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驚訝道:“太乙真經(jīng)能夠克制朱文丹的戰(zhàn)神魔功,豈不是說,天驚劍法也能克制?”
百里蘇依舊搖頭,道:“不能克制,太乙真經(jīng)之所以能夠克制戰(zhàn)神魔功,是因為兩者內(nèi)勁相生相克,猶如一正一邪,正可壓制邪,邪卻無法壓制正,而太乙真經(jīng)就是那所謂的正。”
李翊云似懂非懂的道:“師父,照你這么一分析,豈不是說,朱文丹一旦學(xué)會天驚劍法,那就是太乙真經(jīng)也不一定能克制?!?p> 百里蘇點了點頭,道:“如果真難修煉而成,按理來說,確實如此,但是天驚劍法和太乙真經(jīng)還有戰(zhàn)神魔功,三者不能相容,這三種武學(xué),屬于遠(yuǎn)古黃帝時期出現(xiàn)的特殊武學(xué),傳聞三種相克,不能融為一體,所以修煉魔功的朱文丹修煉不了太乙真經(jīng),也修煉不了天驚劍法,以我所知,太乙真經(jīng)只是克制魔功的唯一i武學(xué),而天驚劍法,未必有此能力?!?p> 李翊云苦惱道:“冷劍神已經(jīng)被風(fēng)云榜后七名全部打敗了,照此推算下去,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遠(yuǎn)在云南的周百雄周大俠了。”
百里蘇面露惆悵,道:“我們這一路去云南,指不定能遇到他,但我愿意看不到他?!?p> 李翊云道:“別說朱文丹了,就算是冷劍神都沒法打贏,朱文丹那家伙,我們真的能推倒他么?”
看著有些愁眉不展的李翊云,百里蘇笑道:“誰知道呢,只要魔功那最后一頁沒有被他得到,他也就不是最強(qiáng)的高手?!?p> 李翊云眼神迷茫的道:“師父,既然朱文丹那么想要最后一頁,那為什么不燒了它,也省的朱文丹整天惦記?!?p> 百里蘇搖頭,道:“如果真能摧毀,早就被摧毀了,那魔功的記載體屬于天外隕石中被提煉而成的錫紙,即使薄如紙片,也一樣無法破壞,所以只能藏起來,曾經(jīng)魔功共被分了十頁,朱文丹已經(jīng)尋到了九頁,最后一頁,他一直沒有找到?!?p> 李翊云道:“不是說在師父這里么?”
百里蘇道:“我何曾說過此話?”
李翊云愣了,當(dāng)初李翊云在少林親耳聽到朱文丹向他索要,此刻怎么又不承認(rèn)。
“如果真在我這兒,你覺得,一品侯又為何要抓你呢?”
李翊云一怔,道:“難不成,還能在我娘那兒?”
百里蘇點了點頭,這讓李翊云心頭轟鳴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百里蘇,腦海里一下子理順了當(dāng)初百里蘇為何逃離時,將自己抓走,原來那所謂的最后一頁,就在自己母親張貞身上。
百里蘇似乎看穿了李翊云的分析,笑問道:“可理順了?”
李翊云不敢置信的看著百里蘇,驚訝道:“你當(dāng)初抓我一起逃跑,就是要把我們一家也牽扯進(jìn)來?”
百里蘇道:“你有所不知啊,這事很復(fù)雜,都是你父親李遠(yuǎn)成而起啊?!?p> 李翊云不解,看著百里蘇,只聽后者繼續(xù)道:“你可知,這魔功最后一頁是如何落入你家的?”
李翊云哪知這個,當(dāng)即搖頭,只聽百里蘇道:“十八年前,你爹李遠(yuǎn)成還是一品侯身邊的殺手時,曾專門負(fù)責(zé)替一品侯四處收集魔功殘篇,直到最后一篇被你爹尋到,但是你爹卻并沒有交給一品侯,而是來見了我,我讓他自做選擇,你最后選擇了隱瞞。”
李翊云不解,問道:“我爹為什么要隱瞞?如果不隱瞞,他也未必會死?!?p> 百里蘇嘆了口氣,道:“是我讓他選擇的,當(dāng)初他發(fā)現(xiàn)魔功最后一篇時,發(fā)現(xiàn)此功容易讓人產(chǎn)生邪念,所以我告訴你爹說,如果將此功殘篇給了一品侯,一品侯就會魔功大成,可能會造反,你爹似乎有所猶豫,然后就離開了,后面我才知道,你爹被派去殺張柏一家,那時起,我就知道,你爹死期將至,所以,你爹的死,和魔功殘篇沒有關(guān)系,你爹是為了自己的仁義而死?!?p> 李翊云沉默起來,百里蘇沒有說錯,他雖然沒有見過李遠(yuǎn)成,但是他娘張貞卻一直告訴他,他爹是個鐵錚錚的仁義君子。
所以李翊云從小就以自己爹李遠(yuǎn)成為楷模,做個仁義之人。
聽了百里蘇的話,李翊云感慨萬千,自從他遇到師父百里蘇后,在他身邊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尤其是自己母親張貞,原本就在少林,他卻無力救出張貞,這是他一直都在后悔的事情。
李翊云道:“師父,你知道我娘身上有魔功殘篇,所以為了不讓朱文丹得逞,而讓我們和你一起逃亡?”
