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彎彎聽說手下的捕快在城郊的村莊發(fā)現(xiàn)了小米,便立刻讓他們把小米送到緣來客棧。
小米的樣子嚇了她一跳,他的身上全是血污,散發(fā)著濃郁的惡臭,臉龐腫脹不堪,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她咬了咬嘴唇,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浮生?!扒笄竽?,救救他吧,我知道你有那種能力,只有你可以救他了?!?p> 浮生探了一下他的脈搏?!八拿}搏十分紊亂,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易了?!?p> “那,那他還有救嗎?”
他微微點了點頭?!白尩晷《鸵慌锜崴畞怼!?p> 待店小二把熱水送來后,唐彎彎照他的吩咐,把熱水都倒進了房間的澡盆里。
浮生頓了一下?!拔倚枰獙⑺挛锍M才能療傷,唐姑娘還是在屋外等候吧?!?p> “好,拜托你了?!?p> 唐彎彎在屋外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她不停的走來走去,聽著里面的動靜,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
門突然打開了,浮生對她點了點頭?!八麤]事了。”
唐彎彎進了屋,小米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污已經(jīng)被洗掉了,露出青紫色的皮膚,嘴唇也是烏青色的。
“他怎么成這樣了……”
“應(yīng)當(dāng)是試藥的結(jié)果,性命已經(jīng)無礙,其他的要等他醒來才知道。”
唐彎彎注意到浮生的額頭有些虛汗?!啊俏医o你添麻煩了?!?p> 他微微笑了笑?!疤乒媚镎J(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但我答應(yīng)過一個婆婆,要找回他的。”
“在人世間,做到信守承諾也不容易。”
唐彎彎盯著床榻上的小米。“我祖上三代都是捕快,從我當(dāng)差的那一天開始,鏟奸除惡,保護百姓就是我的責(zé)任?!?p> “這段時間我看來,無論鏟奸除惡還是匡扶正義,你好像都做得很好?!?p> 唐彎彎面對他的稱贊和笑容,臉頰有些泛紅,不大自然的側(cè)過了臉。
“你過獎了,我沒那么好的?!?p> 分割線—————————————————
常寧看到于遠觀出現(xiàn)在樓下,便對坐在不遠處的沈弋白使了個眼色。
她換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朝于遠觀招了招手?!坝诠觼淼谜嬖??!?p> “郡主之邀,我還嫌自己來得太遲了呢。”
聽著他一貫的油腔滑調(diào),常寧忍住內(nèi)心的反感,柔聲細(xì)語的說道:“我聽說丞相府昨夜起了大火,于公子沒事吧?”
于遠觀搖了搖手里的折扇?!罢f到這事還真奇了,昨夜有賊人趁亂進入府中偷盜,管家非說是我親自將賊人放走的?!?p> 她裝作一臉驚訝?!坝H自放走的?應(yīng)該不可能吧?!?p> “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去管什么小毛賊,八成是管家老眼昏花了?!?p> 常寧笑了笑,給他倒了杯茶?!罢f了這么久,于公子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于遠觀有些受寵若驚。“郡主親自斟茶,在下必定細(xì)細(xì)品茗。”
常寧盯著他把茶水一飲而盡,不動聲色的對沈弋白點了點頭。
“對了,郡主邀我來品茶,是有事要說嗎?”
常寧重新?lián)Q上一副笑臉,將他的茶杯又再次添滿。“沒什么,就是閑得無聊,就約于公子出來喝茶談天,也算打發(fā)打發(fā)時間?!?p> 于遠觀朝她湊近了一點,一雙細(xì)長的桃花眼盯得她有些不自在。“我知道郡主對我有些誤會,實不相瞞,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郡主互相增進一些了解……”
常寧忍住想把茶水潑到他臉上的欲望?!拔蚁嘈乓院筮€有很多機會的?!?p> 他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卻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似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呆滯。
常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按蜃约阂话驼??!?p> 他聽話的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藥效已經(jīng)發(fā)作了,沈弋白坐到了他們的這一桌。
“你爹是誰?”
他呆呆的看著前方?!坝诓?,當(dāng)朝丞相。”
“城中的妖怪和綁架乞丐的事情和你爹有沒有關(guān)系?”
“我……不知道。”
常寧跟著追問道:“你爹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這些事?”
“爹從不在我面前談?wù)摮?,我……我也不關(guān)心?!?p> “那管家何伯呢?他最近在干什么?”
“他在丞相府三十年了,我爹很信任他,我有一次碰見,他和一個戴面具的人見面……”
“他們說了什么?”
“那個人……給了何伯一個瓶子,說什么……服用一月后,就可成效……”
“那個人還有什么特征?”
于遠觀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答。“……何伯好像叫他……吳晝還是吳鄒……”
沈弋白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突然閉上了嘴巴,只從齒縫間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詞,似乎在做著掙扎。
常寧對他搖了搖頭?!八洗我呀?jīng)吃過一次,這次藥效更短了?!?p> 沈弋白伸手點了他的睡穴,他便倒在了桌子上。
“看來于伯文什么也沒讓他知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