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一塊拼圖--芮君
“你對他做了什么!”玉域懿怒氣沖沖地發(fā)問,這個人行蹤詭異,明顯不是好人,一上來就想要搶人,肯定是什么反派角色。
“你誤會了,他只是累到了而已,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黑影走了出來,是一個瀟灑的青年,他衣著西裝,帶著微笑,沒有一絲敵意,“我叫周輝,小姐你呢,你叫什么?你怎么和這個人在這里?”
玉域懿帶著警惕的眼神,環(huán)視周圍,沒有其他的人了,這個人是一個人走過來的,那也許他和之前追他們的那些人不是一起的?
“我叫玉域懿,你離我們遠一點,你要過來我就打你了!”玉域懿抱緊昏睡的芮君,檢查他到底有沒有事,芮君呼吸平穩(wěn),只是昏迷而已。
“好吧好吧,”周輝向后揮手,不知道是對著什么,后面什么人都沒有,也許是對著她,但是她不明白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周輝向后靠了靠,在一塊草地上坐下,他用手托著下巴,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就像是看待即將到手的獵物一樣,他不著急,獵物已經(jīng)昏睡,現(xiàn)在只需要迷惑另一只獵物,然后等待收網(wǎng)就可以了,蟒蛇吐著蛇信子,眼神放光。
“小姐,我看你們很累了,今天這么晚是出來干什么的???”周輝問道,“為什么會這么累?難道年輕人就這么會玩嗎?”
“才不是呢,我們是被你們追著,一直追到這里他才累倒的,那些人還開槍打他,要不是他不允許我出手,我一定全部把他們殺光,”玉域懿鼓著小臉說道,現(xiàn)在芮君沒事,追兵沒來,眼前的人雖然可以但是也沒有什么敵意,也就不用太緊張了,只要等芮君醒來在一起回去就好了,她也放松下來。
“我們?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啊,是什么東西追著你們?”周輝無辜地說。
“是......一群壞人,好壞好壞的人,他們要抓我們,還要殺掉我們,但是他們好弱好弱,芮君抱著我他們都追不上,不知道他們還在追我們沒有,”玉域懿說道。
“可能沒有了吧,你們這都到山林里面了,他們再追也沒有方向了,再說了,你們只要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yōu)槭裁磿纺銈兡?,也沒有必要吧?!敝茌x說道。
“也沒有做什么吧,也就是殺了幾個人,殺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別人想殺我,然后被我殺掉。”玉域懿歪著臉,一臉童真,“我們那里都是這樣的。”
序列8號的過去,就像是她的本身,是一個謎團,但是明顯地,那不是什么令人開心的記憶,要不然她也不會人格分裂,那些殘殺般的記憶,如同渾水,在她內(nèi)心最深處攪動,不斷發(fā)酵,最后形成了她如今的性格、人格,乃至她的世界觀。
“呃,是這樣嗎......對了,你看芮君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要不我?guī)銈兓厝グ?,天都黑了,再坐下去會感冒的,我是開車來的,是來研究這里的植物的生物學(xué)家,我?guī)銈兓厝グ?,這么晚了兩個人走夜路很危險的哦,要是遇見強盜那可就不好了?!敝茌x說道。
“芮君?芮君是誰???”玉域懿問道。
“呃,這個這個,抱歉,我把你旁邊的那個人誤認為了我的一個朋友,我們趕快走吧,這里有些涼了,我也要趕快回家整理一天的資料了,今天研究了很多,不趕快整理可不行,一天不整理,第二天絕對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周輝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轉(zhuǎn)身離開,玉域懿已經(jīng)沒有多少敵意了,也沒有用充滿怒意的眼神看著他,現(xiàn)在就是好時機,利用沉錨效應(yīng),帶著她離開。
