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蘇總,你怎么來了?!”
花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哪怕歲月在她臉上刮出了細紋,連帶著孩子都像是熒屏上的小童,干凈整潔。
“我家的貓懷寶寶了,所以過來做個檢查,你們要回去嗎?我送你們過去?!蔽艺f到。
“那怎么好意思……”她微笑著,卻不肯上我的車。
“沒事,反正我現(xiàn)下也沒什么事可做?!?p> “那好吧,就麻煩蘇總了?!?p> 她沒有再推遲,打開車門先讓孩子上了車,隨即吩咐孩子到:“海文,快向十年叔叔問好?!?p> 孩子便乖巧的說到:“十年叔叔好?!?p> “你好。”我一邊回答著,一邊將車開向梧桐路:“花姐,最近有沒有找到什么新工作?”
“暫時還沒有,我孩子剛出院,他外婆就生病住院了,這幾天剛出院呢,一時間也抽不出空來去找工作?!被ń阏f到。
最近遇到太多事情,都沒有去看看花姐,都不知道她竟遇到這么多的困難。
“花姐,要是你愿意的話,就還來我家吧,你也可以把孩子和你母親帶過來和我一起住,薪水呢照樣按以前的發(fā),你就是負責一下我的飲食就行,打掃方面每天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你看怎么樣?”
隨即我提議到。
我特別喜歡花姐這個人,做事麻利又細致,是個可靠信得過的人。
因此我還想雇傭她做保姆,給我做做飯,再給我看顧我的貓。
花姐猶豫了下,回到:“蘇總,這還真不好意思,我母親還有病在身,同你住不方便,而且我也不太想做別人的……所以,對不起蘇總……我……”
聽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我沒再堅持:“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你要是哪天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就好了?!?p> “謝謝蘇總啊?!彼诤笞镙p聲道。
不多久,到她家樓下了,和她們母子告完別,我獨自往家走,凜冽的寒風吹得樹枝左右搖擺,天色陰沉沉的,不見雪也不見雨。
回到家,將兩只貓主子放到窩里,看著阿離給小埃當靠枕,我忍不住彈了下阿離的小腦袋:“你們兩個盡欺負我這只單身狗?!?p> 說罷回到房間,看到那幅婚紗拼圖,春不晚含羞摟住我的肩,嘴角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
多想這一天是真的存在。
我嘆口氣,目視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天,有些百無聊賴。
天氣使然,讓人覺得異常孤獨。
電話響起,來電是欣欣,我接下,聽到她在電話里小心翼翼的喊哥哥。
有風呼呼作響,想必她又躲到陽臺上了。
“怎么了欣欣?”我不由有些心疼她在陽臺吹冷風:“你是不是在陽臺上?回房間里去吧,小心著涼了?!?p> “我知道了哥哥,可是爸爸媽媽又叫我打電話給你,說是家里沒生活費了?!?p> 她說到,話音小得就快被風聲淹沒。
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跟爸媽說,上個月他們就超支了一次,這個月我都沒有扣他們款,你沒錢了哥哥可以給你,但是爸媽沒錢恕我無能為力?!?p> “我知道了哥哥……我這就跟他們說……”她委屈吧啦的掛了電話。
我翻出她的微信,給她轉去六百塊錢的紅包,附加一句:跟爸媽說,他們當年養(yǎng)育我確實不容易,但是哥哥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會有用完的時候。
然后頹然的坐在懶人椅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fā)呆,沒有聲響的房間格外空蕩,唯有風聲在屋子外喧囂著。
自從小姨出現(xiàn)后,他們見我,除了錢……沒什么話題,每次到醫(yī)院來看我,也不過是在做戲給別人看。
也不知道他們累不累,但我是真的好累。
……
一晃,年關將至,養(yǎng)殖廠建設沒有再出現(xiàn)問題,一切順利進行到這一天,公司置辦年會,然后第二天正式放假。
我被孫秘書拉到理發(fā)店弄了一番造型,再買了套新西裝,左右看了又看,滿意了才肯帶我回公司,又逼著我練習演講。
整個人仿佛就是只提線木偶,任人擺布著。
好容易熬到開始的時候,林秘書作為主持人,先客套了一番,接著楊總上去講話,再輪到我。
我站在舞臺上,看著下面比往年多出兩三倍人的觀眾席,有些小小的緊張。
深吸了口氣,我把練習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完,然后將舞臺讓給表演者們。
坐到觀眾席上后,我沒想到第一個上臺的,居然是那位我在超市遇到的女子,今天的她著一身水藍色的露背禮服,坐臺高腳椅上,將吉他滑出一串好聽的音符后,說到:“大家好,我叫向菲菲,也許你們對我很陌生,但你們肯定都知道向玲玲?!?p> “對,沒錯,我是她的妹妹。”
一句話說完,眾人紛紛鼓掌,并表示很驚訝,畢竟從來沒有人說起過楊總夫人還有位妹妹。
難怪那天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原來是楊總夫人的妹妹,眉宇間有幾分同像她姐姐。
她再將吉他一撥,開始唱起歌來,歌聲清亮,帶點點魄氣,叫人聽著很舒服。
一曲終了,她在眾人的鼓掌聲中走下舞臺,到她姐姐身邊坐下。
隨即楊總向她介紹我到:“菲菲,這位是蘇總,我們的合作伙伴?!?p> “蘇總您好。”她笑著將手伸到我面前,我輕輕握了握,也道一聲:“好。”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她細細把我看了,問到。
我把超市遇到的事情一提,她恍然大悟:“那位先生就是你??!蘇總真是好記性,一面之緣的女孩都能記那么清楚。”
“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出色,讓人記憶猶新。”我回到。
臺上換了一波人表演,我們的話題也到此結束,專心看表演。
一直到年會結束,給各位同事發(fā)了紅包,就這么散了。
股東們要換一個場所去喝酒,不能沾酒的我只能悻悻離去,回家的路上,突然街道寵物醫(yī)院打來電話,說小埃已經生了。
急急趕到寵物醫(yī)院,初做媽媽的小埃躺在貓窩里休憩,任由剛出生的三位小家伙在肚皮下亂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