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秋風蕭瑟,夏家煥回到了BJ,但他一直記掛著顧思瀾,每個月都定時給她寫信,這成了兩人之間聯(lián)系的唯一紐帶,也成了她思念中唯一的快樂,可有一次夏家煥的母親打掃房間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寫好還未寄出的信,立馬告訴了他的父親,兩人知道這件事后,與他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他把去到那里之后認識了顧思瀾,并與她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事情都講給了他們,還提出了要娶顧思瀾,沒想到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他卻一再堅持,無奈之下,他們把他關了起來,不讓他再與顧思瀾聯(lián)系,夏家煥知道如果她收不到他的信,一定會很難過,很擔心,因此心急如焚,不停地哀求父母放他出去,但都無果,他頹然沮喪的靠在門邊,他們?yōu)槭裁淳筒欢辉诤跞魏螙|西,他只愛她,只想要她一個人,不管過多久,遇到任何事況,他還是要去找她,因為他知道,她一定還在傻傻的等著他!
已經一個月沒有收到他的來信了,以往都非常準時,可這幾次她去看了好多次,都沒有她的信,旁人都笑她傻,說夏家煥是騙著她玩,畢竟人家年輕,家境也不錯,回到城里哪還記得她是誰啊,早都不知道去找哪個小姑娘了,說不定還要結婚了吧,這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劃在她的心上,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可他每個月的信逐漸讓她安心,畢竟一起經歷了最困難的歲月,她能感覺的到,他是她想找的那個靈魂伴侶,而她亦然,他說過,她是獨一無二的,再也沒有人能比她更懂他,那是一種心靈相通,靈魂相融合的感情,旁人不明白無所謂,她依然相信他!
只是因思念和擔憂郁結于心,她還是病倒了,因為要照顧女兒,只好硬撐著去干活。她和夏家煥的事傳到了村長的耳朵里,他來看望她,見她憔悴不已,十分心疼,讓她好好休養(yǎng)身體,她卻搖搖頭,“唉,你這丫頭,生性倔強,無論如何,你也要先保重好自己?。 ?p> “我沒事,村長,讓您費心了?!鳖櫵紴懸荒樉肷?p> “還是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最近困難,這個錢你先拿著?!彼踩搅怂氖掷铩?p> 她還想還回去,村長已起身走了,“您等一下。”顧思瀾拿出一封信,交給他,“這是我寫給夏家煥的信,如果您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能幫我遞一下嗎?”
望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他接了過來,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盡力而為?!?p> 出門后,他碰到了剛趕回家的瑤瑤,抬手輕撫她的頭,“媽媽生病了,瑤瑤要好好照顧她啊,知道嗎?”
瑤瑤使勁點點頭,“我會好好照顧媽媽的,您放心吧!”
村長欣慰地笑了,回去后多方托人打聽,終于找到了一位認識夏家煥的朋友,并讓他代為轉告顧思瀾現(xiàn)在的情況以及轉交她的親筆信,吳新來到夏家煥的家,因為他的父母也認識,想讓他勸勸夏家煥,就讓他進去了,夏家煥瘦了許多,眉眼間盡是愁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他嗓音沙啞,“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的事了。”
“要是來勸我的,就不必了,我這個人,你知道的,認定的就絕對不會放手?!?p> “唉?!眳切聡@了口氣,“我沒想過要勸你,只是有人托我告訴你,她也過的不好?!?p> 一聽到是顧思瀾的事,夏家煥立馬緊張起來,“她怎么了?”
“自從收不到你的信,她一病不起,這是她親筆寫給你的信,你看看吧!”吳新把信遞給他,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細細讀起來。
“煥:
已有月余未收到你的信了,不知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很擔心,你曾說過讓我等著你,你一定會回來接我的,我信你,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還是沒有你的任何消息,如若......你不再愛我,也要告訴我啊,難道要我在淚水和思念中度過余生嗎,你知道嗎,你說你尋得了此生摯愛,我又何嘗不是呢,不是不想跟你走,可我好怕,也許是太珍惜,所以總是患得患失,我想對你說的所有情深意重,都畫在了那幅畫里,一張全家福,一世牽絆,愛上你,此生無悔!”
夏家煥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眼角濕潤,心痛至極,喃喃自語,“我怎么會不愛你呢?”
好一會,他才漸漸平靜下來,“你幫我?guī)Ь湓捊o她,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接她的!”
“好!”吳新也被他們真摯的愛情打動了,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之后的兩天里,夏家煥都不吃不喝,誰勸也不聽,他的父母急壞了,“你不要命了嗎?”
“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去見她吧,沒有她,我活不了,她沒有我,也活不了?!彼呀洖l臨崩潰邊緣。
門外充斥著一聲聲嘆息,忽然,門鎖松動了,門被打開了,他的父母無奈無措地搖搖頭,“先吃飯吧!”
夏家煥如釋重負,跪在地上,沖著他們磕了一個響頭,吃過飯后,立即飛奔出門,一路上心情忐忑又激動,殷切盼望著,“瀾,我來了,你要等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