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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不語

第五十七章 鐘海

生者不語 霍寧h 4349 2019-08-04 23:01:26

  下午三點,太陽掛在正上方,但是這個季節(jié)的太陽已經(jīng)沒有了烈日灼燒的感覺。我正坐在麗島物業(yè)的的主會議室中,我讓劉丹給我找平時跟鐘海一個組的員工。我想他們可能會有什么答案。劉丹找來的第一個人卻是馬詩。說到底是一種威脅還是一種暗示呢?

  “馬詩?”

  “霍總!”馬詩看了一眼劉丹,“沒事,劉經(jīng)理不會說的?!?p>  馬詩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有一點意外,我之前告訴過他,我和齊家的事情先不要捅破,他卻直接來捅破了,我來找劉丹,劉丹卻直接去找馬詩了。

  “一件事,把這些人找過來。”我把鐘海在的時候的員工名冊推了過去,翻著鐘海那一頁。

  “你去辦吧?!瘪R詩低頭對劉丹說道,馬詩一直站著,好像也就這一點表達(dá)了對我的尊重。

  劉丹點頭離開了。

  “對不起,霍總。由于您的身份沒有公開,所以麗島物業(yè)并不認(rèn)您這個人?!?p>  簡直就是放屁,上次不就已經(jīng)挑明了嗎?跟齊嵐說的差不多,齊家內(nèi)部可能比林氏集團(tuán)啊還要亂,一個外公留下來的人都不會聽我的。

  “行了,沒事。我也只是來調(diào)查我自己的事情,齊家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我擺了擺手,示意馬詩坐下,“對了,馬詩。我請教一件事情。”

  “不敢,霍總您盡管說,我一定會詳盡告知?!?p>  “如果你殺了人,卻有人替你頂了罪,你會走還是留下?!?p>  “當(dāng)然是走,走得越遠(yuǎn)越好。”

  “如果這個人是你的愛人呢?”

  “霍總,說笑了。如果是愛人,我怎么會讓她頂罪呢?”

  “馬大哥說的不錯?!钡拇_啊,如果是愛人,我怎么舍得她頂罪呢?可是有的時候,感情確實需要一方的犧牲。

  “你是說鐘海跟李梅不是愛人?”齊嵐打岔道。

  “寧哥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李梅肯為鐘海犧牲自己,那鐘海又何嘗不會為了李梅犧牲自己呢?”

  “舒瑤說的不錯,的確是這個意思。只是鐘海現(xiàn)在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他現(xiàn)在糾結(jié)的是自己的孩子,李梅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出來了,她至少都是幫兇。他們兩個最好的情況都會死一個人,最壞李梅關(guān)幾年甚至十幾年。如果鐘海愛李梅的話,他一定不會讓李梅去死,只是他現(xiàn)在害怕自己去自首兩個人都會死,我猜李梅可能也參與了分尸的過程,不然不會交代的那么詳細(xì)。”

  “你不是說,劉醫(yī)生可以干擾他的潛意識嗎?”齊嵐不解的問道。

  “的確可以!不過劉醫(yī)生也不能過多的干預(yù),不然那個人很有可能變成神經(jīng)病,劉醫(yī)生只需要放大鐘海的擔(dān)心就可以了?!蔽倚α诵Α?p>  舒瑤說:“你笑什么???你有主意了?”

  “有主意是有主意,但是也得找到正主啊,找不到終歸是白瞎?!?p>  “你不是說在麗島物業(yè)嗎?”

  “我什么時候說在麗島物業(yè)了?”

  “那你帶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他現(xiàn)在多半是個臨時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劉醫(yī)生也能想得到,所以麗島物業(yè)的臨時工。”

  “你怎么知道別人是臨時工的?”舒瑤問道。

  “你可以考考馬詩,問問他知不知道?!?p>  馬詩微微一笑,然后點了點頭,“霍總英明,他如果背負(fù)著霍總之前描述的那些事的話,麗島物業(yè)的臨時工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他只要找了正式的工作,就一定有身份證登記在冊,當(dāng)然如果他不找正式的工作,一個大男人在這么大個城市什么都不做反而會引起別人懷疑。”

  “所以你就肯定他在麗島物業(yè)?”齊嵐說道。

  “不敢肯定,所以叫劉丹去找他的那些朋友去了。鐘海在麗島物業(yè)干過很長時間,所以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人情在里面,農(nóng)民工之間是最有可能出現(xiàn)人情的??赡芨|(zhì)樸有一定的關(guān)系吧,但是更多的是,他們每個人需要錢的地方不盡相同,所以就會有經(jīng)濟(jì)借還??雌饋硎墙?jīng)濟(jì)關(guān)系,但是這種在你最難熬的時候給你伸出的援手你會記一輩子的。”

