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三把刀最舒服了。”索隆拍著三代鬼徹的刀柄,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晃悠著,心里有些后悔早早定下了旅店,導致現(xiàn)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其實按照他的原計劃,在拿回三代鬼徹以后他將不做停留,直接朝著偉大航道進發(fā)去找喬巴(某色廚子:???),但是來到羅格鎮(zhèn)之后,卻又遲疑了。
他內(nèi)心有種奇妙的預感,仿佛在這里可以碰到熟人,只是他在羅格鎮(zhèn)的熟人著實不多。
“白毛煙鬼和一本松老板已經(jīng)見過了,就差盜版古伊娜了?!标吨种割^算了算,索隆總感覺自己好像算漏了些什么。
“莫非巴基也會來這兒?”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畢竟巴基是知道他下一步就要來羅格鎮(zhèn),應該會選擇避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沙口卷走了你的錢,說不定為了多年會直接借道羅格鎮(zhèn)進入偉大航道。”疾風之刃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索隆倒是蠻期待和巴基的再次相遇,他露出一個極度危險的笑容道:“那樣的話,我在我打航道的花銷也有保障了?!?p> 不過話說回來,他好像忘了去找那個卷眉毛色河童啊。
索隆想起自己放在旅館的行李中,有一個雕的稀爛的作品,當然這不是他雕刻藝術(shù)有問題,而是他的參照物太過磕磣。
當年色河童的通緝令可謂是火遍了大海,讓他一舉成為當代最值得同情的海賊,那靈性十足的畫法和莫得靈魂的表情,氣的山治差點當場就跑去海軍總部掀桌子了。
現(xiàn)在雖然還欣賞不到那巧奪天工的畫技,但索隆還是嘗試著用木雕還原了一下,而且還特意挑的高強度訓練后雙臂無力有些打顫的時候進行雕刻,可謂是用心良苦。
“先在這里等上兩天,看能不能蹲到巴基,如果巴基不來,那就去找色廚子?!彼髀〈蚨ㄖ饕狻?p> 出海以來一直都沒能消停過,要么就是在打打殺殺,要么就是在打打殺殺的路上,現(xiàn)在好不容易沒那么多事兒了,索隆也是樂得清閑一下。
臨近中午時他找了一間小飯館吃午飯,坐在位子上就著花生米小口小口的喝著酒。
飯菜還沒上來,對面卻是突然有人坐了下來。
“喲,真巧啊?!眮砣碎_口便是一股嗆人的煙味。
抬頭瞪著不請自來的斯摩格,索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拭去嘴角的酒水道:“是挺巧的,跟了我這么久終于舍得出來了。”
斯摩格也不隱瞞自己的意圖,拿起菜單,一邊點菜一邊和索隆解釋道:“沒辦法,職責所在。你多少也是個‘大人物’,說不定會有海賊為了揚名大海對你的腦袋起了什么歪心思,我身為羅格鎮(zhèn)的長官有必要保護鎮(zhèn)上人們的安全?!?p> 之前斯摩格得到了一份關(guān)于索隆的資料,上面的信息不多,但正正好可以讓斯摩格對索隆有一定的了解。
剛出海就能將東海千萬級別的海賊一網(wǎng)打盡,這不僅是實力的表現(xiàn),同時也意味著這個人很會來事兒。
抓捕海賊是海軍的工作,而賞金獵人也抓海賊,但他們所作所為只是為了利益而非秉持正義。
何況有時海軍沒能解決的海賊被賞金獵人干掉了,就是變相的落了海軍的面子。而有的時候海軍故意沒抓目標海賊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結(jié)果突然蹦出個賞金獵人把他們留下來的小魚逮捕了,甚至有個別比較嗜血的家伙都不帶猶豫直接一刀下去的,什么釣魚的計劃都沒了,線索也是直接中斷。
是以海軍向來是看不起賞金獵人,并隱隱有些敵視的。
不過海軍內(nèi)部對索隆的評價還是挺不錯的,大多數(shù)人認為他消滅海賊都是為了拯救他人,多倫多號、西羅布村、可可亞西村就是最好的證明,可以考慮一下將其收入海軍麾下。
但也有少部分心思較為“細膩”的人認為他們只是間接被索隆救下,索隆的最終目的還是海賊們的高額賞金以及獲取名氣。
畢竟根據(jù)資料顯示,除了鬼劍亞索之外,其他被索隆擊敗的海賊無一例外都沒有與他發(fā)生過矛盾,但索隆卻一個一個地找上了門,將他們痛揍一頓后抓去換了賞金。
