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綏在把玩著木劍。
綏綏:我現(xiàn)在都是最基層最基層的靈境修為了,哎,你說你,你有什么殺傷力?啊?本以為有仙靈珠就天下無敵了,可是呢?現(xiàn)在仙靈珠也沒了,仙境修為也沒了,連個神兵都沒有啊。你說我當初怎么就不知道煉一件兵器法寶什么的。
摘西:(走過來)綏綏,你在嘀咕什么呢?
綏綏:沒什么啊,沒嘀咕什么。
摘西:上次教你的劍法,你演示一遍。
綏綏:我都會了還要再練啊?(撫摸膝蓋)西師兄,跪了那么久,我的膝蓋還沒好呢,我們明天練吧?你看我們在山下那么辛苦,那么驚險,死里逃生的,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我們平安歸來呢?
摘西:坐下。
綏綏:啊?
摘西:(摁綏綏坐下)坐下。
綏綏:哦。
△摘西蹲下,手掌凝聚仙力扶上綏綏的雙膝。
綏綏:西師兄,還不至于用仙力來療愈吧。
摘西:別動。
△綏綏看著摘西認真為自己療傷的樣子,雖然膝蓋根本就沒事,但還是心里暖暖的。
摘西:(收起仙力)好了。(轉(zhuǎn)身走)
綏綏:哎,你去哪?
摘西:天樞峰。
綏綏:哦,我想去開陽峰。
摘西:嗯。(然后走)
綏綏:哎西師兄,那那你一會兒也來開陽峰吧?
摘西:嗯。(走了)
綏綏:嗯。嗯是什么意思?(重復(fù)自己的話)西師兄,那你也來開陽峰吧?(模仿摘西的語氣)嗯。哈哈,那就是同意了唄。耶!
△蒔蘿看著殿內(nèi)墻上的一幅畫。
蒔蘿:(os)一直以為是師父,眉宇間有些相似,但感覺完全不同,原來這畫里的是師父的姐姐,蘭幽仙子。若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
蘭馥:(走過來)蒔蘿。
蒔蘿:(回神)拜見師父。
蘭馥:(幻出沉檀藥壚)以后你就練習用沉檀藥壚來煉香制藥。
蒔蘿:(好開心)沉檀藥壚?您要把沉檀藥壚給我?
蘭馥: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給你給誰。(笑了)
蒔蘿:(跪下)徒兒多謝師父的信任,我一定好好修習煉香制藥之道,造福天下蒼生。(雙手伸出接過沉檀藥壚在自己手上,開心的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葉枯在凈樂閣內(nèi)彈琴,旁邊點著香薰,風吹進來,衣角翩翩,看起來宛如謫仙,卻是個冷面的謫仙。凈樂在一旁打坐聆聽。
凈樂:(os)這琴音中,總算聽出點情意來,也不知誰讓這木頭開的竅。
△凌一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凈樂閉目打坐,睜開一只眼瞟了凌一一眼,嘴角微微笑。繼續(xù)閉目不理他,葉枯在專心彈琴,凌一看看凈樂看看葉枯,干脆也坐下聽琴了。很快也融入了琴聲中。一曲畢。葉枯看見凌一起身,走向凌一。
葉枯:(行禮作揖)師父!
凌一:(睜開眼)哦,葉枯啊,彈得不錯。
凈樂:那當然,也不說誰教的。
凌一:呵,葉枯是我的徒兒,悟性高又勤奮,當然彈得好,比你都好呢!
凈樂:比我好就比我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也高興。
凌一:哼。(白凈樂一眼)葉枯,走,咱回去。(對凈樂)你要是無聊沒事干啊,你就遛馬去,啊。
綏綏:我剛好無聊沒事干,馬呀,已經(jīng)遛過啦。
凌一:遛過了?
綏綏:嗯。就遛了蘭馥仙子的,你倆的馬你倆現(xiàn)在去照顧哈,我是來找葉枯的。(走到葉枯面前)葉枯,你去搖光峰把蒔蘿叫過來,我們來一場野營!慶祝我們凱旋而歸!
凌一凈樂:野營?
綏綏:對啊。葉枯,你快去。
葉枯:嗯。(拜別凌一凈樂,然后走出去)
△綏綏也正要走。
凈樂:哎,小丫頭,你看,野營最合適的地方就是這開陽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對吧,天高云淡的。
綏綏:是啊,我們就是在開陽峰舉辦。
凌一:你看,你們幾個在開陽峰,我和凈樂是這開陽峰的主人,對吧?
