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jié)束后,顧琰送蘇墨回去,一路上蘇墨低頭看著手中緊握的盒子,里面裝著剛剛拍下的玉鐲,一言不發(fā),這讓一旁的顧琰更心痛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的妹妹只會把事情埋在心底,很少像別人傾訴,然后了傷也只會一個人默默的躲到角落,自我療愈。
顧琰時不時的向蘇墨投來擔憂的目光,一路上都在找機會說些玩笑話,希望能讓蘇墨開心起來,可蘇墨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目光始終鎖定手中的盒子。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樓下。蘇墨打開門準備下車,突然手臂被顧琰拉住了,蘇墨回身,“怎么了?”
“沒什么,回去早點睡,別想那么多,你只記住無論如何,你還有我們?!鳖欑穆曇舨淮?,卻透露出一股子堅定。
“嗯。”蘇墨低低的應(yīng)了,卻在關(guān)車門的后,抬手拭去了眼淚?!爸x謝你們,是啊,不管如何,你們永遠都會在我身后的,你們就是我的家。”
回到家,蘇墨打開了盒子,取出鐲子,在燈光下細細的看著,看了一會,蘇墨來到臥室,取出了枕頭底下的另一枚鐲子,將兩個鐲子放在一起,又仔細地看了看,看著看著,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留了下來,蘇墨又出神的看了會,不一會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抿了抿唇,擦了眼淚,取了其中一個玉鐲帶在了手上,又將另一個玉鐲仔細地收好。
“蘇弘文,阮雨晴,你們欠我媽媽的,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還回來的?!贝丝痰奶K墨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蛻變,愈加的沉靜,目光也愈發(fā)的堅定。往后的路她要好好的謀劃,一步一步的將蘇弘文和阮雨晴擊垮讓他們也嘗嘗媽媽當初受到的痛苦。
下定了決心的蘇墨,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顧琰就來接蘇墨了,火急火燎的樣子讓蘇墨笑出了聲,“你那么著急做什么,我給外公外婆他們的禮物還沒準備好呢,你先等等我嘛?!?p> “哎呀,爺爺他們才不在意這些呢,你去了他們就開心的不得了了,阿瑜,你就快點吧,大哥這會子還在被爺爺教訓呢,正等著你去解救,雖然我也挺想看大哥被訓的樣子,可是最后倒霉的一定是我,快走吧!”顧琰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蘇墨看著他這樣,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啦,我馬上就收好了,就5分鐘。”
蘇墨收拾好,剛坐上車,顧琰就一腳油門,車子就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顧琰的車開的很快,離位于半山別墅的顧宅也越來越近,蘇墨的心也一點一點揪了起來,不知怎么,離開這么久,她心里有高興,可更多的卻是緊張。
也許這就是別人常說的近鄉(xiāng)情怯吧!
車子緩緩駛?cè)腩櫦?,蘇墨看著眼前一如往昔的場景,心底最美好的記憶被觸動,終究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門前的海棠比走的時候又壯大了許多,這個時節(jié)海棠正開的嬌艷,盛開在綠葉之中的海棠花,像一團團燃燒的火,與綠葉形成對比。記憶中海棠邊的秋千仍在,微風吹拂下,輕輕的晃動著。
“嘿,回神了,一會有你看的,趕緊跟我進去吧。”顧琰的聲音將蘇墨從那些美好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顧琰一手一些東西,一手拉著蘇墨,急急的往里趕。
蘇墨卻突然挺住了,拉了拉顧琰的手臂,“怎么停下了,快進去吧,都等著你呢!”
“表哥,你說我這么久沒回來,外公他們不會怪我嗎?”蘇墨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了自己上車后不久就產(chǎn)生的疑慮。
顧琰沒想到蘇墨會有這樣的想法,笑出了聲,忍不住伸出手指,彈了蘇墨的腦門,真搞不懂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怎么會呢,他們疼你還來不及,天天念叨你,我都嫉妒了,快進去,別胡思亂想?!?p> 說完,繞到蘇墨身后,怕她又有別的想法,不敢進去,推著她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