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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來誰著史

第四十九章 忠勇烈士,大義無雙

五千年來誰著史 漢風雄烈 2510 2019-06-14 18:00:00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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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鎮(zhèn)松山東側(cè)的清軍主將乃是羅讬。此人也是愛新覺羅氏,是老奴的同胞弟舒爾哈齊的孫子。跟老奴和黃臺吉父子可說是有殺祖殺伯的深仇大恨。

  舒爾哈齊被老奴幽閉至死,羅讬的大伯、三伯被殺,但老奴繼續(xù)重用他二伯阿敏。

  要不怎么說滿清是一家大的股份制公司呢。股東代理人可更換,但股份所屬不變。

  舒爾哈齊死后,羅讬的二伯阿敏后位列四大貝勒,而等到黃臺吉上位,用同樣手段‘幽’死了阿敏,卻一樣重用他六叔濟爾哈朗和八叔費揚武,就連他也沒受太大的影響。

  先前多鐸在松山的時候,羅讬人在錦州。這不是多鐸被黃臺吉調(diào)去牛莊了么,他就被調(diào)來了松山了。

  作為一個歷經(jīng)了不少戰(zhàn)事的宗室大將,羅讬有著豐富的戰(zhàn)爭經(jīng)驗,一聽到背后有槍炮喊殺聲,他就知道是明軍的水師到了。根本不用等身后滿清軍將稟報。雖然羅讬一樣弄不明白這松山城與海上是如何溝通聯(lián)系的。否則斷不可能配合如此默契!

  但這卻不是羅讬現(xiàn)下的要用心去考慮的,他現(xiàn)在正被明軍突然爆發(fā)的進攻給攪的焦頭爛額。

  “弟兄們,別忘了替俺多殺幾個韃子……”一個敢死隊員高聲叫著,他叫劉七,一個很普通的軍兵。在遼軍中,如他這樣與韃子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太多了。

  多的都叫人絕望。

  仗打了二十多年,韃子越打越強??纱竺鞒瘏s越打越弱,多人在清明祭祖時候都嗷嗷痛哭,只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到報仇雪恨的那一日。

  而現(xiàn)在能得一個與很多韃子同歸于盡的機會,那不知道多少人欣然往之。

  劉七后背冒著火花,肋下也冒著火花,左手還抓著一副短牌頂在頭上,一聲叫吼后就義無返顧的向著前方的韃子群中扎了去。

  竭盡全力的把手中挾著的小藥粉包生出去,一支重刀就已經(jīng)砍在短牌上,劉七的胳膊都震麻了。還不等他發(fā)力將短牌推回去,腿上一痛,人就已經(jīng)跪了下。他反射性的掄起盾牌,卻叫自己中門大開,被瞅準機會的清兵一槍扎穿胸膛。

  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吐出來,但劉七是高興地,眼神中綻放著喜意,叫當面的清軍都不寒而栗。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劉七的想法,眼前這些殺了自己的人,下一刻就都要給他陪葬了。

  “轟……”

  “轟……”

  兩朵橘紅色的爆炎猛地在黑夜里閃現(xiàn),就如青紫雷電照亮大地,又像劉七臨時那燦爛到極點的笑容。

  不,還不止是兩朵。而是數(shù)十朵,以及更多。

  “殺韃,殺韃,殺韃……”朱文德怒吼,奮不顧身的沖了去。

  一個又一個“劉七”、“朱文德”頂著短牌沖進清軍陣列中,他們有的甚至連將小藥粉包遠遠的投出去都做不到,就死在了清軍的長槍大刀之下。

  但,那又如何呢?

  橘紅色的爆炎此起彼伏的升騰,這就是敢死隊給出的答案。這就是一顆顆忠勇將士的“赤膽忠心”。

  橘紅色的光亮閃爍中,洪承疇落淚了,張斗哭了……,李武也哭了。

  雖然這淚水中有真有假。但這一切以“劉七”們的在天之靈起誓,這真的淚水是比假的淚水要多的。

  因為在戰(zhàn)事發(fā)起后的片刻,在那一聲連著一聲的爆響傳入耳中的時候,軍中不知道多少人在默默流了眼淚。

  當官的淚有假,軍兵們的淚呢?

