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琴后面的匯報我都沒有怎么聽,只能說一句,“嗯,我知道你,你先去忙吧?!?p> 歐陽琴大概也看出了臉上的沒有表情的表情,心中有一絲擔(dān)憂吧。
“霍總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你給我們送三杯水過來吧。”
一個醫(yī)院的總負(fù)責(zé)人給我們送水,不是我沒有情商,我說出來就已經(jīng)后悔了,但是已經(jīng)說出去了,我也不怎么好收回。只能等到歐陽琴把水送過來的時候,說了句你工作做的很好。
舒瑤盯著我笑了笑,“你交集能力真的需要提高一下,不然別人會覺得你不是大老板的樣子!”
“嗯,你說的有道理!”
齊嵐不理會我們兩個斗嘴,說道:“歐陽琴會理解的,不然也不會坐到這個位子?!?p> “反正我也不會跟林氏集團(tuán)有多少交集!”我倒是不擔(dān)心歐陽琴理不理解的問題,只是想知道,她會不會通知趙儀龍的人。
一時的沉默,讓氣氛緊張了起來,空氣中只有我們?nèi)齻€喝水的聲音。
“秦羽冠的心理評估!”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怎么了?”舒瑤問道,
“秦羽冠的心理評估是劉醫(yī)生做的,而劉醫(yī)生又是秦羽冠在點亮星星的主治醫(yī)生,換句話說!秦羽冠的心理評估只要劉醫(yī)生不愿意給我們,我們就永遠(yuǎn)拿不到。”
“精神病醫(yī)院不是有應(yīng)該有嗎?”
“那不過是劉醫(yī)生留下的而已,嘿,看來不見到這個秦羽冠,可能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解釋?!?p> 我看了一眼舒瑤,“有沒有什么餿主意?!?p> “什么餿主意!”舒瑤想了想,“辦法倒是有一個!”
“那么代價是什么?”看著舒瑤這個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我就已經(jīng)知道會有代價的。
“其實也沒有什么代價,之前我們報社的記者來過,但是都沒有采訪到患者,大部分都是家長。也沒有寫出什么高質(zhì)量的文章?!?p> “這跟見秦羽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可以邀請我們針對高層做一次專訪!”舒瑤做了個楞錢的手勢,“找我們做專訪,可能需要霍總出一些錢!”
“就需要錢?”
“還需要什么?”
“我還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看見秦羽冠!”我有點被舒瑤帶糊涂了。
“我們采景,當(dāng)然會選擇有團(tuán)體治療的背景,就像你在幼兒園做專訪一樣,后面的孩子玩的越開心,說明治療效果越好,我相信點亮星星也有這個自信?!?p> “然后我就能看到秦羽冠!”終于明白了舒瑤的意識,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我招呼了歐陽琴過來,“小琴,我想找人給你做一次專訪。你看可以嗎?”
“霍總,您這是什么意思?”歐陽琴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這樣的!我呢剛到林氏集團(tuán),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不想做一個混子?!蔽蚁肓讼朐趺淳?,“所以我想從點亮星星入手,我剛才參觀的過程中,矯正效果很不錯?!?p> “霍總,我明白您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呢?”我打量著歐陽琴,表現(xiàn)出一副我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我聽從您的安排?!?p> 我下意識的問道,“你之前聽從誰的安排。”
“之前都是姚總,或者舒總來負(fù)責(zé)這一塊的?!睔W陽琴恭敬的回答到。
“你好好準(zhǔn)備吧,這邊以后我負(fù)責(zé)?!?p> 歐陽琴離開不久后,秦勇就來了,當(dāng)然他被帶到了單獨的房間跟他兒子見面,我們要強(qiáng)行見面可能有些困難。我讓齊嵐在這里盯著,我和舒瑤回到了車上。
回到車上,舒瑤看到了后備箱的東西,“哇,都是些什么???”
“都是你試穿了我覺得不錯的,你又舍不得買,所以我留下啊。”
“你不會是個渣男吧!”
我白了舒瑤一眼,“先看人吧,回去再說其他的事情?!?p> 舒瑤嘟囔著嘴,翻起了后面的衣物。
兩個小時的時間,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醫(yī)院的大門,舒瑤倒是很清閑,盯一會兒,玩一會兒。
“秦勇出來了!”我收到了齊嵐的短信。
兩分鐘后,這個疲憊的父親出來了,秦勇的臉色并不是很好,臉上的表情就告訴我們他有很多事情。
秦勇沒有車,只能從偌大的停車場走出去。
我開車上去攔下了秦勇,“秦先生,上車吧?!?p> 秦勇先是一愣,然后打開車門上車了,
“你怎么知道?”
