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石韜石廣元,這幾位都是在下的好友?!笔w說道。
石韜?這名字有些耳熟啊,不會又是個名人吧?
劉和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又把魏蜀吳三家的主要人物過了一遍,確定沒有個叫石韜的,也就不再想了。
雖然石韜不是名人,但是劉和還是很喜歡他,感覺這個人謙和有禮,比某些偽君子強太多了。
劉和在典韋的背上輕拍了一下,制止他說話,然后對石韜拱手說道:“原來是廣元兄?!?p> “在下郯城劉和劉伯臺?!?p> “莫非是陣斬波才的神威將軍?”石韜心中一驚,脫口而出。
“不敢當,正是在下?!眲⒑驼f道。
“早就聽說過將軍之名,沒想到在這里相見,真乃石韜之幸,請受學生一拜?!笔w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恭恭敬敬的給劉和行了一禮。
“廣元兄怎么如此客氣?!眲⒑鸵汇?,不明白石韜這是抽了哪根筋。
“澤國江山入戰(zhàn)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笔w滿臉漲紅的朗誦了一首詩。
“將軍如此神勇,殺敵無數(shù)卻不居功,反而對百姓如此關(guān)心,實在是我輩楷模,石韜佩服之至,這一拜是代替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拜的,將軍當?shù)闷鸫艘话?。?p> “廣元兄言重了,伯臺不過是做了份內(nèi)之事?!眲⒑屠夏樢患t,連連謙讓。
這個世上誰不樂意聽好話?劉和本來就對石韜印象不錯,現(xiàn)在更是好感倍增。
他拉著石韜的手來到王朗跟前說道:“廣元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是我的同鄉(xiāng),王朗字景興?!?p> “王先生?!笔w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
“這幾位都是我的家臣,陳到、裴元紹、典韋、華佗……”
石韜都一一行禮,甚是恭敬。
陳到等人也一一回禮。
雙方寒暄了幾句,石韜過去跟他的幾位朋友說了幾句話,他的朋友就離開了。
石韜把眾人禮讓到一個包廂中。
這里的包廂都不是封閉的,每個包廂只用隔斷隔開,沒有門。
因為包廂前面有舞臺,會有舞女在臺上表演節(jié)目,供大家觀賞。
石韜似乎在這里也小有名氣,他走過來的時候,不少包廂中的人跟他打招呼。
包廂中是一個長榻,人們可以隨意的坐在上面,因為不是什么嚴肅的場合,所以也沒有什么規(guī)矩,隨意即可。
很快有小斯端上水酒,以及一些蠶豆之類的食品。
其中一種褐色的塊狀物引起了劉和的注意,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于是問石韜:“不知這是何物?”
“此乃寒食散,吃了會感到亢奮,提氣養(yǎng)神,精力充沛,來這里的客人都喜歡吃一點?!笔w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可得嘗嘗?!眲⒑蜎]想到這種東西還有這樣的功效,不由的興趣大增。
可是劉和剛要吃,華佗卻一把抓住了他,搖頭說道:“主公還是不要吃了吧?!?p> “為什么?”劉和不解。
“經(jīng)過我多年研究,發(fā)現(xiàn)寒食散吃多了容易上癮,而且它雖然可以讓人短暫的精力充沛,卻也有后遺癥,可能會致幻,過后會有一段萎靡期,無異于慢性毒藥。吃多了恐怕對身體不好?!?p> 我靠,劉和嚇了一跳,趕緊把寒食散扔掉,這不就是毒品嗎?
他不由的搖搖頭,這些紈绔子弟,可真會玩啊。
石韜也點點頭說道:“華先生說的沒錯,在下雖然不知道吃寒食散會不會對身體不好,但是確實是有一些后遺癥,所以我是不吃的?!?p> “那還是算了,你們誰都不許吃啊?!眲⒑驼f道。
他還真怕典韋等人上癮,在因為這寒食散吃廢了,那可就虧大了。
“主公放心,那些世家子弟虛的很,所以才需要這些東西,你瞧咱哥幾個,哪個不是精力旺盛,根本不需要這玩意。”裴元紹摸著典韋的胸毛說道。
“對對對,說的有道理。”其他人齊聲附和。
石韜羨慕的看著關(guān)系融洽的眾人,拿起酒給眾人倒酒。
“慢!”
“怎么?”石韜一愣。
“咱們自己帶了酒,這等劣酒還是讓他們自己留著吧?!钡漤f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酒袋。
裴元紹等人也笑嘻嘻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酒袋。
“你們??!不知道酒店不準自帶酒水嗎?”劉和無奈的笑笑。
“我們這不是怕王先生喝不慣嘛?!迸嵩B先過去給王朗添了一碗,順勢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你這臭小子!”王朗搖搖頭,一臉的哭笑不得。
不過他的身體倒是很實誠,一點也不客氣的端起酒呡了一口,然后舒服的呻吟一聲。
“別吃獨食,給廣元添一碗嘗嘗?!眲⒑托αR道。
“好嘞!”裴元紹又給劉和、石韜各添一碗。
好在他們每人都不止藏了一袋,也不怕不夠喝。
濃郁的酒香頓時撲面而來,石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要跟眾人客氣一下。
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都在喝自己的酒,他咽了口吐沫,左右看了看,終于忍不住,自己也喝了一口。
這一口酒下去,他感覺從未有過的舒服,身體仿佛都飄了起來,像要超脫物外。
“好!”
一曲舞罷,響起一片叫好聲,客人們紛紛打賞。
石韜也打賞了一串五銖錢。
跳舞的是一個豐姿卓越的少女,收到賞錢后她沒有退場,而是到各個包間敬酒,以感謝眾人的打賞。
遇到這種情況,免不了又是一番調(diào)笑,這個時期的人多風流韻事,不以為恥,反以博美人一笑為榮。
所以就會發(fā)生一些不雅觀的事,雖然舞女盡量躲避,仍然免不了被揩油。
“哎呦~”
突然,舞女疼叫一聲,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怎么回事?”劉和奇怪。
“可能是那邊的客人做了點出格的事。”石韜倒是見怪不怪。
“瑪?shù)?,什么東西!”典韋和裴元紹等人都是窮苦出身,看不得窮苦人家的女子被欺負,臉上罩上一層寒霜。
“走,咱們?nèi)フJ識認識這些人。”劉和也很不高興,想要去教訓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