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讓你把他們帶出去嗎?”樂羽雨的聲音中帶著許些怒氣。
“我看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出手了?!睙o冥靠在窗旁,遠處的孤星映在他面具下的眸中。
“你出手了?”樂羽雨轉(zhuǎn)過身,幾步上前拉住無冥的衣襟。
“哼,我沒下殺手,本想用寒冰散搞定他們幾個再帶出去...沒想到...”
“我不管,你現(xiàn)在去把他們給我安全帶出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樂羽雨一把推開無冥,不斷地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手鐲。
“你已經(jīng)打亂了木語長老的計劃,本來他們幾人不該活著出來的。”
“哦?你會聽他的殺了洛言目?”
“不會,但至少他的幾個同伴我一個都不會留。”無冥跳至窗框上,準(zhǔn)備離開。
“且慢,你也不愿事成后和你哥一起被朝廷步步追殺吧?”樂羽雨笑著坐回椅上。
“你!這本是早就答應(yīng)好的!”無冥怒而回頭,眼中帶了許些殺意。
“不要那樣看著我,殺了我對你和你哥一絲好處都沒有,照我說的做,把他們引出百機門,我就兌現(xiàn)我的承諾?!?p> 無冥冷哼一聲,消失在窗前,樂羽雨的嘴角勾起,她推開屋門。
“走吧。”
“你不必去的,這種事情太過危險,只需要...”
“這等好戲,我怎會錯過呢?”
屋外等候著數(shù)十個異域殺手,樂羽雨輕動手指,殺手的身影隨風(fēng)而散,身后的男子將她抱起,隨著鋼繩收縮的聲音,靜謐的二層小樓前再無一人。
無冥無比煩操,他在樹林間飛速穿梭著,心中卻是一團亂麻,為了這一天,他準(zhǔn)備了許久,卻遲遲想不出如何給無影解釋。
無影灼傷的慘狀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fā)生,所以他需要強大的毒機關(guān)去戰(zhàn)斗......
不,他不要戰(zhàn)斗...他要的是安寧...樂羽雨所承諾的,帶他們逃到西域,遠離一切追殺,一切斗爭...
百機門如何,叛亂者如何,傀儡堂如何,都與他無關(guān)!
他從袖中掏出樂羽雨剛剛給他的迷幻散,只要將它撒入空氣中,周圍百尺的人都會被迷暈,屆時他只需一個個搬運出去便可。
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有每日的殺戮,沒有漫天飛舞的暗箭鐵鏢,據(jù)說西域的風(fēng)光也是很美呢。
他的腳腕忽得被鐵索纏住,重重地從樹上跌落。
無冥的奇怪地爬起身,按理說周圍有人靠近他不可能沒有察覺才是,遠處的樹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半邊臉帶著燒痕,無冥驚訝的睜大眼睛,隨即又呆笑起來。
也對啊,是他...
“我一直在想,那天我們是怎么解決掉那些殺手又平平安安回到百機門的,明明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睙o影并沒有戰(zhàn)斗的意思。
“毒機關(guān),救了我們?!睙o冥沉默片刻,終于張口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因為這個,你就背叛了百機門?背叛了收養(yǎng)我們的門主?背叛了...背叛了我?”
“如果做這些,可以保住你的命...”無冥深吸了口氣:“是的,就因為這個?!?p> “是,我不否認(rèn),它是救了我,但是,禁忌之所以是禁忌,就是因為它會讓更多的人喪命,”不遠處天機閣的熊熊火光照在二人身上,無影指向天機閣:“無冥,你看看現(xiàn)在的百機門,尸橫遍野,一片火海,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
“你沒有明白!”無冥失控般地吼道:“我要的不是什么毒機關(guān),什么禁忌!我要的是...是...”
無影皺起眉,無冥緩緩向他走來:“聽我說,今天過后,一切都會好轉(zhuǎn)的,我們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任何紛爭,不會再有人被殺...”
“呃!”
無影一把抓住無冥的手腕,從他的指縫中取出一根細(xì)針隨手扔掉,又用手肘將他狠狠撞到樹上:“這種手段...也不知道我弟弟這陣子都學(xué)了些什么?!?p> 無冥大口地喘著氣,他不斷躲避著無影的眼神:“不是的...不是的...求求你...如果我沒完成任務(wù),我們就沒有去處了...會死的...會死的...”
無影不怒反笑,猛地一拳將無冥打暈,他回頭看了一眼開始倒塌的天機閣。
“我不會讓你死的,既然你想遠離一切,好!一切結(jié)束后,我?guī)汶x開這里?!?p> “糟了!天機閣!我哥...我哥他...”望著在烈火中崩塌的天機閣,南月華的眼神不住顫抖。
“咳咳咳...不必?fù)?dān)心南堂主,那天機閣地下是我百機門地牢,火勢不會蔓延到那的,只是...咳咳咳咳....”時遷躺在敞開的龜背中,頭頂纏著厚厚的紗布,方才一不小心摔破了腦袋,好在又撿回條命。
“只是那地牢還有另外一端出口,離此處不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叛亂者團團包圍了吧!”銅語長老接話道。
“???那怎么辦?”南月華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起來。
“也不知無影無冥二人怎么樣了,若是搬到了救兵,應(yīng)該也快來了吧?!睍r遷的聲音虛弱無比。
“都這時候了,我等也不要指望別人了,既然門主說有救兵,我等便親自前往接應(yīng)吧?!便~語打量著那龜形傀儡,欣賞地點了點頭。
“唔...銅語啊,我問你個事...既然你并非叛亂者,為何處處躲著我???”龜背上的時遷總覺得不說話他哪兒都難受,所以即便是吊著一口氣,也時不時發(fā)出些聲音。
“我自然不是躲著你,木語在你身邊如日中天,手下勢力不知多少,要殺我還不容易?我要是多說一句話,這叛亂的罪名就要被他架在我頭上了,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銅語捋了一把胡須,接著說道:“不過這些日子我好歹也有些準(zhǔn)備,這十幾個人忠心耿耿,隨我殺了不少叛亂者?!?p> “唉,是我老眼昏花了啊...”
木龜猛地停下,時遷嘆了口氣,撐著坐起身來:“又怎么了?”
只見那康家來的兩個青年,一握長劍,一執(zhí)長槍,銅語等紛紛拔出兵器,一時間場上劍拔弩張。
“銅語長老?時門主?”那兩人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只見洛言目靠在一顆樹旁。
“小洛?。≡瓉硎?..”銅語收起劍正欲上前。
“慢著!”時遷打斷了他的動作:“洛言目,你此來百機門,到底有何企圖?”
“啊?”洛言目發(fā)出疑問,而銅語也奇怪地看向時遷。
“少在這裝蒜!我問你,三年前,一位追查毒機關(guān)的暗衛(wèi),慘死門中,此人是不是你殺的?”
一時間場上愕然,洛言目長了長嘴,將頭偏到一邊沉默許久,又正眼看向時遷:“是。”
“什么?”眾人皆驚。
慫包的小籠包
這幾天發(fā)現(xiàn)不少前面的錯別字,會逐一修改的emmm(雖然我知道我在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