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尷尬的局面,就連縱橫江湖,囂張跋扈的人魔沈天笑,也無從應對。
“呃..哈哈..原來...沈大爺....也愛來此地沐浴呀,在下唐突冒犯....還望沈大爺見諒,嗯....你先洗吧,你洗完了再換我洗?!备收崧氏却蚱屏藢擂蔚木置?,四肢動作不協(xié)調(diào)的一步步往池子邊走去,經(jīng)過還在發(fā)愣的沈天笑時,心肝還在打鼓,內(nèi)心閃過種種情緒,害怕,尷尬,色心......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對沈天笑動非分之想了,說實話,沈天笑真的非常的嫵媚動人,現(xiàn)在的她跟白天囂張跋扈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但他再也不想有第三次對她動非分之想的時候了,因為根本吃不消啊?,F(xiàn)在居然能在這里遇見她,還是以這種方式,真是冤家路窄。
“等等......”身后傳來沈天笑清脆的聲音,甘蔗渾身僵硬在哪里,他此時只感覺腿像灌了鉛,想動也挪不開步子,不敢走和不想走各占一半。
“東野yin賊不愧是yin賊,果然名不虛傳。既然你都已經(jīng)來了這里,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到了,倒不如干脆就在此地做個了斷?!鄙蛱煨Υ藭r倒是大大方方,絲毫不避諱什么,直接走到了甘蔗的面前,就這么對他嫵媚的笑著。只不過,那眼神,好似當場就要將甘蔗扒皮抽筋,然后再把眼珠子挖出來一般。
“呃....啊哈哈哈,過獎過獎,不過我覺得.....呃....咱們畢竟同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就這么一絲不掛的在這里決斗,這要是傳了出去,影響不好....有失英明...呃....我覺得,我們還是穿上衣物,再商量決斗的事情如何。”
“呵...想不到赫赫有名的yin賊,此時卻在這個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的地方講起了禮數(shù),你說,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裝什么正人君子?!?p> 沈天笑那眼神,每說一句話都仿佛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但那妙曼的體型,還有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發(fā)昏的淡淡女人香,無時不刻都在刺激著甘蔗的每一根神經(jīng)。但他的潛意識提醒他,眼前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還是趕緊想辦法脫身吧。
“呃....這個....我嘛,畢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這個.....這個,雖然我生平好色,略有壞名聲,但作為一個帥哥是很痛苦的,你們這些奇形怪狀是不會明白的?!?p> “.......”
其實甘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么,實在是沒招了,回過神來,他深知沈天笑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想敷衍了事,然后趕緊出洞走水路逃跑。不過現(xiàn)實可不會給他敷衍的機會,他這一番話明顯早已激怒了沈天笑,她正在滿臉怒容的走近甘蔗,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一絲不掛。
“我早就聽說東野銀健是個行為古怪的好色劍客,今日一見,果然跟傳聞當中一模一樣。我聽聞東野銀健的極樂消魂功需要找年輕女子一起修煉,如果今日你能打敗我,老子的身體隨你處置!”
甘蔗完全沒有想到,為什么這個什么東野什么賤的東瀛人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白天遇上麻煩是因為自己長得像東野銀健,自己能夠騙過沈天笑脫身也是拜東野桑的功勞,晚上碰上這種倒霉事脫不開身還是因為這個什么yin健.......
可也不知道為何,當他聽到沈天笑口中說出“老子的身體任你處置!”這么霸氣側漏,一語驚人的話后,竟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試一試。其實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果然人有時候發(fā)起瘋來連自己都怕自己。
“好!既然沈大爺快人快語,那在下再推脫就顯得太虛偽啦哈哈,那就這么定了!”這句話說的賊麻溜,但說完就心虛了,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呵呵,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極樂銀劍斬!究竟有何等的威力!”說罷,只見沈天笑手一伸,運動功力,那藍色藤蔓須臾之間便從她右手伸出來,那妖嬈亂舞的姿態(tài)只在空中一閃而過,瞬間飛去抓住不遠處掛在石壁上的玄鐵追魂鉤!咻的一聲音爆,那鉤子竟已經(jīng)被藤蔓拉扯到她的手上。那是一把長約半尺的三尖銀鉤,鉤子的尖端還有倒刺,鉤身鐵鏈極長,如有靈性一般纏繞住她身上隱秘部位。
甘蔗這才如夢初醒,真正領悟到什么叫色子頭上一把刀!心中大呼吾命休矣.....不過有什么辦法呢,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不是個女兒身,如果他是個女兒身,就不會被女色所迷,今日也就不會遭此一劫了。
說時遲那時快,倏忽間,沈天笑一揮手甩出了玄鐵神鉤,那神鉤在昏暗的洞穴內(nèi)閃著寒光朝甘蔗飛來!這一擊若是被打中,保準變成皮開肉綻的爛甘蔗。
沒辦法了!現(xiàn)在跑也跑不掉,只能拼死一搏!