  “你以前去干過這些?”齊嵐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喜歡觀察?!蔽业恼f道。

  “哼!他跟我約會都會看別人。”舒瑤吃著飛醋,周圍圍觀的人都顯得不好意思。

  這時候劉丹帶著四個人進(jìn)來了。

  “霍總,這些就是鐘海平時的工友。”

  我微笑著對他們說,“我們坐下說吧?!?p>  四個人很不自然的坐下來,當(dāng)然他們的拘謹(jǐn)不是出自于對我的畏懼,而是對陌生環(huán)境的畏懼。

  一個年紀(jì)稍微大一點的人開口說到,“劉經(jīng)理,我們還有好多單子要送,有啥子事,你直接說嘛?!?p>  一個年輕的人打斷了年紀(jì)大的人,“哎,大老板喊你來,你咋個那么多話嘛,聽老板說撒。”

  都是方言!聽起來很親切。

  “很簡單,我想問問鐘海的下落?!?p>  從一進(jìn)來就有一個小個子的表情不太自在,聽到我準(zhǔn)確的把這個事說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告訴我,他知道些什么?我沒有直接詢問他,而是從剛才那個年紀(jì)大的開始。

  “大哥,我看你年紀(jì)在這群人中最大,所以你先吧?!?p>  “鐘海都走了好久了,你可能不曉得,他送水那家人死了,他就很慌。說反沖什么的之類的就走了?!?p>  “他后來回來過嗎?”

  “沒得!”小個子跟年紀(jì)大的一起說道。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神情也一直沒有改變的那個人。這不像是一個普通人有的心理素質(zhì)。

  “小兄弟,你說一說?”

  “是鐘海殺的那家人!”

  這個人真是不鳴則已啊,一句話震驚了在坐的所有人,最先反應(yīng)的是劉經(jīng)理,“莫文,你別亂說話,這可是要背責(zé)任的?!?p>  “那天,本來該是我去送水的,但是鐘海突然找到我,說他馬上被開除了,所以想多做一點,離開公司能多拿幾個錢。我兒子上學(xué),每年開學(xué)時候的學(xué)費都是鐘海替我湊的,所以我很感激他,二話沒說就把這單活給他的了。”

  劉丹正想打斷他,我示意了馬詩?!皠⒌?,你先出去?!?p>  劉丹看了四個人一眼,又看了看我們這才走出去。

  “后來我才知道,鐘海跟這家人有矛盾,然后這家人一家人都死了?!?p>  年紀(jì)大的大哥顯然不同意莫文的說法,“嘿,平時鐘海最照顧你,沒想到你居然捅他一刀子,潑臟水。鐘海是啥子人,未必我們不曉得索,平時螞蟻子都不敢踩。跟人起沖突,不管是誰的錯,鐘海都是第一個道歉的。你這會給我扯啥子巴子?!?p>  “云哥,我沒有騙你。真的!之后,海哥還來找過我,給了我點錢,問我能不能安排他送送水,做個臨時工就行了?!蹦亩伎煲蘖顺鰜恚拔覄袼允?,后來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了?!?p>  這個叫云哥的人也沉默了下去,

  “莫文,解釋一件事情!鐘海既然是你的恩人,為什么就一次送水,你就懷疑他了!甚至確認(rèn)他了?!蔽移届o的說道,但是內(nèi)心卻是十分興奮的,因為這個莫文可能知道很多很多事情,顯然不是表面的這一些,而且他一定是劉醫(yī)生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人!

  莫文沉默了。

  云哥突然站了起來,“大老板問你話!你咋個要恩將仇報!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已經(jīng)我們幾個沒得兄弟做?!?p>  莫文神情極其難堪,顯然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透露。我猜可能是什么秘密不愿意讓別人知道。

  我讓云哥和那個小個子離開了會議室。

  這是那個一進(jìn)來神情就很緊張的人終于開口了,“我,我能走嗎?”

  “不可以!”齊嵐冷冰冰的說道,齊嵐的話直接把這個人嚇回了位置。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莫文看了看另一個工友,我說道,“你海哥相信的人,你不相信嗎?”

  莫文和另一個工友都用非常震驚的眼神看著我?!安挥眠@么看著我,從一開始你就緊張,我提到鐘海的下落,你比其他的人緊張的多,你不是知道,還是什么?”