綏綏:哦,多謝兩位道師為我們提供場地。(就要走)
凈樂:(攔?。┌グ?,野營這種事,當然越熱鬧越好啊。
凌一:說的有理。
綏綏:我們好多人呢,熱鬧著呢。(又要走)
凌一:咳咳,我和凈樂正好閑著,不如我倆勉為其難的參加一下,如何?
凈樂:對對,我倆就勉為其難陪你們野營吧。
綏綏:(早看出他們的意圖,但是也不好搏了長輩面子,笑一笑說)那就多謝兩位道師賞光啦!
△凌一和凈樂很高興能和這群孩子一起野營玩鬧。
△綏綏和蒔蘿葉枯元坤忙前忙后的準備著野營要用的東西,各種美食小菜。嚴肅師兄拿著好多糕點過來放在野營餐布上。凌一和凈樂在旁邊弄著木頭,擺成一堆。槐夫子笑意滿滿的走過去要幫凌一和凈樂,綏綏過去把槐夫子拉到餐布處席地而坐。
綏綏:夫子,您就坐這兒看著就好啦!
槐夫子:好好。坐這兒看著。
元坤:綏綏,夫子一個人坐著多無聊啊,我陪他聊天吧。
綏綏:去你的,夫子不用你陪,趕緊干活兒去!
△蒔蘿和葉枯眉目傳情的準備著東西。凈樂看過去。
凈樂:(os)原來這倆人搞到一起去了,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凌一:(叫凈樂)過來給我搭把手啊。
凈樂:喲,你還用我搭把手??!
△槐夫子坐在那兒看大伙兒忙活著。
元坤:綏綏,凌一道師和凈樂道師在搭什么呢?烤肉也不用那么大堆木柴啊。
綏綏:烤你的話,應(yīng)該用得著。
蒔蘿:(笑)那是做篝火的。
元坤:哦,這樣啊,切,還是蒔蘿好。
綏綏:蒔蘿好也跟你沒關(guān)系,你給我過來。
△綏綏把元坤從蒔蘿和葉枯中間拽過來。
綏綏:真沒眼力見兒!
△蒔蘿看一眼葉枯,低頭一羞。嚴肅此時搬過來一壇酒,放在餐布旁。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就餐了。大家歡笑著席地而坐,綏綏東張西望著。
蒔蘿:怎么了綏綏?
綏綏:沒事,我們吃吧,來,這個大大的雞腿給夫子!
△大家歡聲笑語。綏綏吃著東西,但是還在東張西望著。綏綏的眼睛發(fā)光,不自覺的就笑起來,然后起身跑過去。摘西走過來。
綏綏:西師兄,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摘西:答應(yīng)過你的,便不會不來。
綏綏:嘻嘻,這是?
摘西:向胡長老討了幾壺梅花酒。
綏綏:哇,梅花酒?我們快過去吧。
△綏綏和摘西走過去,大家有些許驚訝。摘西和綏綏坐下。(依次而坐是:葉枯、蒔蘿、元坤、綏綏、摘西、凌一、凈樂、槐夫子、嚴肅。九人圍成一個大圈。)
凌一:摘西啊,你可算是有些人間煙火味了。
元坤:等晚上篝火燃起來,我們大家啊,都有煙火味!
△大家笑做一團,大家異常的開心。吃的差不多了,槐夫子提議。
槐夫子:現(xiàn)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些時間,不如我們來吟詩作對如何?
凌一:好啊,我來當裁判。
凈樂:夫子您就別參加了。
嚴肅:就是,您也當裁判好了,您要是參加,我們還有什么玩的,必輸無疑啊。
△槐夫子縷著胡子笑意盈盈。
元坤:看本少爺一展身手,綏綏,敢不敢跟我較量。
綏綏:哼,有何不敢。(向蒔蘿眨巴一下眼睛,蒔蘿一笑。)
槐夫子:我先講規(guī)則啊,不許用傳音之術(shù)作弊。
綏綏:???
槐夫子:啊什么,得靠自己的真本事,答上來最多的人啊,可以向最少的提一個要求,無論什么都得答應(yīng)。這個彩頭怎么樣?