  巨大的沖擊波撕碎了多少韃虜?shù)难庵|,又讓多少韃虜哭爹喊娘的被掀翻在地。這里頭甚至都有一些沖在最前的明軍銳士。但更多的卻還是韃虜,還是猝不及防的清軍。

  不管是東線還是南線,清軍防線上那一朵朵閃耀起的巨大火花,都給清軍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這些也是打老了仗的八旗精銳們,在敢死隊的決死沖鋒下,在一顆顆堅定的決死之心下,他們一樣慌了,他們一樣亂了。

  血肉之軀再是強壯精壯也是無法與藥粉抗衡的,八旗兵也一樣怕死,一樣心慌意亂。

  當他們被一朵朵燦爛的爆炎所籠罩后,他們也會變得驚慌失措,也會變得抱頭鼠竄。

  不管是羅讬所在的東線了,還是松山城南的清軍主力,那都一個模樣。在橘紅色爆炎的驅(qū)趕下抱頭鼠竄,驚慌失措。就如昔日潰敗的明軍一樣……

  李武也是事到臨頭了才知道松山明軍要一分為二的。一部由王廷臣親率向南,準備殺穿清軍防線后,殺去十幾里外的杏山。另一部則由洪承疇帶領(lǐng),殺穿東面的防線,乘船離去。

  這般也是為了叫清軍南面的主力不要去增援東線。

  甚至于在必要時候,王廷臣這部人馬還能變身死士,為東去的洪承疇部贏取時間。

  他們的危險性明顯更高,但如此一來,洪承疇部順利突圍的可能性無疑更大。

  李武很不理解這事兒,覺得王廷臣沒必要去送死。但這是洪承疇他們的決斷,顯然不是他一個小人物可以改變的。

  被一群精銳甲兵圍在中間的李武,別看身處拼殺激烈的戰(zhàn)場,卻心中半點不慌。周遭的甲士們給他帶來了極大地安全感。更不要說明軍的勢頭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一片大好。

  對于這種自殺式進攻,清軍顯然還沒做好準備。

  猝不及防下,他們只能被明軍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那南線的戰(zhàn)事他真的不清楚,現(xiàn)在只能聽到那邊傳來的一聲聲爆炸響音。但是東線的戰(zhàn)況他卻明了的很,這清軍的第一道防線已然被打破了。

  什么三條深溝,什么八旗精銳,在“決死之心”下通通化為粉齏。

  每一個被背負著的火藥包內(nèi)的裝藥就沒下過二十斤的,一旦爆炸,周遭數(shù)十步內(nèi)皆為粉齏。人在十丈開外都能被氣浪沖掀的到栽跟頭。

  就仿佛是一巨大的橡皮擦,擦一下就損失一批人,少則十幾個,多則三二十也不止。

  這誰受得了?

  可更叫人無奈的是,戰(zhàn)陣搏殺,你再強的軍兵,如不排出整齊的隊列來,完全陷入單打獨斗中,也一樣會被遠不如自己能打的敵兵給輕易地湮沒。

  現(xiàn)在清軍就陷入了如此一個困境——你列陣整齊,明軍搞‘決死之心’。不需要多,三五個人沖進來殉爆,那清軍的整個隊列就都完蛋了。而你隊列零散,人家只管叫潮水一樣的兵馬席卷過來,零散的八旗兵再能打能戰(zhàn),也變得如海灘邊的沙堡一樣不堪一擊。

  這種新式的‘作戰(zhàn)方式’讓清軍無從招架,根本抵擋不住明軍的攻勢。

  而且不論是東線的明軍還是南線的明軍,被敢死隊一事這么激勵,個個都覺得熱血沸騰,殺意澎湃,滿心的殺氣急著要發(fā)泄在韃虜身上,豈會沒有殊死奮戰(zhàn)之意?誰個又會怕韃子了?

  一旦戰(zhàn)事進展順利,更會是一往無前,人人銳不可當!

  不只是羅讬這兒在很短時間內(nèi)被洪承疇揮軍殺了個通透,就是南線的豪格,在幾經(jīng)努力后也控制不住清軍,叫王廷臣成功潰圍。

  當然了,這戰(zhàn)法新穎是很關(guān)鍵,但漆黑的夜色同樣很關(guān)鍵。

  如果是白晝里,清軍完全可以調(diào)集軍隊來層層圍堵。那東線的洪承疇還不好說,羅讬手中沒太多兵??赡暇€王廷臣這兒,遭殃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因為豪格手中有松山清軍的主力啊。在多鐸被調(diào)去了牛莊后,豪格就是松山清軍的主將。

  然而漆黑的夜色阻撓了豪格的調(diào)兵遣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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