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紫領(lǐng)隊,桃花島號再次啟航。
小魚網(wǎng)在帆船甲板上跑了起來,他現(xiàn)在操作這幾面風帆的動作相當熟練,動作靈活而輕盈,已經(jīng)有幾分游刃有余的架勢。
于劍看了一會兒,感覺這小子一個人也沒問題,就獨自鉆進船艙。
“終于有空閑了,拆個包裹,看看有什么驚喜吧?!?p> 于劍把從海盜那里得來的小包裹拿出來,用刀直接劃開,不出他所料,里面果然有一點小驚喜:一大把圖案各異、顏色深淺不一的金幣和銀幣。
說不定是從那艘船上搜刮的不義之財。
數(shù)一數(shù)。
金幣十五枚。
銀幣……二十幾枚吧,懶得數(shù)了。
那紅衣海盜怕也不是普通賊盜,至少是個頭目,說不定還是船長呢!
于劍神清氣爽的又回到甲板上。
風向合適,船速不慢,預計天黑前能趕到巖石公國的鎮(zhèn)湖城。
不過于劍還有一件事要做,之前勾搭來的那條鱷嘴魚,大概是貪圖紅衣海盜的身體,此刻說不定貓在什么地方啃著,早就沒影了。
他要另外尋找一群利齒魚,防身。
一帆風順本是好事,風向適中,意味著帆船不需要頻繁的調(diào)整角度,船體也沒有太多傾斜,但是于劍夠不到水面。
他琢磨了一下,向小魚網(wǎng)要了條比較吸水的麻繩,垂到水中。
“呦!不錯啊!”浸潤了湖水的麻繩果然能夠傳遞法杖的感知能力。
這個辦法不錯!
于劍直接把麻繩拴到船尾,打算以后就用這種方式溝通水下。
利齒魚有些像于劍印象中的食人魚,啃食東西的時候兇猛異常。
但也有一些辦法能夠克制它們。
在經(jīng)常出沒的水域,漁夫們?nèi)绻胍滤?,就先身上涂上某種草汁。很多植物的汁液,都有利齒魚厭惡的味道。
于劍把這個想法跟小魚網(wǎng)說了一下,讓他編織一個筐。
小魚網(wǎng)手里有兩種藤條,各編了一個簡易的筐,其實更像網(wǎng)兜。
于劍找到利齒魚試了一下,一個筐被咬爛,另一個完好。
于劍把筐上系著石頭,引來幾條利齒魚,讓它們鉆進去,再把口封住。
這些利齒魚只能順著桃花島號游,偷懶不動彈的,也會被筐拖著走。
對于于劍來說,這些利齒魚就相當于一個好用的武器,而且基本上用不到了。
但在小魚網(wǎng)眼里這些利齒魚,簡直就是守護神。他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只要斗氣實力不達到大地武士級別,都不能無視這群輕易能把木板咬碎的利齒魚。
下午過去,天色漸暗。
靠近流云湖北岸,風也變得涼了起來。
終于到了鎮(zhèn)湖城的碼頭。
交納了五十個銅幣的停泊費,把小魚網(wǎng)留在這里,又給了他一點錢。
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于劍不敢停留,花了三枚銀幣的高價雇了一輛馬車,匆匆趕往東海城。
臨近半夜,在東海城關(guān)閉城門前趕到了。
找了一家旅店住一宿。
清早,于劍起床就琢磨該怎么找他那里兩個兄弟。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劍魚大軍商隊的“駐地”去看看。
從沒有那個商隊把駐地安排在海邊沙灘上的,別說于劍記憶中的地球,就是星辰大陸上,這個想法也夠奇葩了。
還有這個商隊的名字。
于劍心里吐槽著蘭玉軍這家伙奇葩的想法時,已經(jīng)來到城外海灘,遠遠的就看到竟然有人在那里忙碌。
走到近處,看到海邊一個忙碌的女人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姐?!”
于劍怔了一下,看到那女人起身抬頭,果然是記憶中的大姐,眼眶竟有些濕潤了。
于劍過去抱了一下發(fā)懵的大姐,看到一個滿身泥濘的小孩跑過來,又哈哈大笑的過去把他抱起來轉(zhuǎn)了兩圈。
“小舅!放下!暈了!”小孩子大叫著。
“把小土豆放下!回來就欺負你外甥!”