元坤:這彩頭好!我先出一個上聯(lián),嗯…琴棋書畫詩酒花。
綏綏:琴棋書畫詩酒花。(小聲嘟囔)
蒔蘿:柴米油鹽醬醋茶。
槐夫子:詩酒花,醬醋茶。不錯不錯。
綏綏:蒔蘿,給他們出個難一點的。(小聲對摘西)蒔蘿可厲害了,絕對是她贏。
摘西:(也小聲)你不想贏?
綏綏:想想就是了,吟詩作對我哪里贏得了。
△摘西笑了下,然后聽蒔蘿出的上聯(lián)。
蒔蘿:有三分水,二分竹,添一分明月。
槐夫子:意境好,還有數(shù)字巧妙相襯,這就有些難度了。
凌一:嗯,你們想想該如何相對。
△大家陷入沉思,想象著如何作答,嚴肅抓耳撓腮。
摘西:從五步樓,十步閣,望百步大江。
綏綏:哇噻,西師兄好厲害!哈哈。
蒔蘿:西師兄博學(xué)多才,蒔蘿佩服。
槐夫子:嗯,上聯(lián)清雅,下聯(lián)磅礴。摘西對的不錯,不錯。
摘西:夫子謬贊。
綏綏:怎么是謬贊,夫子很少夸人呢!哈哈。
元坤:我出個我壓箱底的對子,保證你們對不出,
綏綏:吹牛,你快說來聽聽。
元坤:一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紛,八分九分十信嬌。
綏綏:什么三寸四寸的,有四寸的腰嗎?。约旱难?p> 元坤:那是你胖,你不知道美人的腰那可都是手可盈握掌中輕!
綏綏:西師兄,他說我胖?
摘西:你不胖,還是該多進補些。
△蒔蘿笑著聽摘西這暖暖的話語,其他人都是些男子,聽不出來這甜暖。
綏綏:(也有些傻)嗯,我也覺得。(拿起一個糕點放嘴里)
元坤:喂喂,不是你胖不胖的問題,是我的對聯(lián),你們都對不出來吧?
摘西:十九月,八分圓,七個進士六個還,五更四鼓三聲響,二喬大喬一人占。
元坤:夫子,你沒有幫西師兄作弊吧?這么難他都能對上來。
綏綏:你說什么呢!夫子怎么可能幫人作弊,再說了,西師兄也不需要作弊。哼!
槐夫子:摘西對的出來很正常,有何作弊之嫌。
綏綏:就是,西師兄那么聰明。
槐夫子:聰明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勤勉,當年摘西可是刻苦讀書啊。
凌一:劍術(shù)功法的修煉也是四季不停啊。
蒔蘿:怪不得西師兄文術(shù)功法都屬上乘。
綏綏:西師兄一定吃了很多苦。
凈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嚴肅:我覺得還是吃飯好。說到吃飯,我出一個對聯(lián)啊,額…白飯青菜留美味。
綏綏:白米飯和青菜都能作對聯(lián)啊。
嚴肅:這叫智慧來源于生活。
摘西:(看向面前吃剩的茄子和紅莧菜)紫茄紅莧有余香。
嚴肅:真是服了你了。
蒔蘿:紅面關(guān),黑面張,白面子龍,面面護著劉先生。
葉枯:奸心曹,雄心瑜,陰心董卓,心心奪取漢江山。
元坤:喲,沒想到悶不吭聲的葉枯還會對對子。
摘西:我也來出一上聯(lián),水陸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蒔蘿剛要開口對下聯(lián),卻被一道清麗的聲音搶了先。
萬落微:天心閣,閣落鴿,鴿飛閣未飛。
△眾人看過去,只見一美人自天而降落,空中飄散著梅花花瓣,美輪美奐。
綏綏:搞這么多花瓣,得荼毒了多少朵花啊。(伸手接了片花瓣)這誰?。?p> 元坤:比你漂亮的美人唄!
綏綏:哪里比我漂亮了!
△綏綏使勁兒掐了元坤一下,元坤嗷了一聲。
萬落微:西哥哥,(走到摘西旁邊)落兒拜見夫子,兩位道師!
綏綏:西哥哥?是叫西師兄?