“畢竟您有個兒子,他一直在各個醫(yī)院。所以要查您還是很簡單的?!?p> “哼,不知道霍老板查我這個小人物做什么?!鼻赜掳櫫税櫭碱^,顯得有些不愉快。
這時候,齊嵐拉開了車門,也上了車。
“秦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去查你的,只是恰好我妻子死的那一天,你正好在值班?!?p> “霍老板節(jié)哀,只是你妻子的死跟我有什么?”
“秦先生還記得五月二十一日的早上嗎?你值班的那個早上!”
“這都過去這么久了,我還記得什么?”看起來并不像撒謊的樣子,
“那天下午在附近發(fā)生了一起車禍。車是早上進(jìn)的林氏集團(tuán)工地,早上你值班?!?p> 這個提醒讓秦先生猶豫了許久,“那天車禍有些印象,別的不怎么記得了?!?p> 我想這么問,可能不會問出什么樣的結(jié)果。不如直接一點,沒等我開口,舒瑤已經(jīng)開口了。
“你能講一下你的兒子嗎?”
我本來想問他和劉醫(yī)生的關(guān)系,但是這個問題也差不多了。
“我兒子有什么好講的!”秦先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秦先生,有病的人一定會回去治療的,即使你用來再多的辦法?!蔽抑肋@樣做很不對,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會調(diào)查你兒子心理評估的真實性?!?p> “你們這些人財大氣粗,為什么要跟我這些小人物過不去?!?p>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告訴我,我會全力支持你治療秦羽冠!”我告訴自己,這不是交易而是慈善,我一直不想把自己當(dāng)作是一個惡人,一個趁火打劫的人。
“霍先生還是去找別人吧,我并不能告訴你什么事情?!?p> “那你今天下午跟劉醫(yī)生咖啡館的事情總能說一說吧?!?p> “你跟蹤我?”秦勇想要動手,卻被旁邊的齊嵐給攔了下來,齊嵐的力氣好像比秦勇還大,反手就將秦勇鎖死在座位上。
“秦先生不要急,我只是去逛商場,看見了而已。”我指了指后備箱的購物袋,秦勇這才冷靜了下來。
“秦先生,我想你也有妻子,或者說曾經(jīng)有妻子,不論你妻子在什么地方,我想你都曾想過她,我只是想給我妻子一個公道。我不想讓她死的不明不白?!?p> 拿他兒子作威脅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所以我想換一個方向,看能不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一招是真的有一點用處,秦勇的表情產(chǎn)生的一點變化?!盎衾习澹艺娴膶δ拮拥氖虑椴⒉恢蓝嗌?,我見劉醫(yī)生完全是因為我兒子的事情?!?p> “你能給我講一下嗎,具體是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是這家醫(yī)院的老板?!?p> “您不會開除劉醫(yī)生吧?”
“怎么會呢,她是我們這里的首席醫(yī)師,只有她開除我們的份?!?p> “之前,我兒子一直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我兒子說他在里面經(jīng)常挨打,所以我經(jīng)常去精神病院看我兒子?!鼻赜虏缓靡馑嫉目戳宋乙谎?,“說直白點就是去鬧事?!?p> “但是,他們一直也沒有放我兒子,因為我兒子的心理評估一直都是對社會具有極大危害,所以他們也沒有放過我的兒子?!?p> “后來呢?”
“后來,我在鬧事的時候,遇到了劉醫(yī)生。劉醫(yī)生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我把我兒子就出來,還給我安排了工作!”
“安排工作?”劉醫(yī)生給秦勇安排的工作?
“對!劉醫(yī)生說你回家去找你母親,你母親一定能給你找一個工作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畢竟有黑歷史在身上,好多公司都不愿意要我。可是沒想到,我給我母親說了這件事情,第二天劉平就說讓我去匯鴻安保上班?!?p> 我和舒瑤啊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件事情劉平當(dāng)時就說是欠秦家的一個人情,必須要還,看來劉醫(yī)生對秦家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啊,下了不少功夫。
“你跟劉醫(yī)生只有這些交集嗎?”