百里蘇神情愧疚,道:“云兒啊,我也是為了保護(hù)你們啊,如果我那時不把你們一起牽連進(jìn)來,一品侯就會知道魔功殘篇在你們身上的秘密。”
李翊云道:“師父的意思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在京師外居住的事情?”
百里蘇點了點頭,道:“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你和你娘的一切行動,都在我們流云閣的保護(hù)下,我甚至讓一品侯知道,那殘篇是在我這里,以此讓他放棄尋找你們的想法,如果不讓他知道最后一篇在我流云閣,你們早就被他派出的殺手,斬草除根了?!?p> 李翊云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篇魔功殘篇引發(fā)的禍?zhǔn)??!?p> 百里蘇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你爹為了保護(hù)大明,背叛了一品侯,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你爹是并不想讓一品侯陰謀得逞啊?!?p> 李翊云神色一變,道:“不好,我娘被他抓去了,如果我爹真有那殘篇留下,我娘豈不大難臨頭?”
百里蘇自信一笑,道:“那倒未必見得,你娘是個聰明人,她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的?!?p> 李翊云一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家了,不在我娘身上,我娘也沒給我,那會去哪兒?難不成和我爹一起下葬了?”
百里蘇道:“不會,你娘沒那么蠢,一品侯曾掘開了你爹的棺槨,并沒有那殘篇?”
李翊云一驚,頓時怒起,咬牙切齒地道:“他把我爹的墳給挖了?”
百里蘇道:“你無需氣憤,雖然挖了但他也最后完好無損的葬好了,畢竟你爹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朱文丹雖然野心極大,但是還沒有那么喪盡天良?!?p> 李翊云長松口氣,道:“師父,我爹是朱文丹的義子,你說我殺朱文丹,我爹會怎么想?”
百里蘇道:“他或許并不希望你能殺了他吧,你爹太仁義,如果是他,他可能會阻止朱文丹計謀得逞,但不會殺他?!?p> 李翊云好奇問道:“師父,你這么了解我爹么?”
百里蘇道:“你爹的為人如此,太容易被人琢磨透了?!?p> 李翊云嘆了口氣,道:“我雖然也想做個仁義君子,但是我對自己的仇人,或是窮兇極惡之人,也不會手下留情?!?p> 百里蘇哈哈一笑,道:“你爹又何曾不是?!?p> 李翊云尷尬的繞了繞頭,然后繼續(xù)駕著馬車,隨大道緩緩而行,也不著急。
百里蘇坐在馬車?yán)铮粗俚郎?,行人并不多,喃喃地說道:“此去云南,照我們這么走法,起碼要五天左右?!?p> 李翊云看了看前方官道旁的指示牌,說道:“師父,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所謂的洞庭湖,我們要不要去觀景觀景?”
百里蘇笑罵道:“如今六派危在旦夕,一品侯不知下一步計劃,你還有心思去觀景?你這個想做大俠的夢想,可謂是飄搖不定啊。”
李翊云無辜道:“師父,揭人不揭短,你這話說的我就不同意了,六派已經(jīng)有所防范,想必朱文丹也不敢再有所企圖,我覺得,一時間內(nèi),江湖太平著呢。”
百里蘇點了點頭,道:“但愿如你所想,江湖太平?!?p> 一輛馬車緩慢的行走在官道上,雖然依舊是南行,可卻目標(biāo)暫時的改變了,開往了距離洞庭湖最近的小鎮(zhèn)。
而這小鎮(zhèn),屬于岳州府管轄,依靠洞庭湖,常有詩人觀景作詩,有畫師臨摹洞庭湖美景,更有琴師因湖景作琴譜。
琴譜、歌賦、詩詞,古往今來,有多少豪士與洞庭湖對飲天上月,又有多少人站岳陽樓而吟詩作賦。
洞庭湖之優(yōu)美,使人神往,凡路過途徑者,又有幾人忍得住不入洞庭湖一觀洞庭之秀麗。
“看來這所謂的洞庭湖,也是有著不少傳說,東方朔盜飲仙酒,劉海戲金蟾,萬里尋夫,哇塞,師父,這洞庭湖的傳說還真是動人心弦?!?p> 百里蘇道:“傳聞洞庭山,也就是君山,傳說舜帝二妃就是葬于此山,但真相誰知道呢。”
李翊云道:“師父,你看那湖中,有仙鶴。”
百里蘇道:“那是鵝。”
“哦!”李翊云又道:“師父你看,那湖邊有艘船,船上的船夫好像在捕魚?!?p> 百里蘇道:“那是清理水葫蘆!”
“什么是水葫蘆?”
“水葫蘆就是水里的雜草,生長很快,有污染美觀,所以需要定時清理干凈?!?p> “……”
“……”
天色漸暗,李翊云與百里蘇兩人在小鎮(zhèn)客棧入住一宿,打算明早啟程趕路,這一天對逛遍了洞庭湖四周的李翊云來說,過的太快了,百里蘇也是做個陪客,被李翊云拉著四處瞎逛。
兩人一晚上,早早入睡,李翊云一天玩的太累,百里蘇卻是困意全無,朱文丹的事情,讓他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