玉域懿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芮君,說道:“那好吧,這可是我未來的男朋友,讓他生病就不好了,我走吧?!闭f完,她扛起芮君,雖然芮君不高,而且很瘦,但是她扛起來卻格外費勁,周輝見狀趕忙走過來幫忙,雖然他是好意,但是卻嚇了她一跳。
愛德華此時在森林里面閑逛,就像是一個活潑的小精靈,無憂無慮,它自從被芮君利用之后,從女王的魔抓里面逃出來,就遁入了大自然,和大自然合為一體,吃帶著雨露的果子,喝樹葉里面的雨水,不時爬到樹梢上看風(fēng)景,這樣過去了很多天。
變身早已結(jié)束,它又回歸了普通形態(tài),一只可愛的小貓咪。
早上的日出格外美麗,它總會跳到最舒服的枝干上享受這短暫的美好,然后開啟一天的旅行,它穿越森林,去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到清澈的湖邊,跳到池塘里面游泳,雖然布偶貓本不喜歡水,但是愛德華很喜歡水,游起泳來毫不費力,池塘里面有不少小魚,它總會抓一些上來吃掉,沒有加工過的魚口感比較一般,但是也沒辦法,沒有主人在,就沒有那么優(yōu)質(zhì)的生活,想要養(yǎng)尊處優(yōu),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是不太可能的。
上岸,抖抖水,把毛發(fā)舔干凈,幾天下來,毛發(fā)變得難看起來了,布偶貓最難養(yǎng)的地方也在這里,毛發(fā)急需保養(yǎng),沒有保養(yǎng)的布偶貓和一直普通貓沒有什么兩樣。愛德華已經(jīng)一團糟了,但是它沒有發(fā)覺依舊我行我素。
“喵......喵,喵......窩,窩,似......”愛德華練習(xí)著發(fā)音,它每天都要練習(xí)說話,但是人類的聲帶是貓咪沒有的,要模擬出人類的語言,簡直難如登天。
我在干嘛呢,愛德華心想,已經(jīng)不需要學(xué)習(xí)人類了,我已經(jīng)自由了,我不需要被束縛著了,大自然在我面前,我只需要呆在這里就可以了。
大自然如此美好,為什么還需要人類呢,他們的存在有什么意義呢,對我來說,反正無關(guān)緊要。
可是......愛德華蹲在地上,旁邊一直小松鼠上躥下跳,貓咪是吃松鼠的,但是愛德華沒有吃它,現(xiàn)在它成了愛德華的好朋友,每天都在愛德華身邊亂跳。
主人怎么辦呢?
伊爾偌娃關(guān)切地眼神還在愛德華的心中回蕩,她可愛的大眼睛里面充滿了焦急,那樣的急切想來還有些搞笑,對一只剛剛遇見的貓咪怎么關(guān)心溺愛,布偶貓可是很高冷不近人情的貓咪,為什么她沒有一點失落呢?
在莫斯科給我找到獸醫(yī),也沒問我為什么變成那樣子;在晚上帶著黑幫幾十人尋找我的蹤跡,只是叫我不要再出去了,我沒聽,就依照我的想法帶我去學(xué)校。
愛德華回憶著伊爾偌娃溫暖的懷抱,如此溫暖,能把冰川融化,讓雪山煥發(fā)生機。
但是它回不去了,愛德華一個跳撲,飛入?yún)擦帧?p> 是的,它回不去了。
那里雖然溫暖,但是,不是它的家。
就像伊爾偌娃一樣,雖然大家長給了她一切,但是她卻不喜歡那里,執(zhí)意要離開俄羅斯去到中國獨自生活,不是叛逆,只是因為那里不是家,感覺不到溫暖,僅僅是衣食飯飽不能說是溫暖,內(nèi)心依舊孤獨,內(nèi)心依舊冰封萬里。
它其實也有些懷念,渴望學(xué)習(xí)人類的語言就是因為這個,想著總有一天讓伊爾偌娃理解它的想法,一切誤會揭開,沒有隔閡,但是這不是它離開大自然的理由,它不會再回去了。
它,已經(jīng)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