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么一鬧,向錦算是被霍展點醒了,估計那個永安王也是同她一樣,不敢隨便忤逆圣意,所以才沒有去向太后提退婚的請求。
向錦心想,那永安王何嘗不是一個悲催的人呢?明明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紈绔王爺,可皇上要他娶一個丑婦,他也不敢違逆,想必他內(nèi)心也是相當(dāng)掙扎的。
算了吧!皇上要她嫁,她能不嫁么?比起死、還有老爺子的安危,她寧愿選擇乖乖去嫁人,這樣起碼可以好好的活著!
反正她都做了十幾年的女人了,該適應(yīng)的也差不多都適應(yīng)了!不能適應(yīng)的,就只能指望老天爺幫忙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沒遇見霍展,她可能還沒那么怕死,但現(xiàn)在遇著了,她便不想就這樣輕易死去。
若就這么死了,她哪里可能還會那么幸運,再調(diào)換一次孟婆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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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向錦的婚期臨近,鎮(zhèn)西將軍也因為女兒的婚事回到了臨安城。
天氣越發(fā)炎熱,向錦的日子也過得越發(fā)煩悶。
眼看著大婚在即,老爺子自然將向錦盯得緊緊的,他好不容易求皇上賜得這般金玉良緣,絕不可能讓它有任何閃失。
老爺子很了解向錦的脾性,因此是不會給她機會,讓她像在毫州那般胡鬧攪局的。
向錦為此也一直沒機會夜間出門,而“玉簫子”最近在臨安自然也就安分了不少。
白天老爺子逼著向錦跟著一同挑選嫁妝,太后還派了人過來教她學(xué)習(xí)皇室婚俗禮儀。
向錦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c霍展見面的機會自然就比以往少了許多,不過她還是會想方設(shè)法偷溜出去找霍展。
可每次見面,霍展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話也是怪怪的,總說一些“要是他不在身邊,讓她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向錦聽了覺得可不舒服了,總感覺霍展說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她可從來沒想過要與他分開,不知道這傻書生心里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至于那個永安王果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向錦也漸漸放棄了掙扎。
老爺子的官僚朋友們都紛紛上門送禮,為他攀上永安王這個皇親而道賀,他當(dāng)然是高興得不亦樂乎,而向錦則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數(shù)著日子煎熬度日。
六月廿三,是個萬事皆宜的大好日子,永安王與鎮(zhèn)西將軍的女兒喜結(jié)連理,臨安城內(nèi)熱鬧非凡。
迎娶隊伍的排場令人十分震撼,長長的隊伍拉了近兩條街。
不難讓人想象:雖然八王爺早已離世,可永安王還是相當(dāng)受皇上和太后寵愛的。
而鎮(zhèn)西將軍女兒的嫁妝也多的令人咋舌,可見向?qū)④姙榱伺畠旱幕槭乱彩琴M盡了心思。
一個是出了名的紈绔王爺,一個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邊塞悍婦,這樁婚事,難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向錦與永安王趙子翊的大婚就這樣在臨安城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如期舉行。
向錦蓋著蓋頭,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被人拉著又跪又拜,全程只看到無數(shù)雙腳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她在心中暗罵,成親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