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讓一個小嘍啰帶領(lǐng)他們出屋。
曹操等他們?nèi)俗哌h,和眾位當家在房中商議,將心中想法告知在座各位,說道:“不管怎樣,此人留不住,必須殺了他,以絕后患?!?p> 眾人各執(zhí)一詞,有的說他不過是小屁孩,不會對山寨造成什么威脅。
有的說他既然不會加入自己山寨,也絕不會加入其他山寨,想是寨主多慮了。
曹操聽得甚是不耐,而在這群人當中,他最喜愛劉備的才華,劉備這人才能出眾,見解獨到,往往能一語中的。
曹操問:“劉備,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卻是直呼其名,將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
劉備其實是一名不第秀才,心中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處效勞,不得已來此落草為寇,而他這群人不同,并非靠蠻力,往往以計謀取勝,而龍虎山如今能與其他兩個山寨鼎足而立,多半是他的功勞,他能坐上三當家的位置,也實屬不易。所以他武力不如在座各位,卻能坐上這把交椅,可見其能力不凡。
劉備稍稍一想說道:“寨主先不急,這少年剛來我們山寨,心中著實防備,要想引誘其入寨,硬來是絕不可行。劉備剛才暗暗觀察此人言行舉止,見此人十分淡薄名利財物,而有意無意的保護他身后兩名女子,雖說這是無意識,只是本能行為,但可看出這人比較重情義?!焙攘丝诓?,才又說道:“寨主可以以他這點,使寨中上下將其當成朋友對待,無微不至,寨主更是如此,以真誠對待此人。讓其產(chǎn)生留戀感,這樣一來,不用勸解,時日一久,此人自會留下。”
劉備說的這番話,在場眾人無不覺得甚妙,孫尚香看向劉備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奇妙,只是一晃而過,馬上恢復本來神氣。
曹操連連點頭,微笑著捋著頜下短須,笑道:“玄德此話甚得我心?!睂λ囊娊鈽O為滿意,由衷贊揚。
當時曹操便吩咐下去,寨中所有人都要將張濤當成朋友,甚至自己人對待。
曹操這是打算用全寨優(yōu)待張濤,卻是極高的待遇,恐怕武則天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曹操又吩咐幾名嘍啰給他們送去干凈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張濤他們幾人回到藥房外,見兩名半獸人仍在房外靜靜守候,那半獸人見到他們歸來,極其高興,一人上前問:“沒事吧?”張濤搖了搖頭,簡單的給他們講了講寨主見他們的經(jīng)過。
張濤問起五長老的傷勢,一人道:“長老他傷勢好多了,身上的刀拔除了,傷口也給止住了,但還需休息兩天才能走路?!睆垵寺犖彘L老已無大礙,心中松了口氣。
張濤又想五長老還需休息兩日,那便是三日期限,三日之后,他交給自己控制夏侯兄弟的咒法便會自動解除。想到這里,便覺他盡快好,盡快離開此地為妙。
當曹操命人將這些衣物等物送到張濤他們面前,他們都驚呆了,張濤心中反倒更加不安起來,幾個半獸人化作的人類卻年紀尚小,見有干凈漂亮的衣服,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拿一套,在屋中換了起來。
張濤、薛甜雅、妲己三人卻不敢去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思緒萬千,十分煩惱。
過不多時,曹寨主竟帶領(lǐng)除七當家野曼和八當家龐德以外的幾位當家的親自前來問候。畢竟那兩人都是長相兇狠之人,與客氣挨不上邊。
曹操語氣溫和不住問候五長老傷情,顯得極為關(guān)心。張濤便老老實實的說了,曹操點了點頭,道:“那便好,那便好。那就好好休息?!?p> 薛甜雅看到孫尚香心中不樂,心想:“五長老的傷還不是你弄的,現(xiàn)在又來假惺惺的貓哭耗子假慈悲?!辈挥傻冒琢藢O尚香一眼。
孫尚香歉意的撇過頭,不敢看她。
曹寨主又問候他們還缺不缺什么等語,如果需要什么,盡管叫寨中人便是。然后便說道:“我們這便走了,以免打擾到老人家休息?!庇终f給他們安排好房間,要去直接叫守護藥房的嘍啰帶他們?nèi)ゾ托?,說完這一切后,便既離去了。
薛甜雅問張濤道:“五長老他有傷在身,短時間又無法離去,該怎么辦?”
張濤食指豎在嘴上,做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這里人多嘴雜,小心隔墻有耳?!毖μ鹧帕⒓捶磻^來,當即閉嘴。
張濤他們也只聽聽其安排,讓山寨中的嘍啰為他們安排好房間,每人住一間,五長老因為有傷在身,不便行走,便吃住都和那大夫一起,卻有一個半獸人想陪。
而張濤和薛甜雅同住一屋,他們本是情侶關(guān)系,在外人看來是小夫妻,所以沒什么好避諱的。
只是兩人都比較守禮,沒正式結(jié)婚前,絕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最多也只是牽手親吻這些肌膚相親而已。往常雖然同住一屋,也是和衣而臥。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張濤摸到薛甜雅身旁,拍了拍她肩膀。
張濤道:“甜雅,醒醒?!?p> 薛甜雅迷迷糊糊中醒來,問道:“什么事?”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靜夜聽得格外清楚。
張濤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我是想問你,從這里離開,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薛甜雅壓低聲音,說道:“也只有等五長老好些,我想他神通廣大,身體絕對和常人有所不同,聽那大夫說要三天,我想肯定不用這么久,又或者他聽了上面吩咐,故意說這么久的?!?p> 張濤點了點頭,道:“有道理?!?p> 過了一會,張濤又道:“你說五長老真的會如你所說,他自己會治愈自己嗎?”
薛甜雅道:“雖然我不敢肯定,但你想啊,他連他們族人的元神都能復活,更何況是他這點傷口?”
張濤點點頭,道:“希望如此?!?p> 薛甜雅道:“好了,快睡吧,明天我們再去看望五長老,問他能不能自己施法自救,我們在這瞎猜也沒什么用。”
張濤嗯了一聲,突然又道:“不行,我睡不著?!?p> 黑暗中薛甜雅微微抬起頭,問道:“怎么,心里還有其他當心的事嗎?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你在想如果三天后,仍是要面對他們拉你入伙,你不知道該怎么辦,是不是?你放心吧,無論你做什么,你是什么樣的人,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焙竺孢@幾句真心話卻說的更低了,細弱蚊聲,而此時她感覺自己的臉和脖子都開始發(fā)燙了,如果是白天便能看到她俏臉泛紅,只是現(xiàn)在晚上卻看不到了。
張濤心中感動,嘻嘻一笑,說道:“我也沒想那么多,我睡不著只是想……想你親我一口。”
薛甜雅聞言臉上更是滾燙如火,說了聲:“不要。”只聽得被子用力晃動的聲音,便聽得她在被中嗚嗚啊啊的聲音,卻聽不清她說什么了。
張濤嬉皮一笑,也只得摸回到自己床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