斯摩格沒有參與那次會議,但是說實話他也沒有興趣去聽這群人在那討論索隆應該歸屬于中立混亂還是中立守序或者其他哪個陣營,反正在他看來索隆每次都將賞金分給受害者,就能看出這家伙人品不錯,有一顆溫暖的心。
但是沒辦法,海軍也并非上下一心,擰成一股繩,人多了意見總是難以統(tǒng)一。
當時斯摩格還在想什么時候能和索隆見上一面,沒想到轉(zhuǎn)眼的功夫索隆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他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在日常巡邏完成后,他便趁著吃午飯的功夫上來和索隆交流一番。
索隆對斯摩格的觀感其實還挺不錯,斯摩格是個面惡心善的好人,盡管當初他追著草帽海賊團跑遍了偉大航道,但說實話二者聯(lián)合起來對付其他海賊的時間要多過互相敵對的時間。
他只是純粹不喜歡他身上那股煙味,這會讓他響起某個煙不離口的色河童。
點完餐,斯摩格靠在椅背上,銳利的雙眼緊緊盯著索隆,似乎想要從他那張年輕俊朗的臉蛋上看出點花兒來。
等待飯菜上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對海賊的看法到賞金獵人的存在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再到七武海這個垃圾制度什么時候才能廢棄。
而就在他們的話題走向越來越危險,飯店老板的臉色也越來越便秘的時候,飯店大門被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
“呀,煙鬼上校,你也在這里吃飯?。俊?p> “達斯琪上士,你怎么跑這來了?”斯摩格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動不動就跑不見的部下頭疼不已。
“我當然是來吃飯的啦?!边_斯琪在斯摩格旁邊的那張桌坐下,然后跟用看救世主的目光般看著她的老板說道:“還是老樣子?!?p> “好的,馬上就來?!崩习宀林浜雇藞觥?p> “對了,上校你又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平時你不都是在食堂吃飯的么?”拿起紙巾擦了擦并不怎么油膩的桌面,達斯琪一臉好奇地問道。
掐掉雪茄拿起勺子,斯摩格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懶得回基地?!?p> “哦,這樣啊,那這位是?”迷糊的達斯琪這才注意到進來后就一直低頭吃飯的索隆,仔細打量了兩眼后她雙手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兩眼放光地盯著索隆興奮道:“啊,你是羅羅諾亞·索??!”
索隆其實不怎么想看見達斯琪,所以一直低著頭吃飯,未曾想還是被認了出來。
古伊娜的死一直是他和耕四郎師傅心里的一個梗,所以他在面對和古伊娜有著一模一樣的相貌但性格卻天差地遠的達斯琪時,情緒總是會有些異常。
本來還以為重生一次會好點,但睹“物”思人,看到這張臉就又讓他想起了古伊娜。
不過還好,如今的他也不會再如前世那般,用不怎么友好的別扭態(tài)度來應付達斯琪。
抬起頭,伸手將嘴角的飯粒撇進嘴里,索隆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哇,真的是哎?!边_斯琪一副小迷妹的樣子看著索隆,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的索隆一陣不自在。
索隆瞪著斯摩格,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斯摩格撇撇嘴,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這樣的了?!?p> 最近擊敗東海大海賊的事跡傳開后,索隆就成了達斯琪憧憬的對象。
和前世不同,現(xiàn)在的達斯琪并不覺得索隆是個拿著名刀賺人頭錢的惡人,而是一個俠肝義膽、救民于水火的劍俠客。
“煙鬼上校,你和索隆先生認識嗎?”瞅見自家上司和偶像眉來眼去,達斯琪也不禁懷疑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剛認識?!彼鼓Ω衤柭柤?,然后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你剛才跑哪去了,不是讓你跟著我么,怎么一整天不見人影?”