萬落微:(挽住摘西的胳膊)當然了。
△綏綏看向萬落微挽著摘西的胳膊,心里不是滋味,蒔蘿也看向萬落微和摘西如此親密。
摘西:不是小孩子了,乖乖坐好。(抽開胳膊)
△綏綏看摘西對萬落微那么溫柔,更不是滋味。蒔蘿也有些擔心的看著綏綏。
槐夫子:落兒怎么出來了?
凈樂:你那古板老爹舍得放你出來了?
萬落微:過兩日便是我十八歲生辰,這是我的生辰愿望,爹爹自然不會阻攔啦。
凌一:你這剛出來就來找摘西了吧。
蒔蘿:(os)原來是掌門和蘭幽仙子的女兒。
萬落微:嘻嘻,凌一道師就會取笑我,你們剛才是在對對子嗎?我正好有一個上聯(lián),還請西哥哥指教。
綏綏:對對子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們來猜字謎。
萬落微:猜字謎也好,西哥哥猜字謎很厲害的。
綏綏:西師兄猜字謎厲害,關(guān)你什么事,我先出一個字謎,你來猜,你猜對了的話,你再出,我再猜。怎么樣?
萬落微:哼,有何不敢。
綏綏:只有點點大,第一總是它。猜一個字。
萬落微:只有點點大,我知道了,是頭。(指著自己的頭)
凌一:點點大,哈哈,還真是個頭字!
萬落微:該我出了,七人頭上長了草。
綏綏:七個人頭上長草?(苦思冥想)
△摘西撿起一片花瓣,綏綏看到摘西手捏一瓣花。
綏綏:(笑)是花,花瓣的花。
萬落微:算你猜對了。你出吧。
綏綏:那你聽好了,我只講一遍。有火才能煮熟飯,有水才能把田灌,蠶兒吐絲一圈圈,日頭出來亮了天。
萬落微:這什么東西。
綏綏:不知道了吧。(得意)
萬落微:有什么好得意的!
綏綏:哼,蒔蘿,告訴她,是什么字。
蒔蘿:是個堯字。
元坤:哦,堯,有了火可不就能燒飯了嘛,有水就能澆田地,蠶兒吐絲是繞,日頭出來嘛,是曉,破曉的曉。哎呀,綏綏,你哪來這么厲害的字謎啊。
綏綏:厲害吧!哈哈。
萬落微: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比作詩你敢嗎!
槐夫子:(知道綏綏不會作詩,幫綏綏打圓場)別比什么作詩了,你們看這夕陽多好看,再不看可就沒了。
萬落微:看來你是不敢應(yīng)戰(zhàn),那就看夕陽好了。
綏綏:誰不敢應(yīng)戰(zhàn)了,不是看夕陽嗎?那就以夕陽為題好了。
蒔蘿:綏綏,你行嗎?
綏綏:不行也得行啊,總不能被她比過去。
蒔蘿:那……
綏綏:讓你先來。(然后綏綏看著夕陽苦思冥想)
萬落微:蘭草香花引蜂蝶,蜂蝶不知春秋節(jié)。不如歸去夕陽血,聲聲只喚離人訣。(看向綏綏)該你了!
綏綏:你這就作完了?
萬落微:這有什么好想的。
綏綏:咳咳,我想的這個比較難,得好好想想。(os)哎,早知道就好好讀書了,氣死我了,哎,。
摘西:(傳音之術(shù)給綏綏)一醉方醒倚樓欄,坐看天上彩云仙。風來有聲迷醉意,錯把夕陽作朝陽。
△綏綏看著摘西,有些傷心,有些感動。然后沒說話就跑開了。摘西想去追。
萬落微:西哥哥,你去哪啊。
蒔蘿:(對摘西說)讓她一個人靜一會兒吧。
槐夫子:這丫頭……
凈樂:這丫頭受傷嘍!
嚴肅:受傷?哪里受傷了?剛才不還好好的么!
凌一:看來晚上也沒什么好節(jié)目了。
元坤:哎,一會兒不還喝酒跳舞的嘛,綏綏跑哪去!
蒔蘿:等天黑了,你就喝酒跳舞吧,綏綏是不會來啦。
葉枯:她不會有事吧?
蒔蘿:沒事,她現(xiàn)在只是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萬落微:西哥哥,你都好久沒去梅林看我了,人家好想你?,F(xiàn)在我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可要把之前的時間給我補回來,時刻陪著我,好不好?