“只有這些,每次劉醫(yī)生約見我都是說我兒子的情況。”秦勇眼眶已經(jīng)有一些些濕潤了,“我知道我兒子的情況,我只是希望劉醫(yī)生能救他?!?p> “你放心,劉醫(yī)生是專業(yè)的醫(yī)師,你兒子的病他一定會有辦法的?!?p> “謝謝!”
跟秦勇交流完之后,我想送他回去,但是秦勇拒絕了,他還是自己坐公交車回去了。看著秦勇背影,我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何嘗不是為了我要背負(fù)很多事情呢。
“你說秦勇和劉平有什么不同呢?”我向舒瑤問道。
“可能一個是無奈,一個是無賴吧。但是好像都是為了自己兒子無奈的?!?p> 這時候我接到了姚晶的電話,
“霍先生!”
“姚老板!”
“這么快就開始動林氏集團(tuán)的資源了?!币дf的很平靜,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就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這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不是林氏集團(tuán)的董事嗎?不可以動嗎?”
“當(dāng)然可以!我只是給霍先生提一個醒,你動用的所有資源,‘龍宮’那一伙人也是知道的?!?p> 所有當(dāng)然包括了林氏集團(tuán)“還魂”這一支的資源。
“謝謝姚老板!”
“不客氣,下周有個董事會,可能需要霍先生出席一下?!?p> 我心跳突然加快,是要樹旗了嗎?“可以!”
掛斷了姚晶的電話,舒瑤關(guān)心的說道:“你一定要去嗎?”
“我現(xiàn)在是董事,怎么可能不去呢!”我摸了摸舒瑤的鼻子,“別擔(dān)心,董事會上能出什么事情,而且董事會,我自然是能看到‘龍宮’那一伙人。可能看不全,至少明面上的我會知道不少?!?p> 董事會對我來說是一個機(jī)會,認(rèn)識林氏集團(tuán)的機(jī)會。
“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蔽覇恿塑囎樱跋然丶野?!很久沒有回去了?!?p>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小莉的案子,不是秦勇傳遞的冥信,到底是誰呢?跟秦勇一起值班的那個人?雖然我不相信姚晶的話,但是在小莉這件案子上,她沒必要撒謊,因為是他們做的她自然不會再來找我合作,因為這件事情遲早捅穿。而劉平說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現(xiàn)在只有他最有可能是兇手,暗網(wǎng)嗎?我心不在焉的跟車上兩個人交流了一整段路,回到了家里。我仍然在思考這件事情。
我上樓之后,把購物袋扔在客廳,就直接去了書房。
我拿出了一只筆,在小黑板上寫了起來。
劉醫(yī)生現(xiàn)在的嫌疑是最大的,秦勇的工作很明顯是她安排的。直接安排秦勇工作的是劉平,為什么是秦勇不是別人呢?劉醫(yī)生成功運用了這些人的心理把秦勇給安排了進(jìn)去,那劉醫(yī)生是怎么算準(zhǔn)日子的呢?確定那天早上是秦勇值班呢?
我在黑板的另一側(cè)寫了另一個名詞,保姆!對了,找到保姆背后的那個兇手,說不定就能說清楚這件事情了,但是我懷疑保姆殺人的這件事情,那個人也是遙控操作的,或者那個人就是抓住了保姆殺人這個把柄威脅她的,但是很快我就推翻了自己的推論,因為如果那個人掌握的是這個把柄的話,保姆現(xiàn)在完全可以把他供出來,說不定還可以獲得減刑。我決定給陳隊長打個電話,問一下這件案子。
“陳隊長!”
“霍寧,怎么了?”
“方便嗎?”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直接說!”
“保姆碎尸案,還記得嗎?”
“記得,怎么了?”
“我想問問那個神秘人找到了嗎?”
“保姆什么都沒有說,一口咬定是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碎尸,火化的。”
“我猜想她肯定有什么秘密沒有吐出來,不然不會放棄這個減刑的機(jī)會?!?p> “上面讓早點結(jié)案!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法院那邊也判了?!?p> “這個保姆有什么親人嗎?”
“沒有!”
說到親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個保姆的孩子!“陳隊長你記不記得保姆說她之前懷孕了,才跟女主人打起來的。”
“是呀,她不是說流產(chǎn)了嗎?”
“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了呢?”
又是孩子!這個世界上父母都是偉大的,只是他們在別的身份上可能不那么完美。我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交談中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案子的線索。
“明天我就去看守所!”陳隊長好像聽到了立功的機(jī)會,確實能抓出后面的這個碎尸高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霍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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