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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俠義廟堂謀

第四十九章 當浮一大白

江湖俠義廟堂謀 排呂尚硬 2183 2019-07-07 23:00:00

  西域與北蒙兩位超一品大宗師的巔峰大戰(zhàn)落下了帷幕。而孔家書樓中,林意也在看過了書樓地底一層的秘籍名稱之后,挑選出了兩本秘籍出來練習!

  一本,是如今江湖正當紅的宗門雙絕谷的刀槍雙絕中的刀絕譜,是由江湖高手榜中排名第六的雙絕谷谷主李瑞庭所整理的先人秘籍,又加入了些這位刀法宗師的個人注解!稱得刀絕二字!

  整本秘籍的宗旨在于快,準,狠,三字,也與林意所練的賒刀術(shù)大有契合。都是講求一刀斃命,不拖泥帶水的刀法!

  林意練起來極為順利,而平日里所練賒刀術(shù)中的一些難點與癥結(jié),也都在李瑞庭這位刀法宗師的個人注解中得到了解決的方法。可謂是有先人平地起高樓,才有我輩再向上攀登!

  這幾日練習下來,林意感覺自己的刀法已經(jīng)得了精妙之處了,可惜苦于無人可以來陪練當喂招的,不然應(yīng)該會更加有所收獲!

  武人練武,有外家內(nèi)家之分,外練筋骨皮,內(nèi)練一口氣。世間強悍的武夫,從來都是內(nèi)外兼修的。若是說只修外家路數(shù),不練內(nèi)功心法,那么大多都邁不過叩心關(guān)入二品這個門檻。

  這一本刀絕譜屬于外家功夫,而另一本秘籍,則是來自武當山的內(nèi)功心法了!

  內(nèi)練一口氣,位居下品與中品的武夫,練的并不是內(nèi)功心法,而是那一呼三吸的法門。這一口氣,頂多就是一呼三吸可流轉(zhuǎn)一兩里而已。而等過了江河,入了上品,則是要練習內(nèi)功心法用以開竅!

  周身三百六十一處竅穴,每開一處便可流轉(zhuǎn)更長久,與人對敵,也能支撐更久!支撐更久,也就意味著更能占到優(yōu)勢!

  而林意當下,就想學這本武當?shù)膬?nèi)功心法秘籍歸元決。本來當時在武當山時,已經(jīng)由四品入三品,便有意想要學這武當山鎮(zhèn)山之寶的歸元決。

  可是奈何武當山的陸,趙兩位真人都沒有要教的意思,總不好意思舔著臉求這武當山來教吧?

  與刀絕譜不同,這歸元決看是看了,練也練了,可就是沒半點動靜。

  什么丹田氣海有游絲,聚起為氣沖玄關(guān)。什么欲速周天一彈指,若緩停息不向前。

  這種類似的口決都是讓人看得一知半解,不懂其中真意。你要說丹田氣海,這個自然是懂的,但是丹田氣海里哪有什么游絲可以聚起來?。磕敲髅骶褪且粓F不知道什么東西把整個丹田堵住了嘛!

  這歸元決,真難練!還不如多鉆研那本刀絕譜來得實在。

  而林意練刀,孔家書樓這邊也專門安排他去那觀世湖的湖中心,湖中心有一片占地不小的釣魚臺,練刀清靜,不會受人影響。

  這說是釣魚臺,可實際上就是一個露出水面的小島嶼,風景還不錯,還有兩間茅草房給林意住。平日里吃喝,都靠小孔夫子送來。

  天曉得這個整日都粘在林意身邊的小夫子孔澄,怎么就是那儒家定鼎之人?

  早在這位小夫子出生之時,那京城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太史大人就觀得天象,說諸子百家,唯儒當興,興于澄正也!

  唯一讓林意感到不爽的,就是這些日子總有船只載著牛糞來這島山,在島中心的小土山上挖了一個大坑,把那一籮筐一籮筐,不知從哪弄來的牛糞放在那里面,搞得整個島上都臭氣沖天!

  搞牛糞來島上的,都是書香坡的學子,問他們搞這些來做什么,他們也只是笑笑,沒有說。

  好不容易,終于讓林意找到了個熟面孔。正是那個祁丘山下客棧一起喝酒的寒門書生文正,文正告訴了林意,這是周伶然周先生交代的。說是要種樹。

  種樹?這用一堆牛糞,種哪門子樹???不過這先生的想法,奇怪一點就奇怪一點好了,畢竟是半步儒圣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而此時的孔家書樓頂,除了小孔夫子在釣魚島中看著林意練刀,其余的五位先生都到了,周先生,鄧先生,王先生,陸先生,還有那年輕的葉天良葉先生!都在那樓頂之上。

  “老周,你真的要以一身儒圣境界來換這觀世湖的擴展?”一向以治學嚴謹?shù)泥嚶辐Q問道:“你要知道,這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逆天道而行,會死的!”

  “我們可以慢慢擴建,不求快,你完全不用急著入圣?!蓖趿枨逭f著,拿起身邊的酒壺喝了口酒,望向了那個要以命去換觀世湖可以真正觀世的周伶然。

  “西域,南胡,北蒙,北胡,此四地都不在觀世湖中,而今戰(zhàn)亂將起,若看不到這四地,我輩儒生怎么推演天下大勢?如何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周伶然并沒有如何激動,而是指了指葉天良:“以后啊,你們?nèi)痪蛣e讓天良去京城了,難得有一個愿意留下來的好苗子,別逼他去京城?!?p>  “南生為橘,北生為積?!庇兄淮樾∩窖蚝年懹蠲?,說道:“天良不去京城也好,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有這一顆小南橘在后面頂著,總好過那一群北積無人能在定安城成事!”

  葉天良苦笑出聲:“諸位先生,這是一個個想著要當甩手掌柜的意思?”

  四位老先生都笑出了聲,都是苦笑。一把年紀了,什么都沒用,不是儒圣的不能長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雙腿一蹬嗝屁了。而那個能當儒圣再活個二三十年沒什么問題的老周,卻要以修為來為后來人擴湖。做完這件壯舉,也差不多就油盡燈枯了吧!

  看著三位年齡相近的老頭,周先生問了句:“那些事你們是否安排妥當了?”

  “妥當了,你要不要自己去轉(zhuǎn)一圈?看一下有無紕漏!”最嚴謹?shù)泥嚶辐Q回應(yīng)著,王凌清與陸宇也相繼點頭。

  “不用看了,這么多年了,你們做事我放心?!敝芟壬h眺著觀世湖,此間離湖中心的釣魚島相隔甚遠?;究床磺宄沁叺牧忠馀c孔澄。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身影!

  “先生,這樣真的值得嗎?”葉天良問著周先生,眼睛卻沒有看周先生,而是向王先生討要了酒壺,狠灌了一口。

  這個青年人,以前可滴酒不沾。

  周先生轉(zhuǎn)身從葉天良手里拿過了酒,也狠灌了一口。說道:“值,以我一條命,換益,涼,并,幽四州,以及西域一地數(shù)百萬普通百姓的性命,怎么不值?”

  有儒生,敢以境界性命替戰(zhàn)亂之地百姓謀一個生機。無論值得與否。都當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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