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涼瑾聽著伊潯的話,對伊潯越發(fā)心疼。
當伊潯說出他喜歡蘇可的那一刻,蕭涼瑾大概是明白了他對伊潯的感情了。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
那是喜歡,是對異性的喜歡;
是想和她一直走下去的喜歡;
是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喜歡。
下一秒,伊潯直接被拉到懷里。
“我從來沒喜歡過蘇可,在喜歡你之前,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伊潯,我們結(jié)婚吧?!笔挍鲨恢罏槭裁匆翝幸环N他喜歡蘇可的錯覺,他不想讓伊潯誤解。
從他的心激動的那一刻起,大概他的配偶那一欄的名字只能是伊潯了吧。
伊潯在蕭涼瑾懷里掙扎著,但是蕭涼瑾卻沒有放開。
大概對于他而言,他這一放,就再也抓不住她了吧。
伊潯聽到蕭涼瑾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蕭涼瑾你是不是瘋了,你別拿我開玩笑了好嗎?求求你。”語氣里盡是乞求,她很累了,開不起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p> “我只能跟你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蘇可。我們當以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好嗎,沒有蘇可,沒有蘇家,只有你和我,只有蕭涼瑾和伊潯?!笔挍鲨舶脨馈?p> 他以前真的是眼瞎吧,他對她的好全都視而不見,甚至還自顧自的踐踏她的真心。
被蕭涼瑾抱在懷里的伊潯慢慢安靜了下來,沒有了歇斯底里,沒有了掙扎,就像在思考著蕭涼瑾的話一樣。
因為那句“我們結(jié)婚吧”,伊潯明白了,大概這輩子她對蕭涼瑾是恨不起來的。
在她的意識里,蕭涼瑾喜歡蘇可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對她好而已,沒有對蘇可說過要和她共度余生的話,也沒有在世人面前說蘇可只會是她的妻子的話。
那么一個專治的人,是不會輕易將一輩子說出口的,可是今天他對她說了。
“蕭涼瑾,別讓我們現(xiàn)在連朋友都做不成。”在發(fā)生今天的事情之前,伊潯真的覺得她和蕭涼瑾是根本就不可能好好說話的。
當然,朋友什么的當然算不上。
充其量也可以是商業(yè)伙伴。
可是剛剛聽到蕭涼瑾說的話之后,伊潯開始覺得她需要正視和蕭涼瑾的關(guān)系了。
喜歡他嗎?
或許吧。
潛意識里還有原身殘存的喜歡。而對于伊潯自己來說,自從看到了那個六芒星之后,仿佛她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向靠近蕭涼瑾。
伊潯之前是不會明白這種感情的,可是占據(jù)這具身體時間越長之后,她也就明白了,這是喜歡。
或許她喜歡的不是蕭涼瑾這個人,而是他的靈魂。
她有時候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蕭涼瑾,還是和她共處了幾十年的景行止。
“別討厭我,好不好?!笔挍鲨J為自己說的話也許是徒勞。
要是有人曾經(jīng)廢掉了他的一條腿,還送他進了監(jiān)獄,大概他會把那人抽皮扒骨吧。
“好?!?p> 懷里的人發(fā)出的聲音讓他驚訝。
格外平靜的話語,讓他有一種剛剛在他懷里掙扎的人是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