摘西:嗯,盡量吧。
凈樂:小丫頭,一點不害臊。
萬落微:那有什么好害臊的,西哥哥和我本來就是譙明山的金童玉女嘛!
△綏綏坐在秋千上,噘著嘴一臉的難過。龍陌桑拎著酒過來,猛地站到綏綏面前。
龍陌桑:當啷當!
△擺了擺手中的瓊漿玉酒想給她驚喜,一看綏綏無動于衷的,依然愁容滿面心事重重的。
龍陌桑:喲,這噘著小嘴干嘛呢。誰惹我家小綏綏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綏綏依然不說話,欲哭無淚的。龍陌桑也不說話,拿著酒坐在大石頭上喝起來。
龍陌桑:一醉解千愁!又有人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到底怎樣呢?只有自己知道嘍?。匆谎劢椊?,綏綏還是不說話)
龍陌桑:你是怎么了倒是說句話呀,譙明的人欺負你了,走,我?guī)銏蟪鹑ァ?p> △龍陌桑就去拉綏綏,綏綏啊的一聲。龍陌桑嚇一大跳。
綏綏:作詩有什么了不起的,說話不能好好說嘛,干嘛咬文嚼字的。
△奪過龍陌桑手里的酒就喝起來。
龍陌桑:作詩?那老夫子讓你作詩你不會就難過成這樣了?。坎幌衲泔L格啊。
綏綏:怎么不像,就是我風格,我就是不會怎么了。
龍陌桑:不怎么不怎么,不會就不會嘛,作詩又不能當酒喝,是吧。
綏綏:哼!(坐到大石頭上喝起來)
龍陌桑:喝幾口得了啊,你剛才是不是喝梅花酒了?再喝這個會醉的。
綏綏:你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嘛!我現(xiàn)在需要解千愁萬愁萬萬愁!
龍陌桑:什么事愁成這樣?。∥姨婺闳[平。
綏綏:我讓你給那個九圣島的圣尊下點藥,這事兒你辦好了沒。
龍陌桑:下藥?你什么時候跟我說的?
綏綏:我給你寫信了啊。
龍陌桑:信啊,就你那歪扭七八的字,哎,你那字我是真不敢恭維,我連蒙帶猜的才知道,你是讓我去九圣島整點兒酒來喝喝。其他的我還真沒猜出來。
綏綏:你?。ㄆ沧煲薜墓?jié)奏)哼!我的字丑行了吧!你給我滾!(把龍陌桑從石頭上推下去了)
龍陌桑:哎呦,小綏綏,你是要謀殺親夫啊。
△綏綏喝著酒,有些許醉意。
龍陌桑:我下次去給他下點藥行了吧。給他整點巴豆耗子藥什么的!不喝了啊,乖!(哄著綏綏,拿下她手里的酒瓶)
綏綏:給我,(奪過來)字丑怎么了,我畫畫好看啊,畫的恩公最是好看!
龍陌桑:那你什么時候畫一個我唄,我這么溫潤如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畫出來一定比你那恩公好看一萬倍!
綏綏:哈哈,恩公比你好看一萬倍,一萬萬倍!
龍陌桑:你這是醉話,我可不會當真的!
綏綏:(抱住龍陌桑)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好久了,好久了。
龍陌桑:(愣?。┠隳氵@是酒后吐真言,我可當真了啊。
綏綏:螢火蟲一閃一閃的。
龍陌桑:哪有螢火蟲啊?
