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制服控的內心
青春如果是份契約的話,哪怕會付出代價也希望它永遠不會到期。
不過“青春”這兩個字對爾北來說已經(jīng)逐漸遙遠,每每看到初中高中的少男少女,那種稚嫩的年輕面孔都會給她帶來危機感。
“你看看,某五十歲女演員又跑去整容了,嘖嘖,看這滿臉塑膠感!”
顧盼盼盤坐在床上啃著蘋果,頂著頭剛卷的水波紋長發(fā),把手機上推送的娛樂新聞大聲讀了出來。
鏡子前周璐正在用卸妝棉擦拭著眼妝,漫不經(jīng)心道:
“那有什么,女人嘛,變美總要付出代價!”
“切!”
顧盼盼有些不屑,把手上的蘋果核對準地上的垃圾桶“咻”的一下,精準無誤!爾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技術懶也是值得佩服的!
一直埋頭在書桌上畫畫的趙嘉怡猛地抬頭,臉上滿是期待,提議著:
“星期天上午十點在城東區(qū)有漫展哎,你們去不去?”
寢室里安靜下來,連平時話多的顧盼盼都不發(fā)言了。面對趙嘉怡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神,雖然不忍心,顧盼盼還是說了她星期天要去商店給耿夏生日禮物。
“你們別看我,我周末當然是和蘇染出去玩的!”
周璐拒絕的也很直接,看著她逐漸沮喪的臉,對動漫不感興趣的爾北動了惻隱之心,輕聲說:
“我周末沒事做,可以去……”
“太好了!那爾北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哦!”
被趙嘉怡開心地笑容感染,爾北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確認。四人的宿舍一個已經(jīng)脫單一個快要脫單,剩下兩人只有互相取暖了。
天氣漸漸變涼,早上將近七點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簾縫隙斜射到地板上。鬧鐘都還沒響,有人的手機來電鈴就先響了。
響了很久,手機主人還沒有醒。
“誰的電話麻煩你接一下吧!吵死了……”
周璐煩躁地翻了個身,沒好氣地提醒著,上午沒課想睡個懶覺的她被打擾了好夢,有些不爽。
“主人來電話了,啦啦啦啦……”
間隔了一會,那手機又響了。顧盼盼從被子里艱難地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鈴聲是旁邊床上傳來的后把抱枕扔到了爾北臉上。
正在熟睡的爾北被抱枕頭砸醒,急促的手機鈴聲讓她手忙腳亂,趕在電話掛斷前兩秒按下了接聽。
“你現(xiàn)在過來吧,臨床醫(yī)學階梯教室?!?p> 里面冬梔的聲音無非是最有效的鬧鐘,爾北腦袋瞬間清醒。
要去冬梔所在的院系爾北還有些緊張,換上那套長裙在鏡子前照了照,又覺得會不會打扮的太刻意,糾結一番還是穿回了上衣加褲子。
簡單把頭發(fā)綁成低馬尾,鏡子前爾北往嘴唇上抹了些周璐送的口紅。上下唇抿了抿,嘴唇上薄薄的一層紅色更加均勻,鏡子中完全是一個唇紅齒白的美妙佳人。要不說化妝能給人自信呢,此時只涂了嘴巴的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去醫(yī)學院的途中,和不少晨跑的學生迎面而來,晨起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路邊開校時還充滿生機的銀杏葉開始發(fā)黃,它旁邊的那棵大合歡樹已經(jīng)露出了光禿禿的枝干,粉紅色的花序也只能等到明年夏季才可以一睹芳容了。
轉了很久差點迷路的爾北在一位好心同學的指引下終于找到了冬梔所在的階梯教室。她站在門外透過縫隙往里望了望,遲遲不敢進去,里面有不少自習的同學。
徘徊了一會,爾北把后門輕輕推開后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離她最近那個男生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請求道:
“同學,可不可以幫我叫下宋冬梔??!”
那個男生轉過頭盯著這個闖入的外來者上下看了一眼,然后轉過頭沖前面喊:
“宋冬梔!有人找你!”
中氣十足的男高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后面,卻沒看見找冬梔的人。
“還不走?”
身穿白大褂的宋冬梔把躲在桌子下的女生拎了起來,在眾人的曖昧眼神中走出了教室。
樓梯間爾北見他兩手空空,問:“冰塊呢?”
“我放在超市冰箱了,現(xiàn)在去拿?!?p> 身旁,宋冬梔藍色襯衫加上醫(yī)學院的白色長衫校服簡直勾走了爾北這個制服控的心,穿著白大褂的他不僅帥氣,還多了份醫(yī)生的神圣感。她悄悄放慢了腳步,跟在冬梔身后,開始大膽地欣賞起他的全身。
“哦喲,整個學校就你們這些學醫(yī)的最辛苦了,每天都來這么早!”
超市里老板娘滿臉心疼的看著冬梔,還親自走出來幫他提出了冰柜里的那袋冰塊。
冬梔有禮貌的接過了東西,微笑道謝后卻被老板娘給叫住了,就見她趕忙跑到貨架前拿了兩瓶飲料,笑盈盈的塞給了兩人。然后便把冬梔拉到了一邊,神秘兮兮地對他說:
“小宋啊,什么時候想找女朋友時就跟阿姨說,我有個侄女很不錯的……”
離得不遠,爾北也聽了個大概,只覺得宋冬梔真算的上新一代紅顏禍水了,可能以后他不用工作用臉就可以騙吃騙喝了……
十分鐘過后,冬梔才從熱情的老板娘那里抽身。爾北把手上的果粒橙打開喝了一口,咽下去后滿足道:
“哇,用顏值換來的水真甜!”
“那也是本事?!?p> “切!”
爾北才發(fā)現(xiàn)這個喜歡裝正經(jīng)的男生居然還有這么自戀欠打的一面。
路上冬梔交代著白天冷敷后晚上就可以熱敷了,爾北也很聽話的點著頭,如就診病人般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你星期天有什么打算?”
岔路口冬梔假裝不在意的問著。
“我答應了人去漫展?!?p> “嗯……男生?”
“不是啊,我室友!”
知道是女生后冬梔神情放松了些,不再那么嚴肅,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留下在原地迷茫的爾北。
“什么??!還以為是要約我呢!要是約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考慮下……”
她失落地踢開了腳邊的石子,想起昨晚上答應了趙嘉怡,對剛剛的自言自語后悔起來,內心厭惡起上一秒重色輕友的自己。
回去的路上爾北摸了摸額頭,那個包已經(jīng)消了大半。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冬梔的樣子,臉上笑意難掩,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又好了許多,又或許說從來就沒有變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