“我把刀拿去保養(yǎng)了?!边_斯琪實話實說。
聞言,索隆慶幸自己沒有在武器店久留,否則可能會在那里和達斯琪碰個正著,然后被她纏上。
“對了,索隆先生,那個……”達斯琪來到索隆身旁,有些扭捏和猶豫,最后捏緊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眼神如同羔羊般望著索隆道:
“可以,可以把您的刀給我看一下嗎?”
“……哪一把?”思索片刻,索隆還是決定把刀給這個刀癡看一下。
眼前這個眼鏡妹做著未來收集齊天下名刀的白日夢,雖然不現(xiàn)實,但索隆并不會嘲笑她。
有夢想的人都不應該被看輕,該被恥笑的是那些沒有夢想?yún)s還嘲笑別人的家伙。
“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徹……”看著索隆放在桌子上的三把刀,達斯琪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了疾風之刃。
和道一文字和三代鬼徹都是歷史悠久的名刀,達斯琪雖然沒見過實物,但對它們也有過了解。
反倒是這把造型華麗,與主流鍛劍工藝不符的疾風之刃更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這把刀,很奇怪?!边_斯琪雙手舉著疾風之刃,這把刀重量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一點。
當然疾風之刃帶給她的感覺可不僅僅是超重,還有一種極為獨特的觸感,撫摸著疾風之刃,仿佛就像是在觸碰某種生物的外骨骼。
是的,明明達斯琪很肯定自己摸到的是冰冷的鋼鐵,但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在觸摸一個蠻荒巨獸的骨刺,這異樣的感覺讓達斯琪有點毛骨悚然。
“嘿嘿,這小姑娘不錯,竟然能察覺我的與眾不同。”疾風之刃贊許一聲。
“別做奇怪的事。”擔心疾風之刃會亂來,索隆出言警告了一聲。
但他這話卻是讓達斯琪誤會了,她小臉一紅,忙把快要湊到鼻子前的疾風之刃放下,說了聲“對不起”后便紅著臉低著頭回到了座位上,專心等著自己的菜上來。
“……”
搖搖頭,索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正好飯也吃完了,將佩刀系回腰間,便起身告辭。
斯摩格沒有再繼續(xù)讓人跟著他,招呼達斯琪吃完飯就回海軍幫忙處理公務后,抽著雪茄繼續(xù)巡邏去了。
而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達斯琪,則是完全沒在意,坐在位子上暗自懊惱著:“竟然忘了問那把刀的名字?!?p> ……
是夜,
羅格鎮(zhèn)處刑臺對面的一間旅館中,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子正坐在窗邊,手上捧著一卷古書就著燈光閱讀。
她不怎么喜歡拋頭露面,就算是執(zhí)行任務也會盡可能避開人群,否則被人認出來的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找上門。
唇齒輕啟,輕聲念誦著樸實而充滿歷史韻味的詞句,細細品味著古書的魅力,獨自探尋著書中的秘密,她就這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著知識帶給她的溫暖。
但是緊鎖的大門被敲響打斷了這靜默的氛圍,女子放下古書,握住一旁的手槍,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側(cè)。
在響了兩次后敲門聲有了變化,急促兩聲,輕緩一聲,重敲一聲。
確認過暗號,是自己人,女子將門拉開一條縫,注視著眼前身著黑白女仆裝的侍女。
“Miss.All Sunday,目標已返回旅館。”
代號Miss.All Sunday的女子點點頭,無聲關(guān)上門,來到窗前將古書收好。
帶上黑色輕紗禮帽,站在半身鏡前整理一下儀容,最后拿起一副足以遮住半邊臉的墨鏡戴上,讓她看上去神秘而誘人。
點了點自己的紅唇,在地下世界輾轉(zhuǎn)多年的惡魔之子露出一個嫵媚而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