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狹窄,空蕩蕩的,卻很臟亂。這次辦事兒比上次好很多,至少沒有什么閑雜人等。
后面腳步聲輕輕,有人跟上來了。
蕭韻神色掩藏,身體緊繃,高挑的身影蘊藏著力量。
那腳步加快了一點,輕輕卻密集,像雨滴重重打在蕭韻的心里。
“啪”后面一人揮手打來,勁風吹過蕭韻的耳發(fā)。
蕭韻回手一擋,趁勢抓住他的手一扭,右腳踢,攻他下方。
“停停停?。?!停!”后面的人拼死掙扎,這個可不能隨便亂踢。
有點熟悉呀?蕭韻回頭看。
“我說蕭韻,你就么狠的嗎?”
蕭韻看見他,手一松,皺眉。剛剛那個眼神不見了,不對,他肯定還在這附近。
季原感覺自己的下體還有點涼颼颼的,惹不起惹不起。他咬著帕子,心里瑟瑟發(fā)抖。
撇了她一眼,就看見她涼涼的表情,莫名有點萎。
“不在里面,在這干嘛?老遠就看見你一個人一臉凝重在這地兒走?!彼闷妫D(zhuǎn)到蕭韻身前看著她,“這是想什么?”
蕭韻扭了扭手,就聽見咔嚓咔嚓的骨頭響。
似乎感覺到迎面一股妖風襲來,他縮頭,剛剛差點傷到要害,現(xiàn)在的他只想老老實實。
“走吧。”蕭韻回身走了幾步,探測了一下剛剛眼神出現(xiàn)的大致方位。應該是在這棟居民樓里面,四五層的樣子。
不能打草驚蛇,她和季原就只能先回到尸體那里。
她有種直覺,這個變態(tài)還會出現(xiàn)的。
“換班?”
“對,隊長也在那兒?!?p> 看來隊長的事兒處理好了。
……
回去的途中,幾人沒有說話,表情都有些沉重。
犯罪兇手這是極度蔑視他們的能力呀,把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不說,還栽進去好幾條人命。
“我感覺在那里的時候有人看著我?!笔掜嵃堰@點疑惑說出來,“帶有惡意的。我懷疑他跟這個案子有關?!?p> 對,這個是猜測,非常不靠譜。只是一點隱隱的感覺,還非常有可能是她感覺錯了。
但她還是說了。有時候直覺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百。毫無頭緒下,任何一點思路都有可能成為突破口。
她不想放過。
原隊長沉思,扶著額沒有說話。
褚由倒是把放在窗外的眼神收回來,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沒有看見人,但是大致估計到他的位置。
就在我們剛剛那個菜市場的后街,右邊那棟居民樓,第四五層的樣子。”
原濤把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我會派人去查的?!?p> 褚由眉一挑,寡淡的臉瞬間有了存在感。
這個人太危險了。
……
晚上下班后,蕭韻回到家,和原道甜甜蜜蜜地煲了個電話粥。
雖然還只是新手男女朋友,但雙方都尊重對方的工作和生活,沒有顯得那么黏人。但一條短信,一個電話,就能回味一整天。
互道了晚安,蕭韻坐在書桌旁,打開電腦,點開文檔,標注了一些案子的關鍵信息。
這幾個案子似乎都有些關聯(lián)。她隨手翻了翻手邊放著的那份資料,無意間看見――
院長:齊露
下面是一張清秀女人的臉,留著栗色的卷發(fā)。
蕭韻:“……”
是說她怎么沒有對上號。
這能對上號嗎?這怕不是齊奶奶的孫女吧?
但是,她了解過,齊奶奶是沒有親人的,那么這個女的……
蕭韻皺眉,仔細看了看手上那張照片,眼角不遠有一粒痣。
好像齊奶奶眼角也有,這么說這張照片是哪百年拍的?還沒有更新么?
想到齊露這個名字,蕭韻就回想起了她那個夢。
模糊了臉,但劇情卻清晰得很,里面也有個叫齊露的女人。
心里有了幾絲異樣,她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資料。
她想,這個還是要盡快打探清楚才好。
也不知道小云去哪呢,現(xiàn)在一個幫手也沒有。她把自己摔進床里,心里暗自嘟囔,有點低落。
夜里,天氣悶熱得很,星星都仿佛找地兒乘涼去了,天上除了底下的霓虹燈反射的光,就是一團又一團烏漆嘛黑的云,遮天蔽月,像壓得死沉死沉的被子。
這不,蕭韻睡著睡著就想把它掀了,只剩下一點還頑強地搭著肚子。
不過沒有等多久,窗外就下起了雨,打濕了一地的悶熱,涼風颼颼襲來。
蕭韻坐在地上,利落地打了個噴嚏。
捏著掉鼻涕的鼻子,她很疑惑。
怎么突然這么冷?!
“嘶~”沙漠瞬間變成冰川,她立馬站起來。
那些枯草被凍住了,一腳踩下去,全是粉末,夾雜在一起,黃白不分離,實在凌厲至極。
蕭韻估摸著,要不是她剛剛站起來快,就不是凍住兩只腳的問題了。
但是――
現(xiàn)在也不見得有多好就是了。
萬籟俱寂下,似乎連血液逐漸凍住的聲音都能聽見。
蕭韻凍得有些發(fā)木的腦子噠噠噠地響著生命倒計時的鬧鐘。
十……
九……
八……
……
三……
……
“睡個覺都不老實?!痹揽粗掜嵥盟难霭瞬娴臉幼?,被子都沒有蓋在身上,失笑,有些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子。
把被子好好給她搭了回去,把周邊都掖了掖,不讓她輕易把它踢下去。
1……
等待碎成渣渣的她卻瞬間回暖。
床上的蕭韻動了動,老實地把自己裹成一個蟬蛹。
原道坐在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床邊,專注地看著她。
這是我的女孩!
他閉上眼睛,倚靠在床緣邊,神色有些倦怠。
今天一天他都在處理爺爺交給他那件事兒,也只有現(xiàn)在這個時間才能空下來找她。
哪怕他不是人,但是也會累。
只有在她身邊,他才是最放松的。
雨聲淅淅瀝瀝,敲在雨蓬上顯得很動聽。
蕭韻血液通暢了,活過來了,整個人還不老實,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南方的孩子對雪和冰川總是要執(zhí)著點,她也不例外。所以身體舒適,就特別適合到處撒歡。
她高興地直樂,呵呵呵的。
不過似乎冰川有冰川的脾氣,看你這么開心,總想給你一個意外,讓它也樂一樂。
所以,沙塵暴來了――!
冰川沙塵暴,姑且這么稱呼它。
特大號面積,就這么鋪天蓋地刮過來。
這是想讓我再上演一次生死時速?蕭韻心里簡直被“我嘞個去”刷屏了。
還是那個地區(qū),還是那個地點,即將被追殺到的時候,出現(xiàn)的還是那個索道,額不,不是索道,是虹橋。
不靈不靈的,發(fā)著炫目的五彩斑斕的光。
有種酒吧夜場的歡慶感。
所以說這是升級版?蕭韻抬頭望它。
晨蘊
諸君看文愉快呀~ ?。ㄗ髡呔÷暎呵笸扑]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