綏綏:你這么快就忘了,(打龍陌桑)哼!那是,第一次相遇,不對,我是小狐貍的時候就遇到你了,那是第幾次呢?(掰著手指頭在算)哎呀,反正就是有螢火蟲。
龍陌桑:小綏綏,你,你想起來了?(激動)
綏綏:我才不會忘記呢,(蹭蹭龍陌桑,呢喃著)摘西,摘西。
龍陌桑:(有些傷感)我以為你想起了我,原來還是他。(龍陌桑陷入回憶)
△一只小狐貍追逐著螢火蟲,小爪子一抓一抓的,跑到山洞深處,一聲龍吼聲,螢火蟲四散而逃,不見蹤跡,小狐貍怔怔的看向龍吼的聲音處,然后向前走去,透過封印的冰,小狐貍看到一條臥龍。小狐貍走過去,小爪子趴在冰上,往里看。那條龍慢慢抬起頭,也看向小狐貍,一龍一狐就那樣對望著,小狐貍向龍說著話,(狐貍叫聲)龍也回答它,(龍的叫聲),動物間的聲音,純粹的交流。小狐貍用小爪子敲著冰,卻怎么也敲不開。小狐貍叫了幾聲然后走了。龍透過冰望著小狐貍跑走的身影,又看了眼小狐貍敲過的冰上出現(xiàn)了幾絲裂縫。(回憶完)
△龍陌桑把綏綏放在大石頭上躺好,摸了摸綏綏的臉,然后落寞的走了。綏綏躺在大石頭上,嘴里呢喃著摘西的名字,翻了個身,就要從大石頭上滾下去,摘西正好過來,接住了綏綏,綏綏迷糊的半睜著眼睛。
綏綏:摘西,摘西。
摘西:是我。
△摘西抱著綏綏走了。
△摘西把綏綏放到床上,幫她蓋被子,綏綏抓著摘西的手不松開。
綏綏:摘西,摘西,那個萬落微有什么了不起的,蒔蘿比她厲害多了,哼,我就是不會作詩嘛,嘻嘻,我會~作畫,是你教的哦。嘻嘻。
摘西:你怎么樣都是最好的,快睡吧。
△綏綏抱著摘西的手,慢慢入睡。摘西看到綏綏床頭放著的木人。(淡黑)
太陽升起,金雞報曉。
△陽光照進綏綏的房間,綏綏翻身,然后起身揉揉眼睛,迷糊的穿鞋走下床,到桌前倒了杯水喝。然后猛然的扔下水杯跑出去。
△綏綏跑過去到?jīng)鐾ぬ?,看到摘西在指點萬落微練劍。站在不遠處看著很是郁悶,雖說摘西很認真的教習,但是萬落微總是看著摘西傻笑,并未用心練劍,摘西看到綏綏。
摘西:今天你已是遲到了,還要在那站多久。
綏綏:???哦。(走過來)
萬落微:我爹爹新收的女弟子也不怎么樣嘛,練功這等事都如此怠慢。
綏綏:不像某些人,一大清早就殷勤的跑來纏著我的西師兄。
萬落微:怎么就是你的?他是我西哥哥,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綏綏:哼,青梅竹馬有什么了不起?。ㄐ÷曕洁欤┪腋税倌昵熬驼J識,還有救命之恩呢!
萬落微:你嘟嘟囔囔干什么?是不是罵我的?
綏綏:你是誰啊,我罵你干什么?(不屑)
萬落微:(以為綏綏忌憚自己身份,得意)哼,知道我是誰就好!
△綏綏佩服萬落微自以為是的理解能力,哭笑不得。摘西已走至涼亭內(nèi)拿起桌上的食盒,向綏綏丟過去,綏綏一把接住,看著摘西。
摘西:去,把這些吃完再過來。
綏綏:哦。(乖乖到?jīng)鐾?nèi)吃東西)
萬落微:(過來涼亭)西哥哥,我也沒吃早飯呢。
摘西:這里只有一份,落微你去嚴肅那兒看看還有沒有。
△綏綏聽得好開心,更是起勁的吃著飯。
綏綏:哇,西師兄,這個湯里還有紅棗啊,我最喜歡吃了!
摘西:那就多吃點。
萬落微:(生氣)哼,最好噎死你!
摘西:落微,不得胡鬧,快去找嚴肅吧,不然一會兒他那兒也沒早飯了。
萬落微:我……
△綏綏得意的朝萬落微吐舌頭做鬼臉。萬落微生氣極了,一跺腳然后就跑走了。摘西看向綏綏,綏綏立馬收起了鬼臉,乖乖喝湯,可是喝得太急,還真給嗆著了,綏綏不停地咳,摘西幫綏綏順著。
摘西:又沒人跟你搶。
綏綏:(順的好多了)怎么沒有,你沒看萬落微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要跟我搶。
摘西:行了,人都走了,趕緊吃完去開陽峰。
綏綏:(開心)?。∪ラ_陽峰,騎馬嗎?
