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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俠義廟堂謀

第六十五章 諜子與刺客

江湖俠義廟堂謀 排呂尚硬 2223 2019-07-23 23:00:00

  神機島,有兩處最有權(quán)勢的地方,一是玉津山,玄教神仙,能飛來飛去,惹不起。

  另一處,便是神機島明面上最大的官員,神機島節(jié)度使柳廣利柳大人的府邸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位官老爺總領(lǐng)神機島一切事務(wù),也是惹不起。

  此時在柳大人府中,來了兩位客人,一男一女。身著黑灰相間的衣服,沒什么特點,若不是衣服袖口處繡著的一小圈鮮紅色的血瞳,多增提了一點亮色,那就真的可以說這兩人是毫不起眼了。

  二人都是有些年歲的老年人了,但精神頭還是足得很,比起柳廣利來,更像是個掌權(quán)一地的封疆大吏。

  這二人坐在節(jié)度使府大堂中的首席與次席,慢慢飲茶,悠哉游哉。而作為主人的節(jié)度使柳大人不知為何,不光沒有落坐,而且還站立在大堂之中,有些瑟瑟發(fā)抖。

  半盞茶過后,首席那個看起來更老幾歲老的男人開口道:“樊妹子,這神機島的茶,怎么就越喝越辣口了?”

  次席的老嫗帶著譏諷的眼神不斷掃視著柳廣利,輕聲回道:“瞳首,那交州過來的那些個好茶,都送去了玉津山,這節(jié)度使府上,哪里會有好茶?”

  站在堂下的柳廣利,硬著頭皮回答道:“兩位大人,府上倒是有些好茶,只是您二位來得匆忙,下人們不曾取出來待客,您二位稍等,我馬上去換茶?!?p>  柳廣利剛要轉(zhuǎn)身,就讓一只茶盞砸在了頭上。茶盞碎裂,茶水澆了柳廣利滿頭,柳廣利的頭上鮮血就流了下來,可是他沒有動。他不敢動!

  拿茶盞砸他的人,是朝廷情報機構(gòu)‘宋瞳’六位瞳首之一的王士軍,這位老人,事實上權(quán)柄比柳廣利還重上許多,專門替京中那位負責(zé)收編玉津山玄教為朝廷效力。可以說,在神機島,這位老人,才是最大的官。

  “我們是在說你的茶?柳廣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這個節(jié)度使的?!贝蜗睦蠇灧畔铝瞬璞K,手掌摩挲著她所坐著的紫木檀椅,輕笑道:“你的茶再好,能比得上京中貢品?”

  “是,您教訓(xùn)得對,是廣利愚鈍?!绷鴱V利還是沒動,頭更低了,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們交待給你的事,你辦了這么久還是不成,看來是有點難,我想還是我自己去辦吧?!崩蠇炂铰曥o氣的說了這么一句,讓柳廣利松了一口氣。

  可是一句說完還有一句,這一句直接讓柳廣利跪倒在地。

  樊姓老嫗對著那位坐在首席的王士軍說道:“瞳首,是否要我寫一封瞳報去京城?這柳廣利如此沒用,我們的計劃若是讓他壞了事,那找誰說理去?不如換個有能耐點的?”

  “王大人,樊大人,不可如此啊,我在神機島經(jīng)營多年,您二位要是換個人來,人生地不熟,不好做事?!绷鴱V利跪倒在地,給這兩位一念之間就能決定他前程的宋瞳諜子磕頭!

  柳廣利邊磕頭邊哀嚎:“我保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讓玄教眾人替朝廷效力,一定讓他們歸順朝廷!”

  坐在首席上的王士軍看到這個家伙既不能成大事,也無半分骨氣,一下子就怒火中燒,本來被其它五個瞳首排擠來到這神機島干這種啃硬骨頭的買賣,心中就不爽,再看到柳廣利如此,更是不爽!

  他抄起了老嫗的茶盞,又對著柳廣利就又砸了過去,茶盞又碎了,柳廣利的腦袋也再一次鮮血直流。

  王士軍起身離開,姓樊的老嫗也跟著起身。

  在經(jīng)過柳廣利身邊時,王士軍說了一句讓柳廣利崩潰的話:“樊青瑤,寫一封瞳報給京城,然后啟用你的人,你在這神機島這么些年了,最好別讓我失望!”

  “是,曈首?!闭婷鋵嵔蟹喱幍睦蠇烖c頭回應(yīng),跟著王士軍離開了這節(jié)度使府,留下了柳廣利一人在大堂之中,心如死灰。

  過了約莫一柱香時間,柳廣利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抹從未有過的狠辣浮上了他的臉頰。他走入后堂,步伐沉重!

  神機島最大的青樓,名喚做紅玲館,這棟做皮肉生意的勾欄之地,其實是宋瞳在神機島上的據(jù)點,亦是在此地謀劃多年的樊青瑤根基所在。

  宋瞳六位瞳首之一的王士軍不住在此處。另有一處獨棟小院給這位隱藏于神機島的朝廷大人物居住。所以,這回紅玲館的路上,就只剩下了樊青瑤一人。

  因在王士軍那獨棟小院中聊了些宋瞳諜報,還有接下來接替柳廣利的人選,以及對于玄教的后續(xù)謀劃。所以等到樊青瑤回紅玲館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華燈初上了。

  由于身穿代表宋瞳的瞳服,為了不讓太多人看到并且注意到她,所以樊青瑤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幾乎都沒幾個行人,再加上她將袖口翻起,把那扎眼的血瞳遮蓋起來,所以也并沒有人去注意她。

  就算有,也只當是一個普通的老嫗,一身黑灰相間的衣服,也沒什么看頭。

  然而,就在紅玲館附近,離著那個勾欄之地兩條巷的地方,兩個青年男人,正藏身巷中,等著這位表面身份是紅玲館嬤嬤的老嫗,想要這個老嫗的性命!

  樊青瑤走進了那條有埋伏的巷子里,并沒有發(fā)覺什么不對,巷子那邊有個青年緩緩走來,她也只當他是個普通過路人,并無防備。

  倒是擔(dān)心被跟了尾巴,樊青瑤還回頭望了一眼,半個人影都沒有。

  巷子極窄,兩邊都是高樓土墻,只留有兩人并肩能過的寬度,就在兩人將要靠近到一處時,異變突生!

  面前的年輕人的右手突然從背后摸出了一把匕首,向著樊青瑤就刺了過來。

  樊青瑤這種宋瞳諜子,怎么可能會沒兩手功夫?眼見這青年一匕首刺了過來,她后退半步,避過一刺,然后雙手叩住了刺客的右手腕,就向著旁邊的墻上砸去。這一砸,若是砸實了,匕首非脫手不可!

  可這一砸還沒砸到墻上呢,那青年刺客左手也摸了把匕首刺了過來,逼得樊青瑤只得一退,再度閃避。

  可樊青瑤一退,青年刺客卻沒有再追擊,而是冷笑著看著樊青瑤,兩手匕首耍了兩個花式,從正手握法變成了反手,這是防守反擊的握法。

  樊青瑤是乎是有所察覺,快速回頭看了一眼,沒人,不是前后夾擊,那是要干嘛?消耗體力與氣機嗎?

  這宋瞳諜子樊青瑤只看了身后,卻不知道她的頭頂上將近兩丈處,有另一個刺客雙掌雙腿撐著兩邊墻壁,將自己撐在了空中。

  他的背后,背著一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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