我靠這麟游派太牛了!沒敢多想,揮劍就格了胖長老的劍,接著挺劍柄和這老者戰(zhàn)在一處,而其余三名長老也紛紛出手,集中火力攻擊宋英杰,一上來就是各種殺招,毫不留情,哪里還有一點師長得做派和涵養(yǎng),哪有一點同門之誼?
看著這四個老頭兒猴急的樣子,楊劍一突然笑起來,對舉拳應(yīng)戰(zhàn)的宋英杰說道:“哈哈,老頭兒,你看到了吧,我就說他們?nèi)滩蛔〉?,我的計劃是不是很好啊,把這些小丑給你引出來了,其他的你自己解決吧!”
宋英杰這時也一改剛剛那種吃了翔的表情,笑著說:“是啊,還是你們九仙山的人壞,我可想不出這么多鬼主意來。”四個麟游派長老也是面面相覷,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分明是早有準(zhǔn)備,難道自己被人當(dāng)槍使了?想著想著,手里的招數(shù)就變慢了下來,剛剛四拳雙劍配合的天衣無縫,宋英杰真的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招架卻無還手之力,可是高手過招,電光火石之間以命相搏,哪能有半點松懈,這四個長老也知道宋英杰的武功太高,單打獨斗門內(nèi)誰也不是他的對手,自己請來的幫手可以幫助他們掃清宋英杰的嫡系力量,但是他本人,試問這江湖上能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所以神刀門是不能幫忙的,只能靠他們自己,然而謀劃良久的大事一時間在人家這里居然是早就被發(fā)現(xiàn)甚至早有準(zhǔn)備的引蛇出洞,他們四個頓時有點傻眼,招數(shù)這一慢,宋英杰抓住時機搶步上前,一改剛剛大開大合的方式,采用棲身短打,出拳突然提速不止一倍,‘砰砰’兩拳打飛了鄭、孫二人,接著回身一點胖長老的手腕,寶劍便被奪了過來,順勢又向后一刺,使了一招銀河劍法的第六招‘海山’,最后一個還拿著劍的長老‘啊’的一聲寶劍脫手掉在了地上。
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在宋英杰和這四個長老交手五十招之后發(fā)生的,李昕除了最初接了那一劍,就基本上在旁邊看戲,現(xiàn)在他懂了一句話——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第一次看宋英杰出手打人,還是麟游派四位武功也很高的長老,還是老頭兒的師叔,可算是讓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了一個更清醒的認(rèn)識,自己在宇文士及這樣的面前裝一裝還行,雖然自己這些天獲得了常人一生得不到的內(nèi)力,學(xué)會了麟游派的兩門高深武學(xué),有楊劍一、宋英杰、張磊傳授自己武學(xué)至理,但是自己的武功還差得遠呢,真的應(yīng)該低調(diào)一點,好好做一個寶寶。
當(dāng)然了,看完這一場打斗,李昕又學(xué)到不少,宋英杰出拳或者用劍,看起來好像都沒有完全按著拳法、劍法的要求,有些是似是而非,有些甚至完全反其道而行,其實這也是他教給自己的道理,之前自己學(xué)到的是不拘泥于兵器或者拳腳,劍法可以用木棍刺出來、也可以用拳頭打出來,現(xiàn)在宋英杰告訴自己,也不用刻意的想著玩以拳代劍或者飛花摘葉這樣的花俏,隨心所欲才是麟游派武學(xué),甚至武林中最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