  兩人面對著面,好像誰都不愿意開這個口。

  “你們知道你們的海哥有個孩子吧?!蔽以囍p一下這兩個人。

  他們的表情和反應(yīng)都證明了我猜測的不錯,的確鐘海有個孩子。這讓我對自己的推論更加相信。

  “他只是缺乏法律的知識,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他和那個還在的母親總歸會有一個人被判死刑的,我想鐘海不愿意她替自己去死,我想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正義得不到伸張?!?p>  兩個人還是閉口不言,

  “只有找到鐘海,我們才能真正的還原所有的事情,正義不會伸張自己!”我想每一個人都會經(jīng)歷非正義的事情,或許這能激起他們的共鳴。

  “我知道海哥的事情?!蹦拈_口了,“這樣真的能救海哥嗎?”

  “救不了,一家三口的人命??!但是可以救孩子的母親?!?p>  莫文沉默了很久,我們也陪她一起沉默。等到他終于開口的時候,我們也放下了心。

  “海哥跟梅姐,他們家里人互相看不對眼,所以他們就出來打工了。去年夏天,海哥有一次喝醉酒了告訴我說,蚊子,雖然我長你幾歲,可是你卻比我先做父親啊,不過沒事,很快我也有孩子了?!?p>  莫文擦了擦淚水,“本來我以為這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沒過多久海哥就找多我說,他可能要被辭退了,我問為什么,他也不說。之后就是我給你們講的?!?p>  “后來他找你說了什么?”

  “他告訴我,王忠利那個禽獸,強迫嫂子跟他?!蹦恼f道這里,哭出了聲音。“海哥脾氣很軟弱,所以去大廈找了王忠利一次,沒想到把自己工作弄丟了,沒想到王忠利變本加厲,持續(xù)的侵犯。讓梅姐沒有臉面活下去。因此,海哥才對王忠利痛下殺手?!?p>  這么說起來,這個王忠利還真就是個衣冠禽獸了!

  “這個王忠利真是活該!”舒瑤呸了一聲。

  “王忠利是活該,但是王忠利的老婆和孩子是無辜的?!蔽艺f道。

  莫文突然大喊,“不!他們才不是無辜的!海哥是為了給我報仇!”

  莫文眼睛通紅,“他們一家人都是衣冠禽獸!”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我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莫文的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極其不堪的事情。我示意馬詩過去安慰一下。

  “莫文說完了,你了!”我對那個緊張的人說道。

  “你們真的可以幫海哥?”

  “我們真幫不了他,畢竟三條人命,即使是活該,也不應(yīng)該他執(zhí)法?!?p>  “我不是說幫海哥,而是幫梅姐?!?p>  “你也認(rèn)識李梅?”

  “怎么不會呢?海哥把孩子交給我家那口子帶,白天就跟我一起送送水,晚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偶爾去我家看看孩子,海哥一直想讓孩子的母親帶他?!?p>  “找到鐘海,或許有辦法。找不到,孩子的母親,可能會被執(zhí)行死刑?!?p>  “海哥,今天晚上應(yīng)該就會去我家,看他的孩子?!?p>  “那就今晚!”

  “可能會晚一點,因為海哥每次見他孩子,他說都要去見一個人了解李梅的情況?!?p>  我看了一眼舒瑤,舒瑤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要見的這個人,多半就是劉醫(yī)生,跟秦勇非常相似,見孩子之前見劉醫(yī)生。難道說劉醫(yī)生干預(yù)人的潛意識是用這種方式加強的?或許可以告訴陳隊長那里的那些心理專家,可能會有幫助。

  “行,那就晚上八點,你在麗島等我們,我們一起過去,可以嗎?”

  “行!大老板叫我小柯就行?!?p>  “那你先去忙吧!”

  顯然我這里還得處理這個哭的不行的人,至少他的身份讓我非常的好奇。我輕輕的走了過去,拍了拍莫文的肩膀。

  “對不起,談及了你的傷心事?!?p>  “沒事,那些事情始終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嗎?”我覺得自己禮數(shù)已經(jīng)到了,但是莫文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只是一個體力工而已?!?p>  “既然這樣,那你先走吧。”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晚上一起去看你的海哥嗎?”

  “去!”

  莫文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又重新變成了我們四個人。

  “馬詩,開除劉丹,你不介意吧?”我問道。

  “我不介意!只是劉丹并不是?!?p>  “她是知情人,也是阻止我知情的人。”我想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劉丹顯然不是林氏集團(tuán)就是劉醫(yī)生背后團(tuán)隊的人,總不能劉醫(yī)生背后的團(tuán)隊是齊家吧!我心中暗道,呸,真是烏鴉嘴。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馬詩也離開了會議室。

  “你這就給人開了?”舒瑤問道,“你們大老板還真是不好伺候。”

  “我開不了她的,她只會換個地方任職而已?!?

霍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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