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克魯斯死了!”唐寧大驚失色的問向站在對面的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點頭確認道:“沒錯,的確是死了,克斯托公爵號已經(jīng)委托一艘返航的船只將他的遺物送回來了!”(當時的海員風俗,骨灰都要灑向大海?。?p> “那、那他是怎么死的?也是因為海難?”唐寧追問道。
威廉姆斯搖搖頭答道:“不是因為海難,這家伙是在路上的一個港口喝醉酒跟當?shù)厝舜蚣鼙淮蛩赖?,如果是遭遇海難的話,那么整艘船的人也就都回來了!”
“嘶,打架啊,那看來與那個假克魯斯是沒什么關系了!”唐寧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也不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出事是在同一天!”威廉姆斯在一邊插口道。
“出事在同一天?這是什么意思?”唐寧不解的問道。
“就是克魯斯死的那天跟瑪利亞號遭遇海難是同一天!”威廉姆斯解釋道。
“這么巧?!”唐寧忍不住驚呼道。
威廉姆斯附和道:“我也覺得這有點太巧了!”但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可這還是解釋不了這個假克魯斯到底是誰!”
“額,那倒也是,即便可以勉強解釋成真正的克魯斯先生死后他的靈魂附著到了這個假克魯斯的身上,但依然解釋不了這個假克魯斯到底是誰!”唐寧苦惱的說道。
“靈、靈魂附著?唐寧先生,您、您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威廉姆斯瞠目結舌道。
唐寧理解,對于1890年的人來說,靈魂附體這個說法實在是過于大膽,事實上即便到了2019年,如果不是飽受各種穿越小說、游戲、影視劇的熏陶的話,也不太容易接受,甚至唐寧直到自己穿到了1888年,才真正的相信了這件事......
又聊了一會兒,在威廉姆斯臨走的時候,這個壯漢忽然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唐寧先生,過幾天我和愛莎要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希望您到時候能過來!”
“你和愛莎???!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放心吧,到時候我會去的!”唐寧反應了一下這才明白了威廉姆斯的意思,合著這是因為真正的克魯斯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對偷情男女打算轉(zhuǎn)正了......
送走威廉姆斯之后,唐寧覺得還是應該再去會會這個假克魯斯,可是當他趕到瘋?cè)嗽旱臅r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假克魯斯居然在拉小提琴,而且演奏得還不錯,一幫人圍在周圍聽他表演,不過聽了一會兒之后,唐寧就不禁臉色大變!
因為此刻假克魯斯正在演奏的曲子他聽過,但這個曲子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xiàn)在眼下的1890年,因為此刻假克魯斯正在彈的居然是古天樂在《河東獅吼》里的那段傳播極廣的《菠菜之歌》,沒錯就是那首“我是一個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于是唐寧立刻沖進人群,一把將正沉浸在演奏之中的假克魯斯拽了起來,急促的向他問道:“你、你怎么會小提琴的?還有這個曲子是怎么回事?”
“我、我本來就會小提琴??!”假克魯斯不悅的反駁道。
因為最近在調(diào)查這個離奇事件,所以唐寧對于克魯斯的經(jīng)歷很是了解,而且即便他不了解,他也不會相信克魯斯這么一個大老粗水手能會演奏小提琴,要知道這可是得從小培養(yǎng)而且還得是在大富之家才能有機會掌握的表演藝術,即便到了2019年,想培養(yǎng)一個孩子像此刻的克魯斯這樣熟練的進行小提琴演奏那都得是一大筆錢。
于是唐寧冷笑著對假克魯斯說道:“你本來就會?好啊,那我現(xiàn)在就帶著你去找所有認識你的人,看看克魯斯到底會不會小提琴!”
這個時候假克魯斯才反應過來,也是一臉詫異的說道:“對啊,我應該不會小提琴??!”
“那這是怎么回事?”唐寧追問道。
假克魯斯一臉迷茫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剛才我聽到有人在拉小提琴,忽然我也想玩,于是我就借過來拉!可這不對啊,我記憶里應該從來都沒學過小提琴啊,那我怎么就突然之間就會了呢?這、這太奇怪了?。 ?p> “先不說這個,我來問你另一件事,剛才你彈的這個曲子是怎么回事?你是在《泰坦尼克號》里學的還是在《河東獅吼》里學的?你還會什么曲子?《亡靈序曲》會不會?《離人愁》會不會?《最炫民族風》會不會?奇變偶不變的下一句是什么?別思考,馬上告訴我!”
這個時候唐寧才突然間想起來,這個《菠菜之歌》好像最初是《泰坦尼克號》中沉船的時候那個小提琴演奏家演奏的曲子,不過不管是《泰坦尼克號》還是《河東獅吼》,都不是1890年的產(chǎn)物,再結合之前這個假克魯斯的詭異舉動,唐寧腦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極為瘋狂的念頭!
那就是這個假克魯斯其實跟自己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只是這家伙比較倒霉,穿過來之后沒有保留住自己原有的記憶,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事接收了剛剛死去的克魯斯的記憶,于是便自認為自己是克魯斯龐齊!
好在很多技藝并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像小提琴或者武術這種從小磨練的技藝都會形成肌肉記憶,所以在無意之中就會被喚醒,假克魯斯的小提琴就是這種情況,說實話如果他剛才演奏的不是《菠菜之歌》自己還真就不會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但假克魯斯并不知道唐寧的意思,而且已經(jīng)被唐寧給問蒙了:“唐寧先生,您問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什么是奇變偶不變?。俊?p> “哎呀你還裝傻,我就問你,剛才你拉的這個曲子叫什么名?”唐寧不耐煩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假克魯斯一臉迷茫的答道。
正當唐寧想趁熱打鐵繼續(xù)質(zhì)問的時候,忽然旁邊一個人插口道:“唐寧先生,這位克魯斯先生剛才演奏的是奧芬巴赫的《地獄中的奧菲歐》選段,請問有什么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