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和司若蘭兩人都算不上江湖中人,一個是地方富戶家少爺出身。
一個是沒落山神廟廟祝繼承人,對江湖事所知甚少。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們”
“咚”江浪拿著那根木棍,狠狠一棍敲在夜平安腦門上。
“你們以為打我?guī)紫?,我就什么都說嗎!”
江浪看看司若蘭,看起來只有這根木棍可以說服夜平安。
“那么,試試這個,十幾下怎么樣”
“咚、咚、咚、咚、咚”
江浪連續(xù)敲了十多下,敲出一段將軍令,才停下手。
司若蘭看著有趣,搶過棍子,又敲了幾下。
“你調(diào)子敲的不對”
江浪伸手抓過來棍子。
“這樣敲”
眼看腦袋成了別人樂器,斗篷人終于受不了,告饒道。
“別敲了,別敲了、我說、我說!”
“從靈家的事開始說”
“靈家是南蠻國神族,和大周皇室一樣,是一國貴族,這靈家可是個大家族,人數(shù)上萬”
“我看她所使那些劍式,都是靈家直系子弟才能學(xué)的,她應(yīng)該是位直系郡主,以她的美貌和修為,或許就是靈家那位當(dāng)代天嬌”
“哪位天嬌,說清楚些”江浪伸手在他頭上重重一敲。
“靈風(fēng)姿,靈風(fēng)姿,她應(yīng)是那靈風(fēng)姿!靈家百年來第一天才!”
聽到南蠻時,江浪已經(jīng)有些明白,她為什么出現(xiàn)這里,塞北吃緊時,不少南蠻周軍調(diào)到塞北”
“如今塞北戰(zhàn)事平息,大周和南蠻戰(zhàn)事不斷,從南蠻調(diào)來的周軍即將南歸,必將對戰(zhàn)局造成重大影響,這靈姓女子來搗亂,合情合理。
看江浪一直追問和那女子有關(guān)的事,司若蘭小嘴翹起。
雖然和這男子今天哎相識,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孤獨久了,難得結(jié)識一個男人,心中竟然有些酸意。
“夜家是什么鬼東西?”江浪問。
“你可以殺掉我,不可以侮辱我的家族”
不用江浪提醒,司若蘭接過他遞過來的棍子一陣猛敲。
“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陣密集的打擊樂響起。
“我們是一群有理想的人建立的門派,目標(biāo)是天下太平,人人平等!”
江浪撇撇嘴:“一個見色起意,暗算單身女子的色鬼,還什么有理想,人人平等,什么和什么嗎!”
司若蘭又舉起木棍,夜平安耳朵倒是機(jī)敏捷,似乎聽到木棍劃破空氣的聲音。
聲音有些哽咽:“這是我們的門派誓詞,又不是我定的,不要再打我了”
他語帶悲憤,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夜平安屬于夜行人組織,加入夜行人后,在內(nèi)部都以夜為姓。
那些世代都是夜行人的原本就是夜姓。
夜行人是一個規(guī)模龐大的殺手組織,勢力遍布數(shù)國。
除了受雇充當(dāng)殺手,還善于打探江湖密辛隱私。
夜平安說自己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探子,昨天上面下命令找一個人,派出不少人到這一帶打探情況。
他路上看到單獨一人的靈風(fēng)姿,驚為天人,人皆有愛美之心。
他也未能免俗,悄悄跟了上來,見到這個理想所在,原想大膽追求,只是一時頭腦發(fā)昏,才做出錯誤選擇。
靈風(fēng)姿雖然武功高強(qiáng),怎奈夜行人是祖?zhèn)鞯暮θ藢<摇?p> 靈風(fēng)姿稍有不慎,著了他的道,若不是江浪和司若蘭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找什么?”
夜平安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跟著出來玩,他們什么都不讓我參與”
江浪知道這廝能夠得到一枚保命丹,在夜行人里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又是一副紈绔作風(fēng),夜行人高層或許真的不想讓他出頭冒險。
他知道有時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再繼續(xù)打聽下去。
江浪拿起那支信筒,假做不懂:“這是什么玩意”
夜平安見他手里信筒,眼珠子轉(zhuǎn)動起來:“你使勁拉下下面那根拉環(huán),會有一副藏寶圖掉出來”
江浪忍住笑:“萬一被上面那些樹葉擋住了呢!”
夜平安連連搖頭:“不會的,就憑這些樹葉,根本擋不??!”
“擋不住什么?”
“······”
夜平安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嗎,連忙閉上嘴。
“咚”腦殼上挨了重重一擊“說”
“這是本門求救信筒,我們出來了二三十人,每人帶著一支,一人發(fā)現(xiàn)情況,其他人會一起趕過來”
“還有事告訴我嗎!”
“沒有,真的沒有了!你放了我這事我只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傾盡全力找到我的!”
夜平安這番話,軟硬兼施,他說的其實沒錯,他的同伴因為他的失蹤,的確是急瘋了。
“咚”見也問不出更多事情,江浪一棍子狠狠敲下,夜平安腦袋一歪。
司若蘭吃了一驚:“你打死他了!”
雖然只到夜平安這廝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剛認(rèn)識這位大哥,司若蘭還是很有好感。
若是他如此殺人如麻,殘忍好殺,心里難免有些失望,對他評價也會大大降低。
江浪搖搖頭:“沒有,打暈而已,這人我有用處,今天晚上我們行動,可以讓他幫忙”
司若蘭搖頭道:“我不信,他怎么肯幫我們”
江浪語氣堅定:“一定會的,就是他不幫忙,他的同伴們也會幫忙的!”
“這么肯定!”司若蘭看他如此自信,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對了,你怎么知道他真名字的?”
“你把那保命丹拿出來”
司若蘭從從懷里拿出那個裝著保命丹的玉瓶。
江浪拿過藥瓶打開蓋子,指著蓋子內(nèi)側(cè)刻著一行小字。
“因功賞賜夜平安”
“原來如此!”
江浪道“其實他那蒙面紅布上繡的也有”
江浪提著夜平安,和司若蘭一起回到后院那個大棚,看靈風(fēng)姿仍然昏迷不醒。
“有沒有辦法,讓她睡上一天,明天醒來”
司若蘭道:“我可以配制一種簡單的草藥,是以前家里為那些客人安神用的,材料這附近就生長很多”
江浪道:“這女人到處惹些麻煩,是該安安神了,你去幫我配些藥,讓她好好睡一覺,我們晚上好去做事”
“好吧,很快就好”司若蘭出了大棚,采藥去了。
這時候“嚶嚀”一聲,靈風(fēng)姿抬起頭,掙扎幾下,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制住。
她轉(zhuǎn)頭四處張望,但是眼睛被手帕蒙著,又看的見什么。
江浪心里嘆口氣,不知道她到底和自己算是什么緣分,除了夢境里,現(xiàn)實中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不想把司若蘭牽扯到與她無關(guān)的糾紛里來。
悄悄伸手過去,在她后頸一拍。
靈風(fēng)姿感到危機(jī)臨近,開口要喊,還未及出聲,又昏迷過去。
半個時辰后,江浪看著司若蘭手里的綠色藥丸,那藥丸剛?cè)嗪玫模€冒著熱氣:“你確定這藥吃了沒事嗎?”
司若蘭道:“你不信我扔掉好了!”
江浪道:“信,我信”
“這藥丸配方我家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呢!”說著話,司若蘭把藥丸塞進(jìn)仍然昏迷不醒的靈風(fēng)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