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幫著父親方伯濤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之后,方晗也沒理會家中某些族人的背后指指點點,而是徑直地打了個電話,來到了巴都郊外一個破舊的房屋前。
這里是一處將要拆遷的城中村,都是些幾十年前的老舊房屋,面臨改造,到處的墻壁上都寫著大大的“拆”字。
找到了其中的一棟三層樓房,方晗拾階上樓。
昏暗的樓道里堆滿了雜物,有一個老人拎著一袋剛買的蔬菜,蹣跚地上樓。
“老人家,我?guī)湍??!狈疥辖舆^了老人手中的塑料袋,同時攙扶著老人。
“年輕人,謝謝你啦,哎呀老了不中用了,上個樓都氣喘吁吁。”老人一邊感謝,一邊感嘆。
“老人家今年高壽?”
“七十五啦?!?p> “哦哦,我爺爺今年也是快八十了。”方晗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人生七十古來稀,爺爺都快八十了,雖然看上去身子硬朗,但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力不從心,在社會上的影響力,也在慢慢下降,可笑的是自己以前還渾然不懂事,整天只知道胡鬧玩耍,不懂得為爺爺分憂解難。
到了三樓,找到了一扇破舊的木門,方晗輕輕地敲了三聲,停頓了一下,又敲了六聲。
門從屋內(nèi)拉開,方晗閃身進屋,門隨即被關(guān)上。
撲通一聲,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個人跪倒在方晗面前:“方少,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小姐,差點讓小姐受辱,你處罰我吧,我毫無怨言。”
跪在地上的精壯青年,名叫齊峰,乃是昨晚酒店里齊多多的哥哥。
“我臨走之前,跟你是怎么吩咐的?讓你保護好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妹妹,因為她太年輕,從小到大又是一直不問世事,太過單純,很容易被人所害,結(jié)果呢,你是怎么做的?”方晗沉聲喝道。
“我、我——”齊峰淚水橫流,無言以對。
“我什么?我問你,你又為何躲藏在這里?你妹妹齊多多又為何在酒店里當(dāng)服務(wù)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全部如實告訴我!”
“方少對我恩重如山,方少交代我的事情,即便是肝腦涂地,我又怎敢不盡心盡力去做,只是方少離開巴都之后,我的手下便是莫名其妙地死去或者失蹤,而妹妹也是被公司直接開除,并且去別的公司應(yīng)聘,也是沒有一家敢錄取她,百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在酒店里當(dāng)了一名服務(wù)員,我也是成了孤家寡人,為了不連累妹妹,只好躲在這郊外,很少跟妹妹見面,只是偶爾打打電話,方少交代要保護好小姐的事,我也是千方百計去做,只是我已經(jīng)被人盯上,只能暗中行動,所以才導(dǎo)致不能及時化解,而使小姐差點受辱,我真是罪該萬死,愧對方少對我的信任,請方少懲罰我吧!”
聽了這些,方晗無言了。
沒想到自己一走,自己的力量就遭到如此殘酷無情的打壓。
究竟是什么人,在對自己下這樣的黑手?
“既是如此,你起來吧,我不怪你?!狈疥蠂@了一口氣說道。
他知道齊峰不敢誑他,那么也就是說,在這樣的處境里,齊峰能自己活下來,還能盡量保護妹妹曉萌,已經(jīng)是非常之不易了。
“方少,我——”
“讓你起來你就起來!”
“是?!?p> 齊峰站起身來。
方晗在一張破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你跟我詳細說說,那個纏著曉萌的人渣,究竟是什么人?”
齊峰站在他面前,盡量詳細地敘說了他所掌握的那個家伙的所有情況,包括家庭背景,作息時間,常去的地方,等等。
見他掌握得如此詳細,方晗也是比較滿意,看來他確實是用了心。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回來了,你也不用再躲著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繼續(xù)保護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妹妹曉萌,其他的事情,我去處理?!?p> “方少,我明白了?!?p> 其實方晗是想利用齊峰在明處,來引出究竟是什么人在搗鬼。
離開齊峰的住處之后,方晗驅(qū)車直奔水上樂園旁的一座茶樓。
他從小到大在巴都長大,更是整天混跡于各種消遣場所,所以對于這些地方,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將自己的超跑停好,方晗便大踏步地走進了茶樓,一個服務(wù)小姐上來招呼,他應(yīng)了一聲“找人”,便沒再搭理人家。
根據(jù)齊峰提供的情報,那個騷擾妹妹方曉萌的人渣,一般下午喜歡在這座茶樓三樓的一個包廂里賭錢。
而剛才在停車場,方晗也是看到了這個家伙的車牌。
方晗一邊沿著樓梯上樓,一邊將手機里齊峰發(fā)給他的對方的照片翻出來。
308包廂內(nèi),有搓麻將的聲音。
方晗推開門,里面竟然有十來個人,四個坐著打麻將的,還有一圈圍著看的。
眾人都一起看著他,有驚訝,更多的是惱怒。
方晗拿出手機,對著照片,一一辨認。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一個長得人高馬大,脖子上帶著金鏈子的家伙吼道。
方晗沒理他,當(dāng)他不存在,繼續(xù)辨認。
金鏈子被直接無視,氣得牙癢癢,呼地站起來,直奔過來。
方晗繼續(xù)拿著手機在辨認,根本當(dāng)他是空氣。
“馬勒戈壁找死嗎?臥槽你——”金鏈子來到方晗身邊,伸手來抓方晗的脖領(lǐng)子。卻不料,方晗身形一晃,他一抓落空,隨即只聽得砰地一聲,他就像被一列火車撞上一般,飛了出去,砸在窗戶上,穿窗而出,落下了三樓,一聲慘叫過了很久才傳到了樓上眾人的耳朵里。
剛剛方晗只是伸了一下腿,只是快到所有人都沒看清而已。
眾人愕然,呆立。
金鏈子少說體重也有兩百斤,卻是被一招踢飛,這個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終于找到了那個名叫尤家聰?shù)募一?,此人滿臉青春痘,一臉的賤相,二十多歲,一雙小眼睛賊溜溜亂轉(zhuǎn)。
方晗徑直走過去,拎起了他的衣領(lǐng)子:“尤家聰?”
尤家聰一臉懵逼:“你、你是誰?”
“你記住了,方曉萌是我妹妹?!狈疥侠浜咭宦暎苯右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
啪?。№懥恋亩?,在安靜的包廂里更加響亮。
幾顆牙齒,伴著血水口水,飛濺出去,噴在了麻將桌上。
“你特么,你敢打我?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死他,要不然明天你們?nèi)_除!”尤家聰捂著掉了幾顆牙的腮幫子,歇斯底里地嘶叫著。
原來,這個茶樓,竟是他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怪不得敢在這里明目張膽地賭錢。
紅燒小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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