摘西:(手指點向綏綏的額頭)就知道玩,是帶你去練琴。
綏綏:哦,彈琴啊,我都會了,哎不是,我會是會,但還是不夠精通,西師兄得好好教我才是!得一對一的教,我才能學(xué)會。
摘西:明天是落微的生辰,過完生辰她就回梅林了。
綏綏:哦。(os)跟我說這個干嘛?搞的像我多討厭看見她似的。
△但是止不住的開心,以后也沒人來打擾她的摘西了。
△綏綏坐在亭臺里,面前一把古琴,摘西站在一邊。綏綏彈奏,琴聲悠悠,風吹來,衣袂相纏,好一對璧人。像是有意,像是無意,綏綏彈錯了一個音。
摘西:(坐在綏綏旁邊環(huán)繞綏綏手把手教習)這里是這樣,這個手法叫摘,用這根手指(無名指)向外彈出。
綏綏:(看著摘西認真的側(cè)臉)摘,是摘西的摘嗎?
摘西:嗯。(看向綏綏)
△二人對視,綏綏趕緊低頭彈琴,彈得亂七八糟。
摘西:下指意在先,要靜心。
綏綏:哦哦。
△摘西和綏綏兩人彈奏著古琴,凈樂道師站在遠處看到。
凈樂:看來摘西是真動了凡心了,不知是緣是劫哪。
△蒔蘿在用沉檀藥壚煉藥。
綏綏:蘭馥仙子把沉檀藥壚傳給你啦!
蒔蘿:嗯。
綏綏:太好了,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嘛!終于實現(xiàn)啦!
蒔蘿:是啊,葉枯的修為快升至仙境了,我打算用極夜幽蘭為他煉藥,提升修為。
綏綏:嗯,好辦法,極夜花可是有很多的靈力呢。
△蒔蘿拿出極夜幽蘭,緩緩放入沉檀藥壚,然后又取了一滴自己的血,滴入沉檀藥壚。
綏綏:你這是干嘛?你要以血入藥啊!
蒔蘿:極夜幽蘭雖有靈力,但是也有劇毒,人體是難以接受的,我的血正好解百毒。
綏綏:蒔蘿,你對葉枯真好!哈,這下你得感謝你父親天天讓你吃藥泡藥浴了吧。
蒔蘿:那會兒別的小朋友都在玩,就我守著一屋子的藥,當時還真是百無聊賴,現(xiàn)在真是要謝謝父親啦。
綏綏:嘻嘻,對了,蒔蘿,我想去看看夢姬,她被關(guān)在鎮(zhèn)妖壇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蒔蘿:可是,我們要怎么去呢?估計連祭壇我們也接近不了,就算到得了祭壇,我們又如何開啟陣法現(xiàn)出譙明峰呢?
綏綏:等葉枯飛升至仙境吧,應(yīng)該就能啟動的了陣法,再加上我九尾狐族的血,一定可以現(xiàn)出譙明峰。
蒔蘿: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綏綏:應(yīng)該不會吧,我們晚上行動,大晚上的祭壇附近都沒什么人。
蒔蘿:嗯,以防萬一,我煉制些失魂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抽走他當時的記憶。
綏綏:哈哈,我就知道蒔蘿最好了,(抱住蒔蘿)那你去跟葉枯說啊,他一定聽你的。
蒔蘿:好。
△元坤的大元寶放在一邊,在那捯飭著繩子絲帶之類的,弄得一地狼藉,還有些不知名的金屬塊。
元坤:(舉起一條絲帶,絲帶上還有金屬塊,形象參考汽車安全帶)耶~以后本少爺上天入地奔騰翻滾就靠你們啦!啊,(親吻絲帶)我的……哎,還沒有名字哦,叫個什么名字好呢?(點著腳嘚瑟的想名字)
△綏綏坐在那棵樹下吹著一片樹葉,卻總是吹不好。
綏綏:我看西師兄吹的挺簡單的啊,我怎么就吹不成呢!
△綏綏繼續(xù)吹著,還是不成調(diào)。摘西走過來。
摘西:跑到玉衡峰偷懶來了。
綏綏:嘻嘻,我哪有偷懶啊,我在學(xué)習音律,吹葉子。
摘西:(寵溺一笑坐在綏綏旁邊)明天是落微的生辰,以往每年,師兄弟們都會為她準備生辰禮物。
綏綏:哦,我可沒什么禮物要準備。
摘西:我也會準備。
綏綏:(有些不高興)也對,你們青梅竹馬的,送禮物很正常,我是個外人而已,有什么好送的。(起身要走)
摘西:(拉住綏綏,綏綏又被拉的坐下來)我是想告訴你,我只當落微是妹妹。
綏綏:(有些不自在,有些驚訝摘西跟自己解釋)哦,我我知道了。
摘西:真的知道了?
