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與葉紫籮雙目對視,四目柔和,含情脈脈,葉紫籮靠在李翊云的肩上,說道:“我真想見見,那個讓你在意的人是誰?我真羨慕她?!?p> 李翊云道:“你羨慕什么?除了你,還能有誰呀?”
葉紫籮遲疑少許,緩緩得道:“你就不怕當(dāng)朝天子么?”
李翊云聞言一愣,心想:“沒錯呀,葉姑娘是當(dāng)朝天子的妃子,我豈能沾惹,豈不是大大的不忠?”
轉(zhuǎn)念又想:“葉姑娘雖是當(dāng)朝天子的妃子,但卻名不正言不順,又無實憑,我又為什么不能和葉姑娘在一起,兩人本就是兩情相悅,我與葉姑娘均心中有對方,我又怕當(dāng)朝天子做什么?堂堂男兒,豈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放棄自己的所愛,那樣,豈不讓自己遺恨終身?!?p> 想到這里,又聽葉紫籮道:“你在想什么?”
李翊云道:“沒,沒什么。”
話畢,將葉紫籮摟的更緊了些,生怕她被人在自己的身邊搶走。
葉紫籮感覺到了李翊云的在意,微微一笑,說道:“我怕黑,因為我的童年,是灰色的,你信嗎?”
李翊云搖了搖頭,道:“怎么會呢,你可是青羅宗的千金,你的童年,一定充滿了童年該有的色彩,要說灰色童年,我才是真的。”
李翊云一聽葉紫籮說到自己的童年是灰色,不由心中一酸,葉紫籮所言,他并非覺得是句玩笑,一定有她的道理,只聽葉紫籮微微失落,道:“我雖然是青羅宗的千金,可除了我哥哥,青羅宗的大部分人,都不認(rèn)可我?!?p> 李翊云聽得心酸,問道:“為什么?”
葉紫籮道:“因為,在我出生時,我娘就難產(chǎn)死了,我娘因我而死,我爹深愛我娘,故而我爹,從小就冷漠我,整個青羅宗,除了我哥哥葉天爽、張李二俠、麻布婆婆、秋刀魚叔等人,對我好,其他之人,均冷漠我的存在。”
李翊云道:“因為你的娘嗎?”
葉紫籮點了點頭,笑道:“我聽哥哥說,我娘,曾是青羅宗最溫柔最體貼的女人,是個巾幗英雄,曾為西域國與大明、北狄等各國交戰(zhàn),功名赫赫,卻因我的緣故,而去世,我娘,是青羅宗的象征,如今的她,我只在青羅宗的石像上,才能看得到,她的慈愛,遍布西域國?!?p> 李翊云道:“這和你害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葉紫籮勉笑,道:“我爹憎恨于我,我稍微做錯點事,我爹就會把我關(guān)起來,我哥哥為了救我,屢次向爹求情,做很多事情討好我爹爹開心,我爹才一次次的放過我,可有一次,我真的怕了?!?p> 葉紫籮沉吟少許,又道:“那一年,我十歲,我生辰那天,我想去娘的房間拜祭我娘,我還小,不小心打爛了祭奠上的貢品,后來我爹剛好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對我大打出手,一掌將我打的口吐鮮血,險些殺了我。”
李翊云道:“你爹就那么狠么?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呀?!?p> 李翊云聽的牙齒緊咬,心中怒火難忍。
只聽葉紫籮道:“對呀,我心里也是這么問的,那一次,我爹冷漠我的存在,將我關(guān)進(jìn)了暗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洞,在里面,我不知道呆了多久,我最后暈了過去,醒來時,一睜開眼,看到的,是我的哥哥,他正擔(dān)心的看著,看到我醒來,他面色驚喜,而我爹,卻在旁邊悶哼,但我看到他的手上,被白布包裹,我知道他受傷了,但我不敢問為什么會受傷,我爹的本領(lǐng)那么大,誰能傷到他,因為我不敢問,只能靜靜的看著他那受傷的手,他憤怒的離開了我的房間,我哥哥對我百般呵護(hù),保護(hù)著我,我在哥哥的口中得知,我一昏睡,就是半個月多,我又休養(yǎng)了半個月,那時起,我對黑暗,產(chǎn)生了恐懼,一遇到黑,我就會怕?!?p> 李翊云雙眉微皺,道:“天下哪有這樣的爹,難道到大明皇朝當(dāng)妃子的主意,也是你爹的意思?”
葉紫籮道:“那倒不是,說起這事,我跟你說過,我哥哥看上了西域國的公主,兩人逃之夭夭,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我爹為了應(yīng)付西域國,才將我送入大明皇朝,本來我爹是堅決不同意的,可是在最后,我爹只能把我送到這里來?!?p> 葉紫籮從懷中取出一把紅藍(lán)寶石鑲嵌的精致匕首,看著那把匕首,又道:“這是我來到大明皇朝時,麻布婆婆送我的,麻布婆婆說,這是我娘的東西,她把它交給我,希望我能夠像我娘那樣勇敢果斷?!?p> 李翊云道:“那你爹呢?”
