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連忙否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退婚是家里人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
朱小媚不解的看了一眼牛二,隨后悄悄的拉了拉陳芮靈的衣袖,對著陳芮靈一陣擠眉弄眼。
陳芮靈搖了搖頭,又示意等下再和她說事。
“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與我結(jié)親是家里人的意思,你如今是心有所屬了?”
朱小媚的直接讓牛二更是難堪,他看著陳芮靈道:“正是如此。”
“行吧,你自己沒膽子和你父母說,于是就想要我這邊替你和你父母轉(zhuǎn)達?”朱小媚原本還覺得牛二長得眉清目秀,對他有些好感,這會兒好感直線下降。
“抱歉了朱小姐,往后只要是你吩咐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做的?!?p> 朱小媚生氣的站起身來,同時也把陳芮靈從凳子上拉起來。
“朱小姐…”牛二見朱小媚起身,立馬站起來喊了一聲。
朱小媚回過頭來,“你應(yīng)該慶幸的是你有靈根,不然你會被我拖出去揍死?!?p> 牛二看著朱小媚和陳芮靈遠去的背影低下了腦袋,聲音低的蚊子都聽不見:“如果有如果,我希望我沒有靈根?!?p> 牛二從一生下來就被牛家寄予厚望,在他靈根覺醒之前,家里人都是把他當(dāng)做狀元培養(yǎng),即便有幾年家里連吃飯都成問題,獨獨他一人終日喝著白米粥吃著咸菜,家里的重活雜事,他是一點兒都沒碰過。
牛二說自己喜歡陳家的閨女,牛夫人二話沒說就去陳家提親。陳母起先是看不上牛家的,但也熬不過牛家人的軟磨硬泡,畢竟牛家人是那么的真誠,最終也是答應(yīng)了。
在牛家沒有人的地位比牛二高了,可是這一切在靈根覺醒后發(fā)生了改變。牛夫人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擅自去陳家退婚,在入學(xué)(鏡月書院)后的十幾日,立馬替自己求娶了朱家小姐朱小媚。
牛家人自小疼愛牛二,對于家人都做法,牛二是無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家里人都性格他太了解了,動不動就扯到孝道上去,每次牛夫人心酸的說起養(yǎng)他的事情,牛二就反駁不得。
而陳芮靈這會兒被朱小媚拉到了距離假山有段路的小竹林里頭。
“氣死我了,他一個山野村姑之子,竟然還嫌棄我,有靈根的人底氣就是足啊?!敝煨∶某爸S道。
“小媚,他們家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家。靈根覺醒后立馬就跑到我家退婚了?!?p> “跑到你家退婚?”朱小媚瞪大了雙眼,還未從陳芮靈的話里緩過勁來。
陳芮靈的兩只手悄悄的在衣袖里摩擦,雙眼看著地面,弱弱道:“被他們家退婚的人就是我?!?p> “所以……你來鏡月書院也是因為他?”
陳芮靈頓時就反駁了,“哪有的事情,他哪有這么大的面子,我本來就沒看上他,他們家來退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才不是因為他來的書院,我為的是我自己?!?p> 朱小媚從未見陳芮靈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這會兒連忙順著她的話說道:“也是,靈兒你現(xiàn)在也有了靈根,可不比他差?!?p> “那你們倆的婚事呢……”
“我回去會和我爹說說的?!敝劣谶@門親事能不能黃,朱小媚心里也沒有底,畢竟她父親更加看重的是牛二能否給朱家?guī)砝妗?p> “實在不行你就說我看上你了,畢竟靠感情維持要比利益維持靠譜的多了?!?p> 朱小媚彈了一下陳芮靈的小腦袋瓜,“行行行,如果我父親還是堅持要成這門親事,我就按你的說法來,畢竟我們家靈兒現(xiàn)在也是有靈根的人了?!?p> 陳芮靈咧開了小嘴,摟住了朱小媚的腰肢,正打算往赤月閣的方向走,還未出花園就撞見有一伙人從前門進來。
因為陳芮靈如今是以男裝示人,所以在看到人出來的一瞬間,她立刻松開了摟著朱小媚的手。
這一幕還是落入了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
“呦,這不是那個住在赤月閣的凡人嗎?”
那人話音剛落就伴隨著一男子的輕笑。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陳芮靈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了一個人——徐家寧,果不其然他的身旁跟著吳全亮,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自然就是那個勸陳芮靈跟對主子的陶文雅。
陳芮靈有一下沒一下吹著散落在額前的頭發(fā),與朱小媚高昂著腦袋想要直接從他們?nèi)诉吷下愤^。
陶文雅見倆人都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不滿的說道:“這朱小姐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前些個日子專門勾搭咱們書院的第一天才謝宇,這會兒又來勾搭新來的陳林。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個趨炎附勢的女人,萬萬沒想到她還是個貪戀美色的人?!?p> 朱小媚斷然不會讓陶文雅語言上占了自己的上風(fēng),她笑道:“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倆歪瓜裂棗,再看看你自己,你們一群人看起來多么相配啊?!?p> “我是主他們是仆,有何不可,倒是你一邊打著謝宇的主意,一邊吊著陳林。不過是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洋洋得意,可你別忘了這可不是尋常的書院,這書院是容不下廢物的。”
“你也就仗著你的破靈根才敢對我大呼小叫,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沒有怕過你。”
陶文雅咬了咬嘴唇,眼里流露出狠毒的目光,她最煩人講她過去和朱小媚友好相處的時光,在靈根覺醒之前,她處處被朱小媚壓著,從家世到才學(xué)再到容貌,她哪一樣都比不上朱小媚。
“朱小姐就沒聽過一句話么,識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今時不同往日,咱倆的身份已有云泥之別,就連你的父親對我也是和和氣氣的……”
朱小媚衣袖中的手暗暗握緊,假若她也有靈根,那么這些糟心的事就都沒了。
沒有了陶文雅的嘲諷,也沒有和牛二的婚約,最重要的是,她就有待在謝宇身邊的資格,沒人會說她攀附謝宇。
“陶小姐還是嘴下積些德,靈根這事兒誰也說不準(zhǔn)它什么時候就覺醒了,只要沒過十四歲,就一直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