綏綏:嗯,明天不是她生辰嘛,我去給她準備個禮物。
△綏綏開心的跑走了,摘西也笑著看綏綏的背影。
△綏綏跑到蘭幽殿蒔蘿房間。
綏綏:蒔蘿!(開心的)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咦,人呢?
△葉枯在房間內(nèi)盤膝而坐,吐納修煉,全身冒著靈仙之氣。蒔蘿在一邊護法。綏綏跳著跑進來。
綏綏:蒔蘿,我就知道你在這兒,我跟你說啊……
蒔蘿:噓!小點聲。
綏綏:(看一眼葉枯,小點聲音)葉枯這么快就要飛升仙境啦?
蒔蘿:嗯。
△兩個人看著葉枯由靈境沖破至仙境,蒔蘿拿出沉檀藥壚,緩緩將藥丸送至葉枯頭頂,藥丸在葉枯頭頂散開,注入葉枯身體。葉枯周身氣息化為仙境修為的白色光芒。
蒔蘿:成功了!
綏綏:哈哈,太好了!
△葉枯緩緩睜開眼睛,起身。
綏綏:葉枯,恭喜你?。?p> 葉枯:(對綏綏點頭微笑,走向蒔蘿)謝謝。
蒔蘿:沒關(guān)系。
綏綏:喲,看來我得走了,在這好礙眼??!
蒔蘿:哎,綏綏,別鬧,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嘛。
葉枯:我先去向師父請安。
蒔蘿:好。
綏綏:對哦,是有事,差點忘了。嘻嘻,明天是萬落微的生辰,你說我送她個什么禮物好啊。
蒔蘿:(摸了摸綏綏額頭)你沒事吧?
綏綏:(打開蒔蘿的手)哎呀,我沒發(fā)燒。
蒔蘿:那我還真不明白你了,你不是討厭萬落微嘛,怎么,不怕她搶你的西師兄啦。
綏綏:西師兄只當她是妹妹好嘛!再說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蒔蘿:哦,原來是西師兄給你吃了一顆定心丸啊。
綏綏:什么定心丸,他才什么都沒給我吃呢。你快說說,我送她什么好嘛。
蒔蘿:傻丫頭,你是不討厭人家了,還要送人家生辰禮物,可人家未必領(lǐng)你的情。
綏綏:是嗎?我都送禮物給她了,她還要跟我針鋒相對啊。
蒔蘿:她有多喜歡西師兄,就有多討厭你。懂了吧?
綏綏:她那么討厭我干什么?真是的。
蒔蘿:傻丫頭,西師兄不是說把萬落微當妹妹看嗎,那你去問問他,把你當什么?
綏綏:把我當什么?(左思右想,突然難過極了)啊,蒔蘿,你說要是西師兄就把我當師妹或者一個小弟子怎么辦?。堪。谒睦镆稽c都不重要,啊。
蒔蘿:你就別瞎猜了,一問便知。
綏綏:我不要問,萬一他說,我們是師兄妹啊?;蛘哒f,你只是譙明的一個弟子而已。啊,我才不要問呢。
蒔蘿:綏綏還有這么膽小的時候啊。
綏綏:哼,你跟你的葉枯雙宿雙飛倒是愜意,反過來取笑我,哼,不理你了。
蒔蘿: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啦,你不問就不問吧。
綏綏:要不我去問問?(然后自顧自得跑出去了)
蒔蘿:綏綏,(搖頭笑笑)真是說風就是雨。
△綏綏跑到摘西門外,然后站住,想敲門,但是又放棄了,然后在原地徘徊。
綏綏:不管了?。ㄈ缓笸崎T進去)
△綏綏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些失落。然后便離開了。
△綏綏坐在秋千上,落寞憂傷。飛來一個紙飛機,落在大石頭上。綏綏看見紙飛機,跳下秋千,撿起紙飛機,打開看。
綏綏:龍陌桑這個大笨蛋!
△綏綏扔下紙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