“喝呀!”甘蔗悶喝一聲,擺出了很拙劣進攻的架勢進行反擊,驚奇的是,在拳頭還沒接觸到銀鉤的時候,空氣中便響起噼里啪啦的音爆,而原本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甘蔗,此時竟然散射出迅猛無匹的青色真氣,空氣中竟隱約聽見二獸嘶吼之音,震的蓄水池子里得水螺旋狀漸開來足足十尺那么高!
“什么!........不妙”沈天笑甚是震驚,她驚的并不是因為看似很弱的甘蔗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功力,而是甘蔗所使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什么極樂銀劍斬!而是別的武學,且還是上乘武功。
哐當一聲響!整個洞璧被拳鉤交擊的火光照亮。銀鉤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鐵鏈都碎的到處亂蹦,砸在墻上響起噼里啪啦的動靜,蹦出一束束火光!沈天笑的藤蔓功體被重擊打回了體內(nèi),連帶著身體都退后了三步,渾身被亂飛的鐵屑劃的遍體鱗傷,染紅了周身水面。
甘蔗緩緩抬起頭,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什么?我竟然打破了沈天笑的鐵鉤,還把她打的遍體鱗傷!這拳頭怎么有這么大的威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糟了,我把沈天笑打成這樣,她等等會不會撕了我?”甘蔗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但身上被剛才鐵屑波及的傷口所帶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你,不是東野銀健!你究竟是誰?”沈天笑詫異的看著他,此人使用的武功力慣千鈞,其威力兇狠無比,要是他真正使出十層功力,說能把山給劈開也不夸張,剛才若不是自己的功體瞬間運作纏住鐵鉤,卸去大部分威力,自己的這只手恐怕當場就被他一拳給崩成了肉泥,也因此導致了功體輕微受損,雖是輕微但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都無法完全修復!可見甘蔗使用的武功是極其霸道和兇猛。
“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啦,我就是洪興鎮(zhèn)第一打手銀劍狼君!我12歲出道便打遍洪興無敵手,街上的混混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就連隔壁東星鎮(zhèn)的鎮(zhèn)長司徒老王見了我都得忌憚三分,每次見面都得上供一捆年糕作為保護費!哼哼(???)?,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甘蔗一見危機已經(jīng)解除,自認為對方此時已經(jīng)開始畏首畏尾的,便開始夸夸其談吹起了牛皮!腰桿子也硬了不少。
“...........這小子說的都是什么鬼?”沈天笑只覺得看著這廝十足一副欠揍的模樣,心里很是不快。
“少廢話!你用的武功是誰教你的?快說!”
面對沈天笑的逼問,甘蔗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始終還是感覺底氣不足,下盤發(fā)虛。
“呃.....既然你誠心的問了,本大俠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呃,在我五歲那年,我碰到.”
“誰要聽你的臭屁童年故事!快說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不說今天我就殺了你!”沈天笑打斷了甘蔗的童年回憶錄,極其不耐煩的逼問這個不識抬舉的二百五。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不正在說么,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想想吧嘛真是的。”
“......”
“其實我五歲那年遇到一個長相很慈祥老光頭,當時他就住在這個山洞里,因為他經(jīng)常變戲法給我看,我就經(jīng)常帶魚來看望他,想看他再變戲法給我看,他要答謝我的魚就教我讀書識字,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說自己要走了,我問他要去哪里他也不肯說,看他表情這么嚴肅我也沒敢繼續(xù)問,但他臨走之前教了我一種武功,說只要你好好煉日后必有很大的成就!”
“是什么武功?”沈天笑根本不想聽他的廢話,繼續(xù)追問道。
“好像叫什么...大象.呃..什么芭樂功!”
“蛤?你說什么功?”沈天笑一臉黑線,大象芭樂功?這世間哪來的這種武功。簡直聞所未聞,有誰會給上乘武功取這種破名字,一點品味都沒有!
“哎,年代實在太久遠,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嘛?!备收嵋荒槦o奈的抱怨起來。
這時沈天笑回想起剛才交手之時隱約聽見的獸聲嘶吼,仔細回想起來,是飛龍和大象的吼聲。剛剛他說是叫大象什么功,這功使用起來如此力慣千鈞,沉重的壓迫感,難道!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xiàn)在她的腦中。
這時的甘蔗也突然眼神一亮,沈天笑幾乎同時跟甘蔗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地說道“龍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