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治病,將瓦爾波死亡引發(fā)的騷亂鎮(zhèn)壓后,多爾頓此時正在接受【醫(yī)生20】的治療。
這些被瓦爾波強迫的醫(yī)生們在索隆突襲城堡時雖是驚慌,但在發(fā)現瓦爾波死亡后并卻沒有乘機逃跑,而是將所有的醫(yī)療器械搬走,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直到多爾頓帶著軍隊回來,他們才從藏身的密室中出來,替這位值得尊敬的男人療傷,還有替其他受傷的士兵包扎傷口。
“嘶……這群家伙也不知是什么來歷,竟然這么厲害。”多爾頓光著膀子坐在椅子上,任由一位年長的醫(yī)生替他縫合背上猙獰的傷口。
方才他帶著衛(wèi)兵抓捕被埋在雪中的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怎料有幾個特工突然醒來并向他們發(fā)起了進攻。
普通的士兵哪里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特工的對手,基本上上去就是送。
多爾頓見士兵們無法壓制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果斷變身成牛頭人,朝著那些正想辦法突圍的特工們發(fā)起沖鋒。
一邊是被雪崩砸暈過的特工,一邊是剛從監(jiān)牢中出來的多爾頓,兩者的狀態(tài)都不是多好。只是那些個在鍛煉一途已有些懈怠的士兵基本幫不上忙,多爾頓以少敵多也不免受了點傷,
得虧這些特工只是為了突圍不想和多爾頓多做糾纏,否則以他此時尚還有些虛弱的身子,估摸著能被人打成重傷。
雖然最后多爾頓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在海賊王的世界,只要你不是斷手斷腳,被刀劍砍傷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傷),但還是讓一些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逃走了。
“多爾頓先生,您知道是誰殺了瓦爾波大人么?”年長的老醫(yī)生雙手穩(wěn)健地拿著鑷子和針線替多爾頓縫合傷口,隱藏在口罩下的嘴唇微動,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瓦爾波剛死,多爾頓就從監(jiān)獄中出來,自然而然地接管了群龍無首的軍隊,這讓老醫(yī)生起了疑心。
當然他不是懷疑多爾頓是刺殺瓦爾波的元兇,畢竟他要是有這本事的話,也不至于在監(jiān)獄中蹲了兩年牢。
多爾頓聳了聳肩:“嘶……疼疼疼?!?p> 老醫(yī)生:“……”
在監(jiān)獄待了兩年,太久沒感受過這么強烈的痛苦,以至于多爾頓現在對痛覺有些敏感。
“咳咳,我也不知道是誰殺害了瓦爾波?!倍酄栴D攤手道,“當時我就坐在牢房里聽著外邊的喧鬧,突然獄卒就跑過來跟我說陛下被人刺殺了,說什么現在外邊亂成一鍋粥,需要有人去穩(wěn)定一下局面,不能讓軍隊亂掉。”
索隆來磁鼓島的目的是什么,殺死瓦爾波又是出于什么原因,這些都不是多爾頓現在應該去深究的東西。有些事情不多想不多說,對大家都好,否則第二天發(fā)現自己跟瓦爾波一樣腦袋搬家了,那就不好玩了。
至于刺殺瓦爾波的真兇是誰,抱歉,多爾頓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一件大衣裹著看不出身材,戴著帽子蒙著面,多爾頓吃的是動物系牛牛果實不是超人系透視果實,看不穿索隆的偽裝。
而索隆最具代表性的三把刀,也因為藏在大衣底下沒被人看出來。
老醫(yī)生點點頭,他并不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只需要給他一個過得去的就行。
多爾頓是繼承了老國王遺志的男人。以他對多爾頓的了解,在往后的日子里多爾頓必然能用自己的行動得到所有人的認同,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能讓人感到溫暖和信服的東西。
兩年前多爾頓被瓦爾波關進監(jiān)獄時,本來只需要承認自己的錯誤就可以得到瓦爾波的原諒免受牢獄之苦,重新做回位高權重的磁鼓王國守衛(wèi)隊隊長。但已經徹底明白瓦爾波只會帶領磁鼓王國走向毀滅的他不愿繼續(xù)助紂為虐,死守著自己的信念,哪怕被永遠囚禁在監(jiān)獄中也不愿意向瓦爾波低頭。
老醫(yī)生相信,多爾頓能夠重建磁鼓王國的的和平,讓飽受苦難的人民享受到久違的太平。
多爾頓并不知道老醫(yī)生在想什么,他根據自己知曉的情報分析道,“之前抓到的那些可疑的家伙應該和那個行刺瓦爾波的人是一伙的,他們應該就是負責接應那個刺客的人,只是遇上了雪崩無法施以救援所以被拋棄了?!?p> “……”老醫(yī)生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抽動,怎么多爾頓你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剛才還有士兵匯報引發(fā)雪崩的就是那個刺客,這得是多大的仇才會把隊友往死里坑???
