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將烤熟的狼肉用地上的布包裹起來。
按照現(xiàn)在的氣候狀況,安溪估算這些肉應該可以保存兩天而不會變質(zhì)。而剩余的灰狼肉,他自然是帶不走的,就算是帶走了,過不了幾天肯定會發(fā)臭的。
不過讓安溪高興的是,在他烤肉的過程中,安娜不僅吃了灰狼的心臟而且還吃了一些灰狼的肉,不過仍然是生肉。
同往常那樣,那些鮮紅的肉在安娜的嘴里咀嚼了后就變成了一團白色的物質(zhì),而后被吐了出來。
安娜吃的比安溪多,差不多有接近一只狼的肉量。使安溪欣慰的是安娜不再暴躁的吃肉了,與她吃心臟一樣,這些肉都被安娜用指甲切成了好幾塊才吃的。
這樣的情況,讓安溪心中確定了改善安娜飲食習慣的正確性。
吃完東西、挖洞、將狼皮搭在樹枝上晾起、入睡,整個后半夜就在這樣的節(jié)奏里迎來了黎明。
下午,又一次筋疲力盡的鍛煉,再休憩,再頂著月色上路。
與昨夜一樣,今天也只有上半夜在趕路,這次并沒有遇見什么危險,是安溪要求停下來的。
昨晚,他被一只狼給戲耍了,甚至差一點就被它給殺死了,這讓他深深的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這樣的不足并不是說安溪在否認這幾天日常的鍛煉,而是他意識到了單單只是鍛煉是不夠的,就算是他天天鍛煉到筋疲力盡也不能在他再一次遇到危險時有充足的戰(zhàn)斗意識。
他需要一個陪練,而他眼前就有一個好的陪練,屠狼的少女----安娜。
“安娜,我進攻,你來防御。”
安溪并沒有那個自信說讓安娜來進攻,他來防御,身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哥哥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可能僅僅挨安娜一下攻擊就會躺在地上了。
安娜配合的從嘴里發(fā)出興奮的聲音,她覺得這樣挺好玩的。
安溪沒有使用斧頭,斧頭太危險了,他將斧頭換成了一節(jié)樹枝。
“安娜,我來了!”安溪大吼了一聲就沖著安娜攻擊,他沖到安娜的身邊,手中的樹枝以橫掃的姿態(tài)向安娜攻擊過去。
但這顯然不能打中安娜,安娜僅僅是向后退了一步就躲過了樹枝的攻擊范圍。
沒有攻擊到安娜,安溪也不氣餒,右腳再向前踏一步,手中的樹枝從側下方向著安娜斜掃過去,斜掃不中再將樹枝揮過頭頂向下砍去。
三個連續(xù)的動作其結果當然是沒打中,這很正常。
安溪本就知道僅憑借單純的招式是打不中安娜的,而他恰好只會單純的動作。
如果是在真實的戰(zhàn)斗中這就是劣勢,但在訓練中暴露這樣的劣勢絕對是有好處的。
安溪的目的就是將劣勢慢慢給消磨掉,將單一的動作,變成連招、變成復雜的招式,將單純的招式變?yōu)椴粏渭兊恼惺健?p> 甚至是猥瑣的招式都可以!
在逐漸的交手中他不斷地改變自己的進攻路線與招式,也一遍一遍的被安娜躲了過去。
而安娜也絕對是一個好的陪練者,雖然哥哥的攻擊在她面前顯得又慢又無力,但是她依然盡職盡責的在防御,沒有一絲的放水。
在防御的同時,她也在加深安溪的難度,時不時的她還加速欺上身去拍一下哥哥的肩膀或者后背,并且在安溪攻擊過來后就迅速的抽身離開。
很快,安溪練的力竭了,他手撐著樹枝汗流浹背的站在地上,拖著氣喘吁吁的聲音說道:“安娜,,,不打了..我累了?!?p> 說完話后,他的身體不經(jīng)意的往前方倒過去。
安娜自然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倒在地上的,她急忙沖到哥哥的面前將他扶住。
就在她扶著安溪的同時,安溪也順便抓著了安娜的衣袖。在安娜詫異的眼神中,安溪用手中的樹枝輕輕的碰了下安娜的胳膊。
“看,哥哥碰到你了呢!”安溪虛弱的笑著說道。
說完話后,然后安溪就撐不下去了,這回是真的向前倒了過去。安溪無力的倒在了妹妹的身上。
安娜將他扶著然后自己慢慢的向地上坐去。將哥哥的上身抱在自己的懷里,心疼的看著懷中虛弱的人,然后又想起了剛剛哥哥類似于無賴般的行為,嘴角忍不住的向著兩邊翹起。
“安娜,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累,真的。”
安溪的頭枕在安娜的肚子上,慢慢的說完這句話后,他沉重的呼吸聲就開始響起。
這一天的夜里,月亮很大,在月光的指引下,兄妹兩人到達了第一個有人煙的地方,至少這里有著人居住過的痕跡。
筆直的道路穿過了這個小鎮(zhèn),房屋整齊的建造在道路的兩旁。
所謂的整齊,只是房屋將道路的兩側基本塞滿了而已。
不知名的小鎮(zhèn),卻有著相似的場景,尸體,腐爛的尸體倒在路上,月色下可以看見有些尸體上鼓起了大大的尸泡,仿佛有人將空氣打進了這些尸體之中。
或許,只需要輕輕的一戳就可以將這些尸體中的氣體給放出來。
這個想法在安溪的腦海中一閃而逝,安溪并沒有因為他的好奇心就去嘗試這樣的行為。
在未知的地方,安溪更加的需要小心謹慎,“安德牧師”的事件還未從他的腦海中遺忘。
萬一,這里也有著一個怪物呢?安溪牽著妹妹的手,只想盡快遠離這個存在潛載危險的鎮(zhèn)子。
安娜的手被安溪牽著,通過觸感,她清晰的感受到哥哥的手變得僵硬了起來,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想要安慰哥哥,只是她只能發(fā)出“赫,赫”的聲音,這個聲音顯然并不能夠安慰到哥哥。
她氣惱地用眼睛蹬著地面,這是對于她不能說話地氣憤。
安溪在走到一半時,他發(fā)現(xiàn)異樣地東西。還是尸體,是聞著還有些發(fā)臭的尸體,然而他知道這些尸體是不一樣的。
幾匹馬零落地倒在地上,它們的尸體是新鮮的,很明顯它們與前面看到的尸體并不是一個時間段死去的,它們死的更晚,鮮血都還未凝固,這馬尸是這幾天才死去的。
一個疑問盤桓在了安溪的腦海中,有馬就有騎馬的人,馬都死了,那么騎馬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