大姐于芳走過來擰了把于劍的耳朵,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點點頭:“我弟真帥,穿這身衣服人模狗樣的,姐差點沒認出來,你天生就是當貴族的命?。 ?p> “人模狗樣的能叫帥么?你弟這叫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庇趧σ娦⊥炼箤λ龉砟槪呛且恍Γ焓衷谒樕蠑Q了一把。
小土豆大叫著跑開,又不舍的回頭,遠遠的看著:“小舅!你給我?guī)逗脰|西了?!”
于劍把后面的包裹放下,打開一個小瓷罐。
小土豆禁不住好奇和誘惑,一邊提防著小舅的壞手,一邊湊過來一看。
“??!太好了!是甜甜的蜂蜜!”
小土豆拍著手,歡天喜地的又叫又跳。
“蜂蜜留著賣點錢吧,別拿出來了,免得臟了?!贝蠼氵B忙把瓷罐扣上。
于劍擺擺手,把一個罐子交給小土豆:“自己捧著,小孩子不許多吃,一天最多一勺!”
“小舅真好!壞媽媽!”小土豆對于芳做了個鬼臉,捧著蜂蜜罐子就跑開了。
“別這么慣孩子,你在外面也不容易?!?p> “把罐子放下!”于芳抬起手對兒子作勢欲打,看著他把蜂蜜罐收好才作罷。
于劍樂呵呵的看著,沒說什么。
“對了,你去水晶公國……是因為大伯?”于芳問。
于劍點點頭:“大伯病故,他的老伙計,一個騎士來找我去繼承領(lǐng)地,要不是這事,我還不知道咱們有個大伯。”
至于繼承領(lǐng)地過程中的種種曲折,他就不打算說了,免得家里擔心。
于芳嘆了口氣:“咱家老一輩人都是倔脾氣,當時鬧的那么僵,其實都有責任。”
姐弟倆找了個地方坐下。
于芳讓小土豆在旁邊玩沙子,又對于劍說:“你那時候比小土豆還小,肯定不記得,后來咱爹不讓說,我也就沒告訴你,沒想到大伯他混的這么好,把咱爹都比下去了?!?p> 在大姐眼里,能捕魚能種地的老爸,獨自一人撐起了這個家,就是最有本事的男人了。
于劍點頭:“咱爹也不容易,媽生我的時候落下病根,我記得小時候家里都是你做飯,爹媽身體還好吧?”
于芳臉上露出笑容:“媽身體好多了,爹身體也硬實呢,要不是惦記漁汛,他們都想來看看,你信里說去一趟水晶公國,爹就說十有八九是大伯出事了,果然真是?!?p> “大伯其實是以前打仗留下的傷病,前兩年就犯了……”
于劍說了下大伯和領(lǐng)地的情況。
于芳拄著下巴,摸了摸自己被曬得有些古銅色的臉,出神的笑著:“大伯心里其實還是念著家里,現(xiàn)在……咱們活著的好好過吧,你也不用惦記家里,等你那個小領(lǐng)地有起色了,在把爹媽接過去住一段時間,不過我估計他們住不慣,勞累一輩子,享不了貴族的福?!?p> 于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現(xiàn)在還真不敢把父母接過去。
路上的危險就不提了,桃花鎮(zhèn)上還有對他敵視的貴族。
就比如那個封號搞笑的黑豬男爵。
他們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但看到自己父母,說不定會讓手下武士下黑手。
“怎么還帶著孩子過來?路上沒遇到麻煩吧?”于劍問。
“能有什么麻煩。”于芳奇怪的搖搖頭,突然想起什么,憂心的道:“聽說北邊又要打仗了,咱爹不用出兵役,但是你姐夫就危險了?!?p> 于劍擺擺手:“危險就危險,他出事了我養(yǎng)你。”
“臭小子!說什么混賬話!”于芳伸手又擰了于劍的耳朵。
于劍痛呼著跳了起來。
小土豆看到小舅被媽媽教訓,高興的拍手叫好。
“哎呦!劍魚!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喊著。
于劍轉(zhuǎn)頭一看,是蘭玉軍騎馬過來了,頓時哈哈一笑,快步走過去用力一抱:“好兄弟,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