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一言還是住了下來,不過相較于錢多所在的屋子好了許多。
一個院子外面有一個柵欄,只不過稍微會點腿腳功夫的,不驚擾屋里面人進(jìn)到院子中,也并不是一個難事。
屋子中有兩個床,錢多本以為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說辭,準(zhǔn)備推脫一番再去答應(yīng)。
可惜他的還沒等來商一言來請自己,那屋子中便多出了一只毛色雪白的貓。
柜瘦如柴倒是算不得,只不過若是丟在暖鍋中找不出二兩肉倒是真的。
而這個商一言從外面撿來的白雪貓,倒是一點不客氣的把本應(yīng)屬于錢多的那張床給霸占了。
“雪團,過來?!?p> 錢多看了看,這只白雪貓,回來以后倒是得到這位商一言的各種寵愛。
平日里街邊的魚市便都認(rèn)識了這個叫做“雪團”的白雪貓。
吃的倒是比錢多三人吃的好多了。而且錢多救回商一言。
幾百兩銀票都給了這位姑娘,那可是比自家性命還要重要的銀票啊。
而這位商一言姑娘倒是舍不得吃穿,不過這個雪團倒是換了好幾件新衣裳。
錢多這里除了吃了一頓十幾兩銀子的暖鍋,那幾百兩銀子再也沒見到過了。
“瞄。”
雪團還在窗臺上曬著陽光,懶洋洋的叫了一句。抬頭看了一眼錢多,又懶洋洋的趴了回去。
“你現(xiàn)在這么胖了,去做暖鍋倒是不止二兩肉了?!?p> 錢多倒是不管這只已經(jīng)變得有些肥胖的白雪貓聽沒聽懂他說的話,兩個眼睛倒是瞪著雪團。
“瞄!”
一聲倒是表示反對,若是真的去了暖鍋,自己肯定沒有二兩肉。
“來,讓我看看有多少肉了。”
錢多口中還說著,兩只手已經(jīng)抱起了這只白雪貓,向空中輕拋了一下,又是穩(wěn)穩(wěn)接住。
不過一雙玉手已經(jīng)存于腰間,待錢多把雪團穩(wěn)穩(wěn)接住的時候,錢多便看到了這位雪團的主人已經(jīng)回來了。
“怎么趁我不在家要把雪團送入暖鍋中?”
笑容雖然還是那么漂亮,兩個小酒窩依舊是一邊一個,不過不同的是,相比初見之時好看了一些。
“哪啊,我就是嚇唬嚇唬他?!?p> 錢多趕緊把手中的白雪貓送出去,不然之后就不是這么簡單就能了解的了。
“傷怎么樣了?”
商一言問道。
“唉,還能怎么樣,天天和許言擠在一起,傷口倒是沒見到好轉(zhuǎn)。”
而錢多當(dāng)初給自己放血的時候,調(diào)的全都是好愈合的地方。就算天天跟許言擠在一起,傷口也早就好了。
對于商一言所說的話不過是,錢多這個人來到這個唐朝養(yǎng)成的惡趣味。
“讓我看看。”
當(dāng)時兩人都在那里,傷口在哪商一言自然知道。
“別了吧,男女有別,萬一你看過之后我怎么再去娶別人家的姑娘。”
錢多說的話實屬有些欠扁的語氣,不過錢多告訴自己這是與自己三叔父和許言待久了的結(jié)果。
不過錢多心里剛念叨起來,兩個人都打起了噴嚏,倒是有些巧合。
“哦?聽錢公子這個意思,那日看過我的身體就不算了?”
商一言也不多說什么,只不過把稱呼換成了錢公子。
提起那日,錢多想表達(dá)自己并沒有看到什么,身上還穿著肚兜,自己只不過看到上面繡著一只鴛鴦。
下面被子遮蓋著,自己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早就不來這京城,每日去給別人算算卦,當(dāng)一個神棍也是極好的。
“那日你不穿著兩件衣物呢嘛?!?p> 確實是兩件衣物,不過錢多少說了貼身兩字。大唐國風(fēng)開放,所以引得四方來朝。
而這位商姑娘倒也是開放,內(nèi)里穿著一件肚兜,被子里面還有一小件羞人的東西。
“哦,錢公子怎么知道是兩件。可明明我下面用被子蓋著啊。”
錢多倒是不知怎么竟然會犯這種小錯誤,當(dāng)時若說只看見一件可能會更難解釋罷了。
“可能是商姑娘當(dāng)時表演的太忘情,以至于讓我感染了,看到了一些?!?p> 雖說是表演忘情,可屋里面就兩個人,孤男寡女,若真的說什么都沒發(fā)生,怕是說破個天也沒幾人會信。
而門外還有一個聽著表演的,而這位商姑娘的清白只有天知地知,還有幾個人知。
“不打算娶我?”
商一言估摸著是北方的女子脾氣,身子被看去,還在一件小屋中表演一番。若是說自己有清白,八十歲的老太都要笑掉大牙。
“額?!?p> 錢多想說暫時沒這個打算,自家還有一個暖床的丫鬟憐兒,自己還沒抽出時間去調(diào)戲一下。
可若真的這么說出來,保不齊的下場就和自己的三叔父差不多。
“打算了,但是我們大唐講究明媚正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都不能少?!?p> 此刻錢多選擇了最好的辦法“拖”。
“什么叫你們大唐?”
商一言不滿意的撇撇嘴。
“我們的大唐?”
“叫咱們的大唐。”
“可是大唐不是咱們的,是那個坐在龍椅上叫李治的?!?p> 錢多雖然出言反駁著,但是總歸是打不過人家四境。
“咱大唐一向講究明媚正取?!?p> 這就對了。商一言很滿意的收回了拳頭。而錢多也感覺到了父親的苦衷。
“對了,來這里有什么事情?不會就想要把雪團丟進(jìn)暖鍋中吧?!?p> 商一言倒是覺得錢多并沒有那么閑,平日若是無事他寧愿與臭棋簍子許言下幾盤棋也不愿來自己這里。
“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p> 這是三叔父去看柳姑娘時候說的,幸虧自己機靈,若真的想父親一樣,保不齊又是一頓揍。
“好吧,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一些,你拿回去也給師傅和許兄弟嘗一嘗。”
聽見錢多這么說,商一言表現(xiàn)出很高興的樣子。圍上做飯用的圍裙后頭對著錢多說。
“額,除了魚什么都行。”
心中想著前些時候還叫著呂老頭,許黑臉,這改口倒是快得很。
但是只敢放在心頭想一想,若是真的說出口來,那可就跟自己那誠實的三叔父一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