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清晨一縷陽光灑下,我深吸了一口氣,全是汽車尾氣的味道,路面上盡是忙碌的人群。而我正閑庭信步的來回走著,嘴里發(fā)出細微的聲音,像極了正在背單詞的高中生。
看見徐彬彬從車上下來后,我快步走上去,打了個招呼。
“早?!毙毂虮蜻€是老樣子,一副淡然的模樣。
“聽說最近上映的有部新電影很不錯,評分很高,周末要不要去看看?!蔽野褎偛疟车呐_詞連貫的說了出來。
“電影啊?!毙毂虮蛉粲兴嫉恼f了句。
“那是一部青春校園的故事,場場爆滿,聽說周末預售都滿了。但我能搞到幾張,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蔽覞M懷希望的說道。
“但是我周末要在家預習?!?p> “這樣啊,那以后有機會在請你看吧?!蔽蚁肫鹆税缥囊彩且粯樱煽儽饶愫玫谋饶氵€努力,就問你怕不怕。
“你乒乓球打的怎么樣?”徐彬彬這樣問我。
“還行吧,體育課上僥幸贏了幾把?!边@周的體育課有乒乓球?qū)?zhàn),我最后惜敗給了同桌。
“你星期六如果有空的話,我們練習一下乒乓球吧,下周的體育課…第一場我不想輸?!?p> 好啊好啊。我用力點頭。
我和徐彬彬一路走到校門口,徐彬彬說道:“我沒你電話,到時候怎么聯(lián)系你?”
我一拍腦門,把這事給忘了,掏出手機準備給徐彬彬打電話,仔細一想:不對啊,我要給她電話了,待會怎么解釋我有她電話這種基本常識,畢竟真話是不可能說的,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能說。
“你電話多少,我打給你?!?p> “187……”
我裝模做樣的在手機上敲了幾下,然后打了過去。
“可以了?!毙毂虮蛟谑謾C上一通操作。
“你叫柯韓吧,和我一所中學的。”徐彬彬把手機放回兜里。
“你知道我?”我內(nèi)心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嗯,聽說你小學的時候用氣球裝水擊中了校長,校長濕了一大片?!毙毂虮蛴行┤滩蛔⌒Φ?。
額,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那是替人背了黑鍋啊,雖然說出來沒人信?!?p> “我信啊,而且我們還是同一所小學的,我早看那校長不順眼了?!?p> “嗯?什么意思,我怎么從來沒見你啊?!睂ξ襾碚f徐彬彬就像是被神秘包裹著,我一直在霧里看花,怎么都看不通透。
“我小你一屆,五年級時直升初一,跳過了六年級,所以你不知道我很正常?!毙毂虮蛴行┑靡獾恼f。
走到第一教學樓,徐彬彬突然說道:“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信啊?!?p> 對啊,你為什么信?
因為你膽子小??!
徐彬彬說完就快步走進了一教,我則留在原地發(fā)呆。
No.26
啪,我雙手拍在桌上,正在看漫畫的嚴啟文被我嚇了一跳,說了句神經(jīng)后,又重新投入到熱血的世界中去了。
“我決定了?!蔽叶⒅鴩绬⑽恼f道。
什么?
我要你教我打乒乓球。
哈?!嚴啟文被我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試探性的說了句:“輸不起?那下次讓你贏?!?p> “都是什么鬼,我對戰(zhàn)勝你毫無興趣,我只是突然對乒乓球產(chǎn)生了強烈興趣,那可是中美建立外交的關(guān)鍵運動啊?!眹绬⑽暮喼笔且孕∪酥亩染又埂?p> “喂,你歷史學超綱了,現(xiàn)在可還在夏商周?!眹绬⑽臒o奈的說。
午休
“來吧,這是命運的對決。”我大聲喝道。
“快停下,你這么中二,很丟臉的?!?p> 你管我!
說話間,我發(fā)出自己最厲害的一球,高速帶旋轉(zhuǎn)的那種。
嚴啟文順著旋轉(zhuǎn)方向輕松回擊,我也跟著回擊,球卻飛出了球臺。
這種旋轉(zhuǎn)球最重要的不是接住,而是如何保證不被彈飛,你要順著旋轉(zhuǎn)方向出擊。
怎么知道旋轉(zhuǎn)方向?
看啊。
……
不對,不對,我是要新手教程,就是短時間內(nèi)能大幅提高技巧的那種。
哦?嚴啟文眼中帶了點深意的看著我,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鬼。
上次艾茜文輸給了張倩,你這是要讓艾茜文找回場子啊,我跟你說,這事急不來,要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一個腳印。
我突然想起來了,前幾天艾茜文輸給張倩后,一整天都沒給我好臉色,上課不斷的踢我凳子。現(xiàn)在想想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還真是可怕,明明艾茜文只比張倩高了0.5分,但人們只記得第一,沒人記得第二。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嚴啟文絞勁腦汁的想了幾個辦法。旋轉(zhuǎn)球難度太大,所以對于新手而言,最好是強調(diào)速度,提高發(fā)球的速度以及接球的準確度最關(guān)鍵。
有了嚴啟文毫無保留的幫助,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下午第一節(jié)是歷史課,歷史老師已經(jīng)六十出頭,早該退休了,可是閑不住,反正歷史課從初中開始就是所謂的“副科”,教起來壓力也不大,所以又被學校反聘回來了。
我們背后都管他叫劉老頭,劉老頭有個特點,喜歡吹牛,但吹的都跟歷史相關(guān),書教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專業(yè)知識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如,這樣的敬業(yè)精神深深的影響了后世,豐富了我們民族精神的內(nèi)涵?!?p> “既然沒有回家,那他兒子是怎么來的?”有一位勤奮好學的同學提出了這個刁難的問題。
同學們都笑出了聲,仿佛是在聲援那位同學。這個年紀的我們,最喜歡和主流唱著反調(diào),以彰顯自己的個性。
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劉老頭并沒有站著講課,而是坐在椅子上,大部分時候都是侃侃而談,課本被扔在了一邊。
劉老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因為那只是一個形容,證明他的敬業(yè)精神,那個時代許多故事還是靠口口相傳,傳到后來難免有些偏差,同學們的關(guān)注點應該放在提升自身修養(yǎng)上,而不是這些爛俗的段子里。”
頓了一下,劉老頭又開始感慨:“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心思難免復雜了些,所以男女分開坐,稍微分散一些想法總是好的,這點上,小張做的挺好的。”
直覺告訴我,張福讓男女分開坐似乎全是來自這位老先生的授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