葉紫籮淚珠打轉(zhuǎn),直流而下,道:“我爹,在我臨行前的一個晚上,也沒有過來看過我,我本想去見他最后一面,可想到,我爹那樣恨我,見了我,必然更加氣惱,所以,我連我爹的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過。”
李翊云道:“他是你爹,即便再怎么恨,也不可能這樣恨你,連你最后一面,也不愿看么?”他抹去葉紫籮臉龐的淚水,安慰著她。
葉紫籮又道:“我入宮的那段時間里,當(dāng)朝天子一直不來見我,我聽聞當(dāng)朝天子政務(wù)繁忙,我卻意外認(rèn)識了朱玉鶯公主,便借助朱玉鶯公主,在當(dāng)朝天子的身邊,偷來了‘出宮令牌’,之后就認(rèn)識了你和百里前輩。”
李翊云這才明白葉紫籮的過去,葉紫籮又問道:“你的過去呢?”
李翊云遲疑少許,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從小沒了爹,隨娘長大,一生平安無事,我從小就想成為一名除暴安良的大俠,遇到我?guī)煾福业脑竿簿烷_始實現(xiàn),我不斷的努力,就是為了完成自己兒時的理想?!?p> 葉紫籮笑了笑,說道:“當(dāng)初你剛涉江湖,還真是有趣,沒想到,我們竟會相識,直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種種的一切,我還以為,這一切都要變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路,還這么長。”
李翊云尷尬的饒了饒頭,說道:“現(xiàn)在我雖然沒有師父那么厲害,但我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至少,有了追求理想的實力。”
兩人聊了一會兒,直到驕陽升空而起,在這即將冬至的季節(jié)中,天氣的寒冷,令人顫栗。
不知何時,忽聽到山下,左三秋與妙音兩人正在山腳下采集藥草,李翊云與葉紫籮兩人聽到兩人的說話聲,跟了過去,才知道,原來左三秋不安分,時刻去挑逗妙音,而妙音不知為何,面色憔悴,心不在焉,似有心事。
被左三秋的挑逗,氣的不時想將左三秋趕走,可左三秋并未理會,因此,兩人吵鬧的喧嘩,被李翊云兩人聽到。
“你們怎么了?左兄,你又惹妙音小師父生氣了?”屆時,李翊云與葉紫籮并肩而來,看著左三秋圍著妙音打轉(zhuǎn)轉(zhuǎn),而妙音卻羞的不敢與其打交道。
屆時看到李翊云走來,妙音眉開眼笑,走到李翊云的身邊,說道:“李大哥,左大哥也太過分,師父讓我下山采藥,他硬是跟來,師父怕我出意外,便讓他在身邊跟著,保護(hù)我?!?p> 李翊云道:“這不挺好,你又干什么苦惱他呢?”
左三秋道:“對呀妙音師父,就當(dāng)我是空氣不存在,你采藥就是,別理我。”
妙音道:“怎么能夠不存在,你時不時的在我眼前打轉(zhuǎn),弄得我都頭疼了?!?p> 左三秋苦腦,不知怎解,道:“李兄弟,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別忘了,答應(yīng)的三件事,你還沒辦呢?”
李翊云道:“什么三件事,那個賭約可是沒有兌現(xiàn)呀,你抓到內(nèi)鬼了呢?為什么他不承認(rèn)。”
左三秋被說的啞口無語,道:“這個……貌似確實沒錯,不過肯定就是他,明天我就去把他給抓來?!?p> 李翊云道:“拭目以待?!?p> 左三秋道:“李兄弟,你們兩小口兒,在這兒干嘛呢?”
李翊云與葉紫籮相視一眼,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看日出,聽聞峨眉山的日出與眾不同,所以便來看看,看了后,果然與眾不同凡響?!?p> 左三秋被說的心癢癢,看了看那溫暖的陽光,奇怪道:“哪兒呀,沒什么奇怪呀,不就是個太陽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什么來。”
看著李翊云拉著葉紫籮的小手,左三秋壞笑的指著李翊云,笑罵道:“你小子,真是厲害,我看你不是去看日出,是去和小美人兒到山上約會才是真的?”
葉紫籮從袖中取出六枚鋼針,光閃閃,嚇得左三秋縮了縮頭,忙道:“別別別,我可是最怕這玩意了,不說就是了,你們聊,我,我先走一步?!?p> 左三秋話畢,便悄悄的走了,留下李翊云與葉紫籮、妙音三人,李翊云道:“妙音小師父,你的多次幫助,我李翊云還未來得及報答,不如我來幫你采藥?!?p> 妙音笑著點了點頭,葉紫籮也笑道:“我也來幫忙。”
三人忙活了大半天,采集了許多的藥材,李翊云這才懂得,峨眉派的名貴靈藥,從何而來,也多虧了峨眉派的這些藥,讓葉紫籮,得到了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