再者說了,能一人干翻磁鼓王國城堡護衛(wèi)隊的牛人,還需要人接應?又不是沒人帶著就會迷路的路癡!
老醫(yī)生搖搖頭,不想再說話,默默地完成手上的工作。
。。。。。。
茫茫雪原中,索隆和喬巴不緊不慢地往回走,一人一鹿對于寒冷的抗性都很高,并不會畏懼風雪。
“索隆索隆,你和你的伙伴是海賊嗎?”喬巴說話時兩眼閃著星光,“希魯魯克醫(yī)生說過,海賊就是大海上最自由自在的人。所以,你是海賊嗎?”
朵麗兒醫(yī)娘曾經和他說過,希魯魯克醫(yī)生當年也是西方的一名大盜,后來得了重病跋山涉水四處尋醫(yī)無果,卻在一次偶然中遇見了盛開的櫻花不治而愈。那是他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面,得了無法治愈的絕癥的他,在見到櫻花的那一刻,不知為何竟然奇跡般地治愈了。
從此以后,希魯魯克醫(yī)生就開始研究這種能治病的奇跡櫻花,想要令其重現于世,讓生病了的磁鼓王國得以治愈。
而喬巴在與希魯魯克醫(yī)生相處的日子里,也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希魯魯克醫(yī)生的夢想,更是知道他還有一面珍愛的櫻花海盜旗,仿佛上邊凝聚了他一生的信念與追求。
盡管喬巴不知道海賊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也不清楚當年的希魯魯克醫(yī)生是什么大盜,但他仍然繼承了希魯魯克醫(yī)生的櫻花海盜旗,繼承了希魯魯克醫(yī)生的遺志,要成為能醫(yī)治百病的萬能藥。
并且在他心中,還有著對海賊這一職業(yè)的沖動與向往,渴望見識到曾經希魯魯克醫(yī)生經歷過的事物。
所以在聽到索隆說要在海上自由自在的冒險后,他就直接問了出來。
索隆拍去喬巴帽子上的積雪,笑道:“我可是海賊獵人,專門抓海賊去領賞金的。”
“咦,索隆你是海賊獵人嗎?”喬巴聞言有些驚訝也有些失落,他心里還想著以后學醫(yī)有成了,就可以跟索隆一起去當海賊來著。
只是索隆的身份是海賊獵人,天然站在了海賊的對立面,如果自己想去當海賊就無法與索隆一起冒險。
而且還有可能會與索隆成為敵人……
想到這里,喬巴的心情不由變得低落,就連嘴里的波板糖都不是那么甜了。
“海賊是追求自由與冒險的人沒錯,但他們大部分都是無惡不作的混球,就跟瓦爾波一樣只會壓榨平民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喬巴的性格過于天真,希魯魯克醫(yī)生對于海賊的贊美讓他對海賊產生了錯誤的憧憬,索隆不希望喬巴出海后才見識到那殘酷的真相。
雪花緩緩飄下,落在喬巴藍色的鼻子上,有著刺骨的寒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平民厭惡著海賊,因為海賊的存在導致他們無法安然生活,而我一路走來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這種海上敗類。
這個世界有海賊的天敵——海軍,也有我這種以賞金為生的海賊獵人。
如果未來你真的準備出海,我希望你已經做好了死于非命的準備?!?p> 索隆用力摟了摟喬巴,讓他直視著自己的雙眼:“當然,在這片大海上,也有懷抱著夢想出海的冒險家。他們不劫掠平民,甚至會救濟一些貧困者;他們不欺凌弱小,只揮刀向更強者;他們不為非作歹,但是卻從不畏懼挑戰(zhàn)。雖然頂著海賊的名號,但所行之事卻無愧于道義。
我想,這才應該是你憧憬著的海上勇士,畢竟我們的喬巴可是個善良的醫(yī)生,怎么可能去當那種無惡不作的海賊呢?!?p> 喬巴看著索隆真誠的眼神,有些害羞的扭過頭去,明明眼中已經有了些許的水潤,卻還是傲嬌地說道:“就,就算你這么會說,我也不會開心的啦混蛋?!?p> 索隆也沒有去逗弄喬巴,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以后你要是想出海了,可以來找我,我們一起去見識大海的美麗壯闊?!?p> “嗯!”悄悄擦了擦眼角,喬巴用力點頭,接著又問道:“但是,我要去哪找你呢?”
索隆聞言,從懷里掏出一個木雕遞給喬巴:“如果彼時的我沒能名震大海,那么會有人帶著同樣的木雕來找你,他們將會是你的同伴。”
喬巴低頭望去,發(fā)現手中這個有些粗糙的木雕,正是自己的模樣。
而在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上,洋溢著他最想要擁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