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需要我為您效勞些什么?”
“銅礦!有嗎?”
“呃......這......我們這里出售的最低等的金靈石也是金剛石,銅礦的話,您可以右轉(zhuǎn)...再往......”迎賓小姐有些尷尬,卻耐心解釋道,她本想強(qiáng)調(diào)這里是高端商行,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士卒再窮還是和普通民眾有所區(qū)別的,不能輕易吃罪。
“那我看看其他的”墨皓陡然好奇起來,看這五光十色的璀璨靈石,莫非也和銅礦有著相同的效果,他沿途經(jīng)過的防具鋪和武器鋪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如滄海一粟,手臂圖騰處濃烈的饑渴感自從隨著這女人進(jìn)屋,就沒消停過。
“這個是什么?”墨皓指著一塊被切割為四方形狀的水藍(lán)色石頭,好奇問道。
“水紋石,10城幣一塊?!?p> “這個紅色的呢?”
“火焦石!價格也是一樣?!?p> ......
“金剛石,一樣?!?.....“土精石......一樣?!?p> “這塊木頭?”
“百年木,也是一樣的。”迎賓小姐滿臉不悅,暗自后悔自己接待了個人窮事多還無法拒絕的士卒。
墨皓則突然默不作聲,低頭開始兀自思忖起來。
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接近金剛石時,和銅礦一樣只是需要補(bǔ)給能量的微弱感覺,卻沒有其他四種靈石那樣來的強(qiáng)烈,所以迫切想要嘗試一下新的靈石會產(chǎn)生什么效果。
“10枚城幣......”
合計著自己還剩10枚城幣零3枚鐵幣,實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是吃穿都可以節(jié)省,唯獨保命的東西不能省。秉承著這個理念,他指了指第一個柜子里水藍(lán)色的石塊,哀聲說到。
“嗯......我買一塊水紋石”
“好的,請稍等!”迎賓小姐立刻回聲,心中頓時如負(fù)重釋。
不一會,墨皓在其引領(lǐng)下,于柜臺交完錢幣,憑著票單才領(lǐng)走一塊水紋石。他并未著急離開,因為商行深處的紫晶柜臺再次引起其興趣。
“那里裝著什么?”
“比靈石更高一級的靈晶,一塊價值100城幣”迎賓小姐語氣稍緩,心思流轉(zhuǎn),猜想著萬一這士卒真的再下一單也說不準(zhǔn)。
墨皓立即打消購買的念頭,轉(zhuǎn)而詢問道:“這些靈石靈晶產(chǎn)自何處”
“倒也沒個準(zhǔn)處,我們也多是從各地商販?zhǔn)召彾鴣?。?p> “好的,謝謝......”墨皓有些失望。
沒有在意迎賓小姐一臉的怨氣。
墨皓從靈石商行出來,心情極其沉重,實在太燒錢了,問題恰恰是自己很缺錢。
回到軍營住所,去奴隸營里打聽到胖子還未歸來,墨皓將房門閉死,開始汲取那塊來之不易的水紋石。
不得不說,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水藍(lán)色的石頭不僅賣相上佳,所含的能量也較為雄厚精純,與銅礦的涓涓暖流不同,水紋石的能量則要更為澎湃洶涌,墨皓明顯能夠感覺原本沉寂已久的墨色圖騰似乎正要往外溢出些什么。
突然間,一道墨色符光從圖騰處脫離徑直躍向空中,然后迅速融于墨皓的靈臺之中。
“以元為媒,意先行......劍符成?!蹦┼哉Z道。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段有關(guān)劍符的口訣,并不晦澀難懂,按照口訣上的介紹,劍符可以隱沒于器物中,施符者相應(yīng)地可駕馭器物,這的確令人心馳神往,然而悲劇的是,有沒有“元”暫且不提,墨皓就連什么是“元”都無從所知。
這讓墨皓感到非常抓狂。
不待繼續(xù)神傷,門外一陣傳喚打斷了他的思緒......
“咚咚咚!冷城守有令,命你立刻前往演武場!”生硬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道軍令。
“收到,馬上就到?!蹦┬睦镆怀?,這冷城守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對自己劍式的興趣......實在居心叵測,自己必須盡快想辦法脫離她的掌控。
行走在前往演武場的路上,墨皓瞇著眼緩緩思考以后對策:
在礦洞時,曾聽守衛(wèi)說起過,只要通過考核,便可進(jìn)入術(shù)煉塔學(xué)習(xí)術(shù)法,一旦進(jìn)階術(shù)師,似乎可以掛個城守軍銜......而軍委處的確一直都有明示--例行考核每兩月舉行一次。
若能通過考核......屆時有術(shù)煉塔掩護(hù),想來自己會些什么新穎的技能也不會引人生疑。何況軍級相平,這冷淡女人即便再感興趣也不能再強(qiáng)迫自己什么。
......
演武處平坦廣闊,在其中一處空地,冷艷女子凜然而立,見人已到,于是支開其余士卒,傲聲說道。
“本城守時間有限,你把當(dāng)日在獸場所用武技完完整整的演練一遍,一旦我發(fā)現(xiàn)你有所藏私,我會立刻殺了你。”停頓片刻,見效果似乎達(dá)到,又繼續(xù)兀自說道,“本城守從不虧待下屬,50枚城幣,算是對你的獎賞,你也可能會獲得更多,這取決于你的價值!”
冷艷女子如此威逼利誘倒是有原因的,當(dāng)日獸場上除了那群民眾和守衛(wèi),就只剩她和少城主,少城主已進(jìn)階法者自然眼高于頂。但她卻明白,那劍式在此低賤的奴隸手中并未完全發(fā)揮,否則相同的招式在她使來絕對足以將那只年幼的蠻人攔腰斬斷。
“歌頌城守,能為您效忠是我莫大的榮幸!”墨皓俯身行禮,神情激蕩,一副皇恩浩蕩感激涕零的做派。
“哼!胡蘿卜加大棒,一點也不新鮮?!彼闹腥滩蛔“盗R道。
墨皓猜測似乎只要能量足夠,圖騰似乎還能衍生出其他招式,何況這50枚城幣的確正是目前自己迫切所需。再者,仔細(xì)想想,就算自己肯教,那女人也未必就能學(xué)會,何不順?biāo)浦?,各取所需,倒也不算吃虧?p> 于是他動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地開始再一次演繹著完整的劍技“月”式,寂靜的演武場內(nèi)傳出徐徐劍鳴......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讓墨皓心中的天平失了衡。
一輪更大更亮的金色圓盤斬現(xiàn)出來,冷艷女人纖眉微揚,有些抑不住的興奮道:
“不錯!這傾力一擊幾乎可比肩大術(shù)師,你從何處學(xué)來?”
“回城守,礦場中的一位魔族老人!”墨皓神情恭敬。
“帶我見他?!?p> “已...不在了......”
他眼神悲憫,聲調(diào)也故意遲緩半拍,似乎是緬懷一位長輩一般。
“哦?可還教些你其它”冷艷女子雙眸定定望著那張悲憫的臉,輕聲問道,秀手一揮,50枚城幣堆疊一起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屬下斗膽猜測,那老人......似乎也僅會這一式,否則也不至于成為奴隸被囚禁在礦洞中直到死去......”墨皓小心翼翼回答。
“哼......下去吧!”她輕蔑冷笑,似乎對于這個解釋并不懷疑。
“是!”
墨皓將城幣納入